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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我小心翼翼地再次看了旁边那个人一眼,狠狠地摇了摇头。
“说谎。”
青年再没有看我。他上前几步,跪在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后维持着额头贴在地面的姿势闭上了眼睛,周身的悲伤浓重得仿佛可以化作实体。
这情况着实既沉重又搞笑。我也只好闭上嘴不再说话。
实际上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被动着沉默的时候更多了些。有时候也会觉得挺对不起这些人的。
因为尽管一个个都像是举止熟悉关系活络,但我现在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住。
……
“最后你还是选择要出城吗?真是的。中间虽然折腾了那么多,但结局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啊。”面前站着的青年巧笑嫣然,顿时间又是另一种不同意义上的貌美如花。尽管在城里呆了那么多天看了各种美人各种奇葩,我捂着脸还是觉得狗眼要再一次被刺瞎。
“嘿君幸乖,叫舅舅。不叫就把你丢进护城河里去喂鱼,现在你可打不过我了。”
“真过分,”我抗议,“还有你又是谁?”
“你舅舅啊。”
“滚。”
“不跟你开玩笑了。”青年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大叠厚厚的证件我看着就眼花,偏生这家伙合在掌心里还笑得那么开心想必也脑子也不太正常。“出来后,一起去一个地方吧?”
“为什么?”
他眼里划过一丝诡秘的色彩。那张冷艳得过了头的脸上顿时像是敷了层奇异的画皮,完美得不像人类而又如冷血动物般带有凉薄的天性。
“因为,我知道……”
嘴巴一张一合。
……
20XX年,横滨。
白雪纷飞的城市,却依旧贩卖着四季如春的鲜花。从对门美人朵朵开的花铺里我抱着一大丛紫纹白瓣的曼陀罗哼着小曲转回自家准备开张的玩具店,一个个巨大的绒毛玩具沐在没有灯光的阴影里显得尤其可怖。
店内一角,几个星期前刚雇佣的长期苦力由美子正倒在电脑显示屏的闪闪荧光下,头发蓬乱表情狰狞五指虚抓显出濒死之状:“B——O——S——S——店名你到底定好没有啊三天后就要开张了居然连招牌都没有这种情况你还有闲心养花我果然还是又一次地看错人找错BOSS了吗呜呜呜呜……”
“别那么悲观嘛。”我安慰她。“当然想好了啊。”
“那叫什么?”
我笑着看了眼怀里一大束水灵鲜嫩的花朵,鹅黄色绒纸上印着不规则的纹路,衬得内里包扎的鲜花越发显得娇俏可爱,就像是意为欺骗的花语只是人类的幻觉。
“Bloody Call。”
“……血色来电?……这TM什么鬼名字我果然还是又一次地看错人找错BOSS了吧呜呜呜呜……”
……
青年眼里划过一丝诡秘的色彩。那张冷艳得过了头的脸上顿时像是敷了层奇异的画皮,完美得不像人类而又如冷血动物般带有凉薄的天性。
“因为,我知道……”
嘴巴一张一合。
“你并没有失忆。”
……一张一合。
☆、第四十三集
第四十三集
46
开店是我上辈子时跟“长大要成为科学家”排在同一年龄阶段不管是内涵还是现实程度都能够相提并论的梦想。
因为我曾经想开的店是间冰淇淋店。价目表上写满了让□丝泪流满面高富帅冷艳高贵的除了让人长胖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积极作用的欧式甜点,店里响着巴赫的圆舞曲贝多芬的交响曲土耳其的进行曲,保准让客人在享用之时脑神经不会受到民族风的侵染从而造成身心不一而难以消化。
还曾经在那种超典型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后的我”的作文里写下“销售量超越麦当劳肯德基的圆筒冰淇淋成为销售界新神话品牌走出中国走向世界小学老师吃了都泪流满面振臂高呼‘你长大了’”的句子。
所谓黑历史……大概也莫若如此。
真正要开店时反而懒得够呛,能卖什么简单的就卖什么简单的,能够让人窝在角落里什么都不做地装大爷才是最好。这样一说最佳选择自然是卖书但是在这个十篇文里九个开书店剩下的一个是报刊亭的世界里我真心想说——还是算了吧。
玩具店也挺不错的。就是每次开店关店时都会被阴影里满屋子的塑料眼睛给吓一大跳。再加上现在冬天天又亮得晚,顶着凛凛寒风在黎明前的黑暗里硬着头皮折腾防盗卷帘门什么的实在太虐了好吗——总而言之,我们店的门一向是由美子开的。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某天深夜里由美子突然打电话过来,表示自己第二天有事要请假所以开门这件事还是由BOSS大人你亲自解决吧对了昨晚上有个客人预定了那只新进的超大型泰迪熊明天早上会来拿所以为了生意为了信誉为了Bloody Call将来长远的发展BOSS大人你明天千万不要偷懒不开门哟。
“那我怎么办!”我对着话筒那边干嚎,听见的自然只有忙音。由美子这个没良心的啊啊啊……不过这样看来必须得把招收店员一事拉上日程了。身为BOSS怎么能总是被这等小事困扰不是嘛!
