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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呀?是在怀疑我的手艺么?”风渺寰接受到逸焕的眼神,偏了偏头,用无所谓的口吻问道。
不是她自夸,她对自己做饭的水平还是相当有信心的,至少到现在没有人说过她做的饭菜不好吃。
逸焕收回眼神,默默起身,整理行李。
又来了,有问题就不能说出来么?风渺寰在肚子翻了一个白眼,对于逸焕这种面瘫又傲娇的属性完全没有办法,然后她又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她到底还是没有睡着,想着麒麟会出现在这里,说不定曲觞瀛真的就是鹏雏,这样的想法盘踞在脑海里,不知为什么让她觉得很亢奋,没有办法入睡……这直接导致了现在的她有些精神不济。
“真难得小野草也会这么早起呀~”
“曲大人,您每天不刺我几句你一天就没有办法过么?”风渺寰将煮好的粥分乘在碗中,一边无奈地扭头看向一副悠闲样子的曲觞瀛,突然觉得有点不公平:为什么她平常悠闲的时候就会被逸焕用眼神雷达扫视,但是这个人一直这么不正经却是没有说他?而且还有孔路之等一批愚忠的臣下……人比人,果然是气死人啊。
“哎呀,我只是关心小野草的身体而已啊,半夜夜游什么的可不适合小野草这样的柔弱的女性哟?”曲觞瀛一手托腮,用缓慢但是蛊惑的口吻说道,一双湛蓝的眸子紧紧盯着风渺寰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唔哼,那曲大人没有听说过,野草的优点就是生命力顽强么?”风渺寰在听了曲觞瀛的话之后连一丝的动摇都没有,虽然她不知道曲觞瀛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她可不是会往别人做好的坑里跳的人。
“原来如此,看来我应该替小野草换个称呼才是,唔……小娇花怎么样?”
请你不要这么一脸认真正经地吐出这么雷人的话……风渺寰嘴角不由自主地一抽,转身不再理睬曲觞瀛,她知道对曲觞瀛这种类型的,认真你就输了。
最后风渺寰和曲觞瀛的对话因为升山者们要赶路而不了了之。
风渺寰为了不被再被曲觞瀛盯着追问,特意走得离他非常远,曲觞瀛用哭笑不得的表情看向躲着他像躲瘟疫的少女,孔路之终于看不下去,出声提醒道:“大人,您回头回得太频繁了……”
“哎呀,是吗?”曲觞瀛这才收回眼神,对孔路之道,“路之,你不觉得她很有趣么?”
“大人,能让你感兴趣的人或者物在正常的眼里都是有危险的,或者是不正常的,一般人不愿意靠近研究的。”孔路之用冷淡的口吻说道。
曲觞瀛露出了心灵受伤的样子,楚楚可怜道:“路之,你怎么可以这么评价我的兴趣呢?这样的话对小娇花也是很失礼的哟~”
孔路之微微扭头,不愿意再接着曲觞瀛的话说下去了。
然后,在中午众人停下脚步决定歇脚时,他们受到了升山路上第一次妖魔的攻击。
升山之路(六)
事情来得很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准备,没人想到妖魔会在大中午得出现,一般来说黄昏才是它们出没最频繁的时段。
最早发现妖魔行踪的人是嵇含,也就是上次找赵信麻烦的那家伙。
或许说他是最早发现的也不太妥当,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又巨大的影子从头顶上掠过,只是嵇含他做了一件让风渺寰和有可能所有朱氏刚氏都很不齿的事情,那就是指着天空的巨大蛊雕发出了一声相当凄凉的惨叫:“啊——有、有妖魔啊——!”
