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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Rider的Master?”
太好了,总算有人反应过来了。
“那么,你就是Lancer的Master了?”
荷雅门狄点点头,朝少年投去会心一笑。理解了这个笑容含义的海尔文,马上扭过头去,摆出一副【这可不是我本意】的样子,以轻不可闻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别误会……是Rider自作主张把我送过来的。”
“啊……骑马,嗯,真方便啊。”
忍不住朝枪兵眨了眨眼睛,迪卢木多耸耸肩,向主人还以一个无奈的浅笑。
海尔文小心翼翼地回头探去,观察着他们,很可能就要成为他的盟友的两人。年纪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岁的女子,双手没有令咒,真的是本次圣杯战争的七位御主之一吗?又将视线移向她身边的男人。枪之英灵Lancer,他是见过的,无论是魔性的美貌、高强的武技还是出手相救的义举都给海尔文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交换姓名后,海尔文问道:
“以这里为据点,竟然不张开结界进行保护吗?”这个地方,会不会比那艘游船更容易被敌人发现?海尔文阻止自己想那件事。
“因为前不久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给禁魔了。”
在少年惊异的眼神中,倚靠在长椅边上的荷雅门狄朝门口走去,举起了左手。手背上出现圆形魔法阵,六芒星图案,随着强大的魔力流动,银白光芒骤起。
无论多少次看这个场景,除了惊叹,迪卢木多都无法表达出其他的感想。银光好似流动的雪花,映得他的脸庞一片柔美。仿佛置身于没有重力的时间之流里。而海尔文也陶醉在那一抹瑶光之中。
看不见的能量膜,将小教会与外界隔离。是防魔结界。从门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致,但从外头往里面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玛奇里·海尔文,今后我们要共同作战了。”
她回过头说。迪卢木多朝她靠了过来。
“我做好准备了。”少年咽了咽口水,坚定地一点头,“Rider,你也出来吧。”
亚麻色头发的少女下一秒便解除灵体,出现了。经过一整天的休息,恢复了些体力,让Rider短时间出来活动,海尔文还是撑得住的。和这个相比,拐杖被河水冲走才是要命的事。站立太勉强,只能坐在椅子上。
“我决意和这两位联合。Rider,你的态度呢?”
少年向身边的从者询问。在旁人看来,这其实是多此一举了。但这个天生不肯向任何人服输的少年,不甘落于人后,即使是成为自己同盟者的这两个人,也要让荷雅门狄和迪卢木多知道,并不是只有他们这一对主从的关系融洽。
“除了叛离之外,我无所畏惧。”缺乏抑扬顿挫的清丽声音。Rider用她一贯的口吻回答着。
听到Rider的话语,迪卢木多向她投去一个欣赏的目光。紧接着Rider也用眼神向他致谢。没有必要用语言表达,他们互相认可了彼此的价值。
确认了这一点后,海尔文便要求Rider退下。
Servant·Rider无疑给众人皆留下十分良好的印象。当然,他们也明白Rider不能长时间保持实体化,但没人点破其中的原因,让海尔文感到很安心。
荷雅门狄转动她冰蓝色的眸子,朝金发少年屁股下的长椅随性一瞥:
“你一整天都睡在这儿?”