更何况现在我体质简直比普通人还要差上几分,就连搬个海绵宝宝都得让由美子来搭把手,完全体现不出身为半绮的优势。虽然想想曾经的腥风血雨刀光剑影也只能自认活该。而陆睦那个不靠谱的当时虽然提出同行的意思但其实丫只是想要我给他打个掩护以使夏树对他的行踪估计错误。好吧实际上就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所以找他来帮忙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综上所述,第二天的清晨我还是裹得跟个粽子一样地去开门了。玩具店靠街,又是天未见亮的治安最松懈时分,还没走到地方就被几个混混给围上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大半张脸缩在毛绒绒的围巾后,我冷眼看着他们推搡着想要把人挤进暗巷深处的动作,心里咬牙切齿了一百遍——若是一年前的我,你们早就血肉模糊横尸街头,怎么还可能活到现在!
一边准备按下口袋里手机报警的快捷键,我一边偏头以远离一人伸过来的手。然而就是这样一偏,余光里却瞅见了理应不会有人出现的巷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逆光站立着。
……是我眼花还是什么?虽然一路上完全没有掩盖行迹,但是怎么会被发现啊太不科学了。理论上失忆后就等于和那些人没有了任何联系,根本没有任何继续相处下去的立场,他不应该也不可能会来找我才对——
司狼他根本,不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这不科学。
……
恩索夫萎缩的尸体早已于那日之后被人于天台边缘发现,距离门口仅仅只有一米距离,死状惨烈得就像他曾经制造过的一系列实验废品一样。这样一来NEDE的余孽算是被彻底扫清,而我也没有任何理由与立场再呆在格拉斯海姆。
我不敢去想自己任何的心软与怀念在他人眼里到底是有多矫情可笑。现在的自由军团早已不是当年与我真正一起打拼成长起的那个夕阳红老年人歌舞团。难道你想要我絮絮叨叨就像祥林嫂那样一边说着当年一边被成为所有人心底最大的笑话吗?
开玩笑,怎么可能。既然一切都已成定局无法改变,那么还不如早点彻底与过去割裂,即使要背负此生都难以痊愈的伤口也要主动转身离开。
宁可我负别人千万,也不要别人伤我哪怕一分一毫。
心念电转间面前人已经一个个被放倒,我看见那人一步步走过来,逆着光伸出手,嘴角一扯便是记忆中风流而又温柔熟悉万分的笑:
“好久不见,君幸。”
“……”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哦对了,剧本上的我应该是连这家伙的名字都不记得才对——那干脆不要说就好了嘛!
少年你是谁你在叫谁我都不知道啊不知道。见义勇为十分感谢只可惜我不是市长爷爷不能给你颁发一枚荣誉市民奖章啦啦啦。
绕过那头会走路的人形荷尔蒙,我直接往暗巷出口走去。在哥特式英文字体的招牌“Bloody Call”下停住脚步,余光里看见身后一路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