风渺寰知道世界上是有脑残的,但是残到这个地步就有点太戏剧化了。
几乎所有的刚氏在进入黄海之前都会提醒它们的雇主一些事情,比如说无论发生什么决对不离开大部队,落单的话被吃的可能性会加倍;还有就不能离开道路走进森林,因为你很有可能一去不返;然后就是看到地面有影子划过时,绝对不要抬头看天,应该立刻躲进树下;在妖魔来时,尽快躲到树下或是灌木草丛里,把身体贴在树上或其他什么东西上,最好是有气味的树木——妖魔视力很差,基本是靠嗅觉和听觉来捕捉猎物的,它们区分不开树干和紧靠在上面的人,所以当然你也决绝对不能发出声音和动弹身体。
很明显,嵇含把送他雇用的刚氏那里听来的话全部听到垃圾桶里去了。
蛊雕似乎原本只是“单纯地路过”,但是在听到嵇含的叫声之后它扭头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叫声就直直地向升山队伍冲来,似乎是为了回应它的叫声似的,从森林深处又飞出好几只蛊雕,大概是发现有可以填饱肚子的猎物了,它们的显得相当兴奋。
风渺寰抬头赞叹地看着有着茶色羽翼,长角的巨鸟以雷霆之势俯冲而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在这种应该逃命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不感到害怕而是隐隐觉得有些兴奋?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东器的剑柄。
“白痴,你是想死么!”本打算躲起来的逸焕一转头就看到紫发的少女一人傻乎乎地站在混乱的人群中间,愣愣地望着天空的样子赶忙上前一把拉住风渺寰把她拖到安全地带。
升山者中的大多数人都躲了起来,静若寒暄,一动不动地或贴在树上,或团在灌木丛下,风渺寰眼神扫过这样的众人突然觉得有些滑稽,当然她只是牵了牵唇角,她可没有胆子在这种时候笑出来……就算能活着躲过妖魔,估计也要被逸焕扒一层皮。
蛊雕的这次狩猎并没有无功而返,几个没有来得及躲避的人被蛊雕毫不客气的享用了。
风渺寰被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地眯起了眼睛,其实面前发生的是相当刺激的一幕。
蛊雕是鸟,嘴里可没有长牙齿,可做不到一口咬下去就把人咬成两半让人断气,它们和多数鸟类一样喜欢用爪子,那尖而锐利的勾爪直接穿透某个人的胸膛,然后把他甩上半空再狠狠摔下;或者直接用爪子抓住猎物,直接用那巨大的喙从活生生的人身上啄食着;还有更恶劣的叼着将人送上苍穹再让他自由落体……
总之风渺寰眼前一片血肉模糊,各种鲜血四溅,她甚至能看到有人的肠子被蛊雕直接从肚子里啄了出来,拖了很长的一段,而那个被挖了肠子的人还没有断气,只是睁着惊恐的双眼看着自己的肠子从自己的肚子里进了蛊雕的肚子里。
风渺寰觉得自己的血液在倒流,整个人都是冰冰冷的,但是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的跳动声震动着耳膜,虽然感觉很紧张,但是意外地就是没有害怕的感情——或许是因为害怕过头所以没有感觉了——脑海中的某一处,冷静地冒出了这个想法。
待到蛊雕觅食完毕,又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没有见到其他能吃的东西之后便拍打着巨大的双翼飞走了,直到这时,众人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欢呼声——欢呼自己躲过了一劫,欢呼不是自己被蛊雕所吞噬。
其实人就是这么一回事,所谓的团体只不过是为了寻找更多的垫脚石而已,至少在发生危险的时候不用第一个冲出去,或者倒霉的时候不用第一个喝水塞牙缝。
这次死的人,有一个是升山者,两个保护他的刚氏,还有一个似乎是嵇含的家生。
嵇含并没有给予那具尸体过多的关注,而是急于寻找自己四散的行李,风渺寰也不是不能理解这种行为,毕竟和死去的人相比,活下来的人更有价值,而行李则是升山途中必要的东西,但是不为何她还是对这种行为觉得厌恶。
若是放在以前有人告诉她,她会因为别人的事儿感到愤怒的话,她一定会认为那人是大小脑一起抽筋了。因为认识风渺寰的人都知道,就连她自己的很多事情她都懒得生气,更何况是别人的事情呢?
风渺寰到现在才渐渐发现,自己心里还有某种叫做“正义感”的东西,自己也是有可能会拥有超出模糊词汇的感情的。
升山者们互相大声说着什么,似乎这样就能将心中的恐惧给排除了一样。
而相反的,刚氏们和杖身们则要沉默很多。
“啊,好吵啊,那群家伙,那么大的嗓门就不怕再把妖魔吸引过来嘛?”风渺寰将剑配到自己的腰带上,然后将散落的属于自己的行李整理好,“话说,在被袭击了之后不应该立刻赶路离开这里么?血腥味这么浓会把其它的家伙引来的吧?”
风渺寰的碎碎念落于逸焕耳中,他难得没有对她的抱怨进行负面评价,而是赞同了她:“是这样没错,但是没有人带头的话,恐怕整个队伍都不会行动。”
略带诧异地看逸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