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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仿佛有千万吨炸药轰隆炸响,流云眼前阵阵发黑,心口闷痛不已。
她攥紧拳头,咬咬下唇,提了提神,眸里冰霜凝结:“你那些朋友对你确实好,但你敢说他们把我当朋友了吗?明知道你要结婚了,还次次怂恿你去招妓!我就没见他们哪里对我好!”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好、人”吗?
张博涵无言以对,静默半晌才转移话题道:“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就像我父亲母亲一样,和和气气地过日子不好吗?”
那也得你配合啊!流云臭着脸不理他,僵坐在椅子上拿笔乱画一通。
两人不欢而散。
当然这是流云以为的。在张博涵心里,那是流云撒娇、闹别扭,过一阵子就消气了,所以他离开前还笑嘻嘻地和流云挥手说再见。
碍眼的人走后,流云去了林月玲家中,拉着心灵垃圾桶诉委屈:“月玲,我觉得自己跟张博涵的婚事有些悬了。”
林月玲怔了怔:“怎么了?”
流云一股脑地把自己最近使郁结于心的烦恼倾吐了一遍,巴巴地望着好友:“你说,这张博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月玲惊讶地听完流云的话,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她沉思一会儿,骤然想起了自家哥哥对张博涵的评价,不禁面露犹豫。
流云眼尖,发现了她的迟疑,心下一惊,真诚地说道:“你我虽认识不久,但我真心把你当挚友。你也明白我的性格,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会挺住的!”
许多女人热恋时总是容不得身边的朋友亲人说对象的半分不好,甚至对亲朋好友说出对象的缺点或所犯的错误而心生埋怨,她可不会那样。
在她看来,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能有一个甘愿顶着与你产生嫌隙的压力来劝告你的朋友,这是一种莫大的幸福,怎能因为区区爱情的幻想破灭就迁怒真心为你着想的朋友呢?
她可不愿意像许多女人一样,老公出轨了自己最后一个知道。因为身边的朋友帮着她老公隐瞒,所以她老公青年时候出轨,她中年了才发现,甚至老了被老公毫无预兆地逼着离婚。那样受到的伤害更大!须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隐瞒得了一时,隐瞒不了一世。
林月玲受到鼓励,遂放下心来,看着她说道:“我哥曾说过,张博涵那种人,做朋友很幸福,做情侣就不合适了。”言下之意是做他妻子会很痛苦。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流云垂眸,掩下心中的嘲讽。自己犯傻了啊!人家一个外人都看得比自己清楚。
“流云,你没事吧?”林月玲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流云迅速收拾了纷乱的心情,抬头挤出一个笑容。
她知道自己最大的错误在哪里了。
她骤然变回正常人,重获了人类的感情,却忘了自己已经新生,不该再用前世的心态来看待事情。
她前世因为深知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活得开心,便消极地一直保持一种无所谓、随便的心态,并且十分托大地认为,自己前世那么可怕的事情都挺过去了,还有什么是能够难倒自己的?前世许多男女都是相亲后稍有好感就结婚,甚至直接先结婚后恋爱,不也过得夫妻和睦吗?而且,就算最后两人感情破裂,她也已经享受过了一次难得的体验。所以,她放纵自己沉溺在这段基础完全不牢靠的感情中。只顾着追求一时的享受,却不去深想一段失败的爱情与婚姻对女子的一生伤害与打击有多严重!
可以说,她会到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全都是她自找的!
好像抽自己几巴掌!流云咬牙切齿地生着闷气。
叫你自视甚高!叫你得意忘形!
别人相亲刚认识就结婚关你什么事?别人先结婚后恋爱生活如意与你何干?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
日子还不是要自己过?
傻逼!蠢货!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孩子,交友需谨慎啊!许多衣冠禽兽就喜欢吃小孩子的豆腐!
