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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这里,鼬看着头顶的一片漆黑,点头道:“是要道别。他很关心你,不能一声不吭地走了。”
鸣人听见,嘿嘿地笑声,却不自觉地伸手去,一点一点地摸索向鼬的手。他们的手碰在一起时,鼬怔了几秒,但是不等鸣人再多做什么,他却也很快地反握住他,随后两只手握在了一起。这以后鸣人的声音明显地低了许多,或许是因为羞涩或许是因为担忧,他咽了咽口水,耳语般道:“喂,鼬,要是七天后不回来,要给我写信。其实不管多少天,只要别太迟,稍微晚一两天也没关系的。不要赶路太急,要注意安全。”
这是鸣人的私心,他满心里想的都是鼬,而鼬听见,明白他对自己的担忧,不禁感动。他抱紧些鸣人,轻声地宽慰他道:“我会守时的,鸣人。不会晚……而且七天很快就过去了。”
“不是啦,晚一两天没关系啦。只是如果遇见了大麻烦,要和我说啊,总之,其他都是次要的。”
话到这里,鸣人撑起身,看着鼬半晌最后只是嘟囔道:“你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啊。”
鸣人的蓝色眼睛在黑夜里借着光依旧能有一些色彩,鼬看不太清楚他的脸,却知晓他的眼睛在看着自己。鸣人盯着他的双眼,那是他喜欢的美景。因为那双眼睛里有鸣人独特的倔强和羞涩,有鸣人对他的关切和担忧,有鸣人对他的最深切的情谊,还有一点鸣人对他的不舍的眷恋。这双在黑夜里甚至看不清楚轮廓的却羞涩地盯着他的双眼,却是鼬此时最喜欢的。于是他不自觉地靠过去,扶着鸣人的脸吻了他。
鸣人察觉到那个吻的时候,多少还是惊了一下,并面上烧红起来。只是对方并不介意,他继续吻着他,抱紧他。
鼬其实是个很矜持的人,不喜欢在他人面前做太过亲昵的动作,私下里也很规矩,如果不是两人同时的心灵感应,如果不是被胸中那一种难以控制的情绪驱使,如果不是真性情被牵引了出来,他不会这样贸然地深深地吻他。
是的,深深的吻。
他们从了那一个夜晚的美好体验后,其实再也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一路忙着过来,鼬吻过他,却只是在他病中的时候的一种再正常不过的抚慰,不似今天夜里突然的别样的情感流溢。
于是,泪水滑过脸庞,鸣人却面上笑了起来。他一头撞到鼬的怀里,哽咽道
“你这个大笨蛋,早点来找我啊。”
而鼬抱着他,也微微翘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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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该上车了。在门外等了不消半刻,几辆马车就徐徐而来。
马车看似只比一般的用车大些,除了罩布帘门做工显得精细些,背后有着彰显尊贵身份的日向一族的徽章外,鸣人也看不出来这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等揭开帘子后,他才发觉这车与他之前所有坐过的马车的不同。
车是宽敞轻便的,车内四面挂满了秀锦厚毯,坐卧的地方还多铺了几层被褥,体贴仔细,御寒也是足够了。里面的东西不多,除了必要的外,几乎没有其他,陈设清爽且干净,大方又实用,将空间最大地腾了出来。仔细看帘子的面料,并不是那么花哨,但是每针每线都很扎实,好像都是一针一线手工内制的,马车内还有一张小木桌,老紫檀木所作,雕花并不繁复,却显得很是得体大方,又有分量。这车一共由四匹马拉着,那马是良驹宝马,驾车的人也看着朴实干练,经验老道。站在这辆马车前,鸣人才明白,真正数一数二的贵族外出,是不会乘坐那些他人以为的镶金嵌玉且锒铛作响又华而不实的马车的,一切只是最舒适又合身份而已。