“是啊,怎么了……”
“二楼的阁楼让给你好了。”
“那御主您怎么办?”迪卢木多抢在吃惊的少年前,询问。
“嗯……Lancer,那就麻烦你替我……”对着那一排排的长椅,荷雅门狄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你懂的。”
“我明白了,交给我吧。”迪卢木多肯定地应道。
“辛苦啦。”不着痕迹地朝他笑笑,再把头扭向少年,“玛奇里·海尔文,跟我上楼。”然后左手五指并拢,在半空中上下翻动,催促少年起身,示意他快走。
少年觉得有些头晕。他没有去看Lancer的主人是否还在做那古怪的手势。这个白发女子,总是以全名称呼他。也许自己该叫她姐姐吧。明明长相颇为可人,但她留给少年的第一印象,就像是一名严厉的家庭女教师。她说的话,让他感到紧张,却又不可违抗。“唔,他明白了什么?”在狐疑的嘀咕声中,少年低着头,跟在荷雅门狄的身后,目光始终不离自己迈开的脚步。
上楼,关上门。两位Master坐在床上,准备谈正事。
海尔文看了看身边的荷雅门狄,这张舒适小床的主人。虽然远不及家中的那张宽敞柔软,和游船一等舱的床铺比起来都显得有些窄,不过,这是他来到布拉格之后,除了在赖·斯特的家里,所受到的最好的礼遇。他转过脸来,尽量自然地微笑面对她。
眼前的女子没有罗德·霍克邀请他联盟时的殷勤,给人相当淡泊的感觉。
也许一个人的气质过于孱弱了,就会被消沉的气氛永远围绕在身边。因此这个笑容简直比不笑还难看。荷雅门狄忍不住想象,这个虚弱无力的少年,如果没有衣饰的支撑,身上的骨头架会不会下一秒就散开落在地上。
对于海尔文的笑,她没有其他表示,只是眨了下眼睛。
“过来的时候没有被发现吧,比如,……Assassin?”
Rider与主人骑马同行,乘风而飞,的确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场景。对海尔文来说,这是最便利、最能被自己的身体承受的赶路方式,哪怕被敌人发现也只能认了。
“我不知道。我更希望没有被Archer的‘千里眼’看到。”少年低声的回答中,语气充满恨意。
“……‘千里眼’,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不能确定。Archer和他的Master无疑违反了规定,已经对普通民众造成伤害。为什么监督者却要放任他们的恶劣行径?不如我们去找监督者把他们抓起来。”
“这个,恐怕做不到。监督者应该已经死了,在开战前就……”
“谁、谁干的?!”
“该轮到我回答‘不确定’了。也许是Assassin?谁知道呢。”
“……”海尔文沉默了一会儿,直到他的全名又一次被叫了出来。
“玛奇里·海尔文,第一天的战斗,你为什么要派Rider参与?”
“Berserker的Master,那嚣张的样子我看不顺眼!”
几乎没有犹豫,从牙缝里丢出这句话。然后他看到了荷雅门狄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个能被称为表情的表情。的确是符合这个少年性格的理由。她没有说话。
“……那你又干嘛联合我?”海尔文小心翼翼地朝她看了一眼。
“Master中,很可能已经有人勾结起来了。”荷雅门狄答道。
“谁?”
“Saber和Berserker的Master。”
“你怎么知道?”
“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一连串的巧合。碰巧遇见执行任务的Assassin,碰巧被他带到那小姑娘的老巢。走了狗屎运,他发现我们的时候,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
昨天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却有些害怕。Assassin无疑是被其主人派遣,前去调查使魔拥有者的身份和据点。那房子位于河岸西侧。因此,查理大桥西面门楼的二人,位置正好处在Assassin行进的必经之路。对自身气息遮断的能力毫不质疑的暗杀者怎么也想不到,会被Lancer的保有技能【直感先制】克制住。而荷雅门狄决定追踪Assassin纯粹是一时兴起,被无意间带到了目的地罢了。那只使魔已将自身魔力抑制到最低,只是对房间内部进行监视。不靠近那片住宅区是不会被发现的。Assassin是怎么查到它的?
过于草率了,当时的行为。万一是陷阱……
不论现在多么后怕,荷雅门狄和迪卢木多破坏了暗杀者主人的计划,已成事实。念及凌晨Assassin的再次出现,正说明了他的主人对此相当震怒吧。
“你们跟踪了Assassin?天呐,真不可思议。”
“所以,被盯上了。”
“那查理大桥的战斗,他们……是在演戏?”
“所以,你上钩了。”
“……可恶。”少年不愉快地撇了撇嘴。
谈话进行到这儿,海尔文才猛然意识到,这不是他熟悉的圣杯战争,也不是他能想象的。他首次产生了后悔来到布拉格的想法。派Rider介入,被罗德看中,拒绝合作被追杀,直到遇见Lancer。他不确定自己到底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就在这时,从阁楼下传来了叮叮咚咚的敲打声,还蛮有节奏的。
“这是什么声音?”被小吓了一跳,海尔文攥紧被子一角。
“木匠在下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