☆、第28章
“要说这世上有人最了解我,那肯定是非你莫属了。
其实,当初要写《挺直的脊梁》这篇小说,我只是随着灵感走,根本没有考虑周全。
我已经可以想象到,等我这篇小说出版,会有无数人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了。毕竟,最伤人的永远是实话。我把上流社会中藏匿的许多龌龊披露出来,即使用词委婉,也戳到了那些人的痛处。揭了他们的遮羞布,他们怎能不恼羞成怒?
不过,也只有在我一时义愤的情况下,我才能写出这种振聋发聩的文章吧。等我融入其中,对那些畸形扭曲的事物习惯成自然,我也就麻木不仁地认为那些很正常了。
齐盛先生是一位可敬可慕的引路人。他助我良多,有他指导,我也能对自己第一部长篇小说的成功增添许多信心。再次感谢你把我引荐给他。
如果我对你说——我们周末去吃饭吧,我请客!你恐怕是不乐意出门的。我送你一本《数学论文集锦》,里面主要收录了近几年国内发表的学术论文,希望你能够喜欢……”
流云认真写完信,待它风干后仔细折好放进了信封。
这是她写给笔友“炎火”的信。
虽然从未见过面,但两人之间可以称得上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了。
不知从何时起,流云已经把“炎火”当做是最好的朋友了,连林月玲都赶不上,许多无法向林月玲倾诉的隐秘心事,流云都可以放心地向对方倾吐。
两人从不过问对方真实的身份、家世等信息,仅仅把对方当做纯粹的笔友。也许这就像是现代的网络一样,安全的距离使两人得以无所顾忌地闲聊、交谈而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在双方心里,对方是一位非常可靠、值得信赖的知己。
流云初到上海,就绞尽脑汁竭尽全力弄了一大堆防身武器,到洋行购买-枪支的主意还是这位笔友出的。
后来,遇到方少陵等人后,流云想要找人去监视他们,也是这位笔友向她介绍了一个专干这行的帮派组织,还将联系方式、交易方式等信息清楚地告诉了她。
在遭遇绑架被救出后不久,流云就联系上了那个帮派组织的一位负责人,要求对方在监视方少陵等人的同时,给桑采青一个教训。毕竟,柿子要捡软的捏,而且桑采青是害流云被方少陵注意到的罪魁祸首,流云怎能不恨她。
方少陵过惯了大少爷的生活,刚到上海时并没有带仆人丫鬟,为了享受便新请了一些佣人。
那个帮派不知道怎么那么彪悍,竟然与方少陵住所里请的佣人取得了联系,在一天得知桑采青要赶赴上流社会的宴席后,设计给她在路上买的吃食里下了毒,让她毁了容貌,据说不好好调养个七八年的还好不了。
桑采青毁容后面目丑陋不堪,哭闹不休,整日里叫嚣着要严惩凶手,终于惹得方少陵厌烦,两人闹腾不断,争吵不止。方少陵没了好心情,黑着脸收拾东西带人回了省城方家。
虽说一开始方少陵确实怀疑有人针对方家,尤其是耳旁还有个桑采青时不时煽风点火,但毕竟多次搜查检验后,也没找到一丝不利于方家的因素,而且过了许久出事的也只有桑采青一人而已。桑采青本身就是个不安分的,经常跑到外面繁华的世界蹦跶闲晃,脾气还有些高傲,得罪人也不自知,被人坑害实属寻常。久而久之,方少陵便不再理会这件事了,只叫人尽力医治桑采青。
惟有沈流年,一直坚定不移地积极为桑采青讨回公道。可惜他手段欠佳,人手几乎没有,即使想要查询凶手也无能为力。
桑采青一朝从伪凤凰变成真土鸡,受到的打击之巨可想而知。见长时间找不到凶手,方少陵也开始对她避而不见,她干脆偃旗息鼓,强忍屈辱,厚着脸皮可着劲儿的索要大量的钱财药物,只为早日恢复容貌而努力。
流云前些日子能够悠哉悠哉地谈恋爱、论婚事,也是因为方少陵等人老早就离开了上海。
想起自己穿越过来后总是拎不清地想要跑去和脑残较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