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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鼬带回来的那天下午,鸣人就醒了过来。
那时候他好似隐隐约约地又听见了梦里一直听过的铃铛声,飘渺而空灵,听着让人思想都被放空了。他感觉自己好似又回到高天原,同时他好似还听见谁在吹奏着尺八,纵然他晓得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这样乐器。只是那悠远而深邃的曲调和尺八如此相似,久久地在他的身边如泣如诉地回旋着缭绕着。他听着这一段优美而凄绝的曲子,不禁受到了震撼,迈开脚步想走过去去看到底是谁在演奏,是谁在悲伤,可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突然有一个人大声喊道:“别动,不要过去。”
这话里带着命令感,让他一下止住了脚步。
他才一回头,就看见了熟悉的黑发少女,这少女静静地看着她,面容是格外地美丽鲜妍。他认出这是天照。但是还没等他揣摩出她在这里的原因,还没等他喊出她的名字来,黑发少女马上伸手推了他一把,将他推离原地,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失去了重量,随后跌倒,却居然从看着实实的地面上穿透而下,掉落下去。
掉落而下,身体是轻盈的,却有点发冷,好像掉进了寒潭里,马上就要被淹没。他于是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气,怎么都喘不开,痛苦地皱紧眉头。而眼见着他就要掉进发黑的寒潭中的时候,突然间一股温暖的风吹过,将他轻轻地托起,他的身体停住了坠落,稳稳地落在了那里。
随后他的意识恢复了过来,也感觉到了这个温暖的所在——是一个人的怀抱。梦里的惊吓让他随即睁开眼,马上地他眼里就落进了从窗户帘子外那不小心漏进来的一道阳光。这道阳光照得他有点不太舒服,于是他低低地哼了一声,躲避着。躲避间却又喉间犯痒,咳嗽了起来。
看见他不舒服的模样,抱着他的人紧忙一边替他抚背缓气,一边去取桌子上的热水。他吹了一口,尝了尝,觉得温度适宜了,这才送到金发人有点干裂的嘴边。
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鸣人只觉得自己的头轰轰地痛。他痛苦地皱起眉头,只是无力地去推开那碗,喂他喝水的人看见,于是马上移开了手。
“鸣人,怎么样?”
听见鸣人干呕的声音,鼬紧忙问他,同时替他擦去嘴角不小心溢出来的水,鸣人喘口气,微微地睁开眼,看见了眼前的人的模样。随后他一愣,呆呆地看着对方,心里一惊,沙哑地道
“你……淫贼!”
淫贼?!
听见这个话,还站在房间里的,或者坐在鸣人身边的人都呆了一下,随后就只听见“啪”地一声,一个巴掌落到了鼬的脸上,鬼鲛看见鸣人还要挣扎着上去给打鼬,一下诧异起来。
“哎呀哎呀。鼬挨打了呢。看起来那个法子没有效果嘛。”
而山崎瞧见也好似看见什么新奇东西了一般睁大眼睛道:“诶。不会啊,明明是这么吹的,难道这把尺八因为年代太久远了所以失去效果了?”
而紫菀看见,一边拉着鸣人,一边着急地道:“喂,不是说了吹了那个什么尺八就好了么?到底你会不会啊?”
是的,因为鸣人的幻术十分难以解决,鼬在从日向府邸离开后就每天都在思忖办法。最后让他想到了什么,随即联系了山崎,从他那里要到了一把十分具有传奇色彩的驱魔尺八来。这是一把可以解开结界的法器。
而演奏者,不要说,就是送来尺八的山崎了。山崎俊二在丽花镇里呆了那么久,别说吹乐器,做一把乐器都没问题。他,照着谱子吹了一段,随后鼬再尝试着给鸣人解开操控术。话到这里,山崎紧忙地去翻谱曲,发现了什么后他紧忙挠着自己的脑袋道:“啊哈哈,不好意思,弄错了一个音。”
“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嘛,虽然看见鼬被打还是头一回,也挺有意思的……”
话到这里,鬼鲛还要笑,随后他想起什么,紧忙捂了嘴,就怕面前的鼬转身过来揍自己一顿。好在他满心都在鸣人身上,并不搭理自己,也就放心下来。
鼬见鸣人满眼仇恨地看着自己,也不及去和他解释,只是马上对着山崎,道:“再吹一次。”
话到这里,山崎自然是点头答应。他紧忙拿起一个竹管状的乐器放在嘴边,吹奏起来。随即,那刚才在鸣人梦境里出现的幽怨的曲调就又一次出现了。鸣人听见,先是头痛,借着痛楚慢慢地缓解了下来,再然后,他紧绷的身体软下来,一下失去了攻击性。
鼬瞧见,紧忙打开自己的眼睛,紧紧盯着鸣人,鸣人的眼里落进那鲜红色的双眼后,一下怔愣在了那里。
乐曲好似清水一样涤荡了鸣人脑海里的浑浊,同时也清洗了他的灵魂。他的身体放松下来,同时还回忆起了许许多多的过往事情。
包括面前这个男子的一切信息。
宁次哥哥?
