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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要在这里做一件事。
他要做的这件事其实很简单,他从很早以前就会做这件事了。
他在做什么?
答案其实也很简单。
他在用竹箫吹奏曲子。
花月楼每天吹的曲子都不同。
但这些不同的曲子又都有些相同的地方。
这些曲子的曲调都很怪异。
因为没有哪个词牌,哪个音律,是旁边的人听过的。
而且这些曲子中都毫无例外的透露出了一丝哀愁,一丝思念,和一丝伤感。
花月楼是个人么样的人?
认识他的朋友都会有同样的评价——儒雅、聪慧、机智过人、才华横溢。
如果让陆小凤来说的话,也许还会再加上几个词——奸猾、狡诈、并且诡辩无双。
这样的评价在外人看来很是奇怪,因为除了最后一个词稍微有点勉强,似乎没有人能将前面的那两个词与花月楼本人联系起来。
如果这些人有这样的想法,那么这只能说明,他们还不了解花月楼。
至少他们还没有被花月楼当做朋友来对待。
如果是西门吹雪呢?
西门吹雪对花月楼是如何看的?
没有人知道。
别人只能看到,西门吹雪对待花月楼始终是有些不同的。
花月楼与西门吹雪来说,永远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可是,就是这样的花月楼,却会每天早晨起床后都来到这座亭子,吹这样哀伤的曲子。
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是否在想那个对他来说同样特殊的人?
他是否也在想着西门吹雪?
这个问题同样没有人知道。
因为花月楼如果不想说的事情,那么就没有人能逼他说出来。
就对方是西门吹雪,也绝对不行。
太阳已经高升,映在天上。
凉亭周围也渐渐的温暖了起来。
花月楼一曲终了,放下了竹箫,拿起一方锦帕,轻轻的擦拭着竹箫上凝结的露水。
这个竹箫就是花月楼被关在这座园子的起因。
当他醒来后找江琦索要的时候,江琦也是毫不犹豫的就给了他。
他原先的那支玉箫质地坚硬,音色纯正,灌注内力于其中,丝毫不用担心会被损毁,用来演奏碧海潮生,是最适合不过的。
用竹箫当然不能演奏碧海潮生,因为它太脆弱,绝对经不起那么强横的内力。
不过那支玉箫,花月楼已经很久都没有再看到过了。
自从他在雪地里被江琦救起后,那支玉箫就从此失去了踪影。
如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换了一遍,就连他以前束发用的紫檀木簪子,也被换成如今的玉簪。
花月楼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功,可是江琦好像仍旧不放心。
似乎只要花月楼还有他自己的一样东西在身边,他就能莫名其妙的跑掉。
其实江琦实在没有必要这样做。
虽然花月楼身上的小东西实在是不少。
而且其中有很多看起来其貌不扬,威力却是让人不敢小觑。
可是花月楼向来所仰仗的,一向不是这些外物。
他最有自信能帮他逃出险境的那样东西是任何人都拿不走的。
那就是他的头脑。
花月楼仔细的擦拭了一遍竹箫,就走出了凉亭,负手直立于院落中。
他在做什么?
他在看天。
花月楼每次吹完箫曲,都会这样站在那里,抬首向天空远眺。
他想要看什么?
这点同样没有人知道。
也许他在看天上的云彩,又或是其间不时飞过的苍鹰。
他是不是在羡慕天上飘渺的云?是不是在羡慕苍鹰有力的翅?
也许他并不是在羡慕那些云或者鹰。
他羡慕的,也许仅仅是它们所拥有的自由。
“花六公子真是好雅兴。”
说话的女子有着非凡的美貌与姣好的身形,声音也是如黄莺出谷般的悦耳好听。
这个女子花月楼也正好认识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暗算过花月楼的那位洛儿姑娘。
这个洛儿姑娘似乎已经在这里呆了好长时间。
她一直站在一旁边看着花月楼,而且还十分的安静。
直到花月楼做完他每天都要做的事,她才开口说话。
也许花月楼自己不知道,像他这种惊才绝艳的俊美书生,站在这处布置精美的院落中,也是一副十分华美的景色。
女孩子们向来都喜欢美丽的东西,俊美的男人,她们当然也会喜欢。
尤其是这个男人正好气质出众,很聪明,很有才华,而且还很富有的时候,她们往往会更加喜欢。
如果这个男人也正好曾经出手制服击败过这个女人,那么会让这个女人为之心动,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花月楼微微笑了笑:“洛儿姑娘,别来无恙。”
苏洛儿眨了眨眼,嫣然道:“花六公子,许久不见,竟还记得洛儿?”
花月楼点头道:“在下的记忆一向很好,洛儿姑娘品貌出众,在下自然记得清楚。”
苏洛儿脸色微红,轻声的呵呵笑了起来。无论是哪个女子听见自己心仪的男子夸奖自己,心里都会很高兴。
只见她看了花月楼片刻,便又微微转过了头去,道:“公子刚才吹的曲子,曲调新奇,洛儿没有听过呢。”
花月楼笑道:“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吹了几个音律,也不能称为曲子,姑娘没有听过,也是正常的。”
苏洛儿道:“可是公子曲子里的感情,洛儿却是听出来了。”
她轻轻的咬了咬下唇,接着道:“公子刚才,可是在思念心仪之人?”
其实她本不想问出这个问题,因为她怕得到自己绝不想听的那个答案。
可是她现在又忍不住想要问一问,因为这个问题,她从见到花月楼那一天开始,就一直想问。
花月楼闻言愣了一愣,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娇俏可人的苏洛儿,竟然会向他问出这种问题。
而且,似乎他们也没有见过几面。
除了最初的那次下药未成,花月楼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位女子。
他初来这个山庄的时候,就在江琦的身边看见过她。
只不过后来她好像是去外出办事,这位姑娘就一直没有再现身。
如今这个女孩突然出现就提出了这种问题,他当然会有些吃惊。
花月楼是已经两世为人过来的,这种问题内里的含义,他自然也是清清楚楚。
花月楼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箫器吹奏起来本就是带着几分的凄凉与哀愁,这种音质,与在下心里有没有想念他人,是毫无关系的。”
花月楼现在是实在不好给自己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什么肯定的答案。
因为他现在本就处于危机四伏的境遇之下,这时候,他也实在不想再去招惹什么女人。
哪怕这个女人再出色,那也绝对不行。
他倒是不怕西门吹雪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只是有的时候比起西门吹雪,一个聪慧的女人,往往要更加的麻烦。
花月楼不是没有被女人当面示过爱意的雏鸟,对于嫉妒中的女人会做些什么,他也是了解一二的。
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武功不俗,实力不差的女人。
要是现在得罪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那会给他的计划增加许多不必要的变数。
可是你要是在这种地方欺骗了她,说自己没有心仪之人,那对于花月楼来说,也是不可能的。
花月楼向来尊重女性,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绝没有利用女人的情意,来达到自己目的的意图。
而且在花月楼的内心,也实在不想否认他与西门吹雪的感情。
苏洛儿此时却是微皱着秀眉,有些委屈的道:“公子难道欺洛儿是不懂音律之人么?”
花月楼闻言只有闭上了嘴,当女孩子存心找你麻烦的时候,聪明的男人,都会选择把自己的嘴闭上。
正在花月楼面对哀怨的看着自己的苏洛儿感到头大无力的时候,庄园的北面,突然响起了一声急促的哨音。
苏洛儿听见哨音脸色变了一变,看了花月楼片刻,才轻声道:“洛儿现在有事要去做,花六公子,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叙吧。”
她说罢,便运起轻功,向北面的江琦所在的主楼掠去。
花月楼直到回到自己住的这间雅室,才终于松了口气。
毕竟对付这种事情,往往要比面对一个高手的对决,还要让人费心吃力。
可是当他刚刚关上房门,便感到一阵劲风从身后刮来。
花月楼机警的想要旋身一躲,奈何自己如今的武功实在太差,而那人又好似十分熟悉自己的招式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