不,不是的。他没有一个宁次哥哥。他们曾经只是朋友,他未曾在日向家里当过养子,也没有被定过婚约要和宁次成婚。
鼬?
对的,鼬。
鼬和鸣人相处的一切回忆渐渐地涌进鸣人的脑海里,鸣人微微皱起眉头,却在疼痛间慢慢地伸手去摸到了鼬的脸。
感觉到脸边鸣人的手,见鸣人对自己有了反应,鼬却没来得及高兴,他只是看着他,嘴里叨念什么,坚持要将它念完。而鸣人耳中落入那些咒术,再听见那婉转的曲子,一下好似拨开了迷雾一般,从这几天的记忆的混乱里挣脱了出来。他不自觉地开口
“鼬?”
鸣人这样怔怔地念着他的名字,而鼬听见,对着他翘起嘴角,温柔地一点头。
“恩。”
***
是的,经过山崎的尺八和鼬的幻术解除术的结合,鸣人被宁次下的操控术就这样解除了。这是一个十分难解的术,如果不是因为鼬敏锐地观察道对方使用操纵术的时候使用了结界术的话,恐怕是很难解开的。
但是随之而来的结果却并不是鼬所想的那么简单。鸣人在回忆起鼬的同时,也回忆起了自己被宁次软禁的事情,尤其是宁次欺骗他,以及他遭到了宁次再次的强?暴并且还被他下春?药淫?辱的事情。
他满心痛苦和委屈,面色显得一下苍白更多。鼬等以要独自照顾好鸣人为由送鬼鲛紫菀还有山崎离开,看见他自己一个人蜷缩在那里抽泣后,不禁道:“鸣人。”
鸣人听见鼬的声音依旧不答应,他拽着被子,咬着牙,眼泪涟涟。他不是那样软弱的人,但是他从来没有遭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才初晓情事就被宁次欺辱,后来又遭到他多次的侮辱,尤其是下药主动迎合他的那一次,他极尽全力地满足宁次的欲求,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主动地承欢,这种丑陋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他怎么能够不因此而伤心和羞愧?
鼬见他伤心,上前来碰他。鸣人随即将自己蜷缩地更紧,哽咽道:“不要过来,鼬。”
“鸣人,怎么了?”
鸣人听见鼬问,只是久久地不语。鼬看见,心里头十分地不希望看见他伤心,于是坚持地走了过来,想将他搂进怀里安慰。鸣人推拒半晌,却推不动他,于是只是让他抱着。随后鼬问起了原因,鸣人迟疑了下,一开始还不想说,等鼬不停地追问,他才断断续续地将事情告诉了他。
不听还好,一听,鼬才变黑的眼睛又隐约有了红色。他早晓得鸣人落到宁次手里会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但是日向宁次居然对鸣人下春?药淫辱他,这种事情鼬听了也随即怒上心头。只是他不想让鸣人以为自己在意这件事情,镇定着让自己的眼睛恢复了黑色,将鸣人抱紧,拉住了他的手。
“好了,那些事情,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放不下也以后再说。”
话落,鼬和鸣人对视,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边,对着他翘起嘴角
“不要哭了。我好容易把你带了回来。”
鸣人侧躺着,看着鼬,不自觉心里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己遭受的屈辱,喜的是他居然又将自己带了回来并且不嫌弃自己。而见鸣人眼里复杂却充满了对自己的感情后,鼬放下心,伸手来抱鸣人。
抱起鸣人的时候,鼬微微地皱起眉头,因为他总感觉他的身体不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