早起临别的时候,他又磨蹭了。拉着鼬的手只是支吾着说些废话,也不晓得自己讲什么。鼬听完他的废话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厌烦,只是等他要离去的时候,叫住他替他整理好了衣服的领子,又叮嘱了两句。无非是按时吃药,和等他回去之类。佐助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也并不过来,只是站在众人之后,眼里神情复杂。而看见佐助的神情,鸣人也微有所感,又想到鼬留下的原因,鸣人也不再将视线一直停留在鼬的身上,马车走出百米远后,他就放下了帘子,再不去看那站在后面目送自己的人。
多少有一点难受。鸣人一直坐在马车里闷闷的,甚至当宁次两次想和他说话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含糊地应答。宁次看着鸣人郁闷,知道他舍不得鼬,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只是想到鸣人心里不爽快,他也不说其他,而尽力地想了办法要让他开心些。
铁之国纬度也高,气温也低,外面白雪皑皑,大风萧萧,寒冷地几乎能让人结冰,马车内却是异样的温暖。原来知道鸣人现在怕冷,出行前,这里的被褥都已经仔细地用暖炉熏过,帘子一律小心地塞好,再加上厚实的皮毛毯子遮盖上,一点寒风吹不进来,这么一来反倒显得热了起来。鸣人并不知道这也是宁次专门为了他而做的细心安排,只是觉得这里的马车真比别处不同。而也正是因为宁次的事先妥善的准备,鸣人一路也没有受冷,经常很容易就安然入睡了,所以这路途上也还算舒服。再者,路上的吃食也准备得很丰盛,宁次这里好像什么好东西都有,鸣人都说不上名来,只是好看和好吃。这样一来,一边和宁次闲聊,一边吃些特意准备的点心,倒也觉得没有那么闷了。
在鸣人看来,和宁次交谈,其实有时候也很有意思,因为宁次只要不和他讲大道理,他还是很愿意听听他这几天的经历的。宁次对鸣人倒也坦然,他也不像以前那样喜欢和鸣人动不动就满口说些大道理,反而变得有些不同,挑的都是一点听了让人容易感兴趣的事情,比如他在其他国家的真实见闻。又比如他在西南村落的事情。鸣人听见他讲到两个巴掌大的牡蛎,好似银链子一般美丽的海岸,还有在渔人家里吃的地道的海味料理后,又是喜悦又是兴奋,一脸迫切要去亲眼瞧瞧的模样。宁次却只是对着他笑道:“有一天会带你去的。只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鸣人想问,不过宁次却笑着而不回答,只是在他倒茶给鸣人时却发现他的手有点冷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小手炉,从桌子底下塞到了鸣人的手里。
低下头,看着自己双手间握着的小巧而精致的暖手炉,鸣人感激起来。“谢谢啊,宁次你想得真周全啊。”
而宁次听见他如此说,没有别的,只是眉眼里含了笑起来,点头道。
“不要着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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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了一路,等到铁之国接完紫菀,又和我爱罗惜别,宁次也对着还驻留在这里的火之国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后,他们的马车又离开了。我爱罗没有别的什么吩咐,看着他半晌只是说注意安全和身体,鸣人对着他也没有多说,只是久久地看着他,最后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一句认真的“谢谢”。
紫菀并不和鸣人坐同一马车,宁次说是因为她的身份,要避嫌。毕竟按照道理,她是鬼之国的巫女,还是没有出阁的小姐,自然不能和其他陌生男子同乘,更不能和日向家的宗主同车,否则说出去要造成不好的影响。由是鸣人路上少了能说话的紫菀,渐渐又有些闷了起来。好容易终于等到了难得下车的几分钟,鸣人紧忙披着宁次送的厚厚的披风,跑到紫菀的车前,紫菀也不管那两三个从鬼之国特意来迎接她的人的劝阻,打开帘子,和鸣人聊了起来。紫菀看了看前面那辆日向宗主的马车,又看了看自己这里精心装饰的车厢,向着鸣人道:“不愧是日向家,的确很讲究。”
而再看鸣人手里的炉子,身上厚厚的白狐披风,紫菀叹道:“他真是对你好啊。把你罩得和一只真的厚毛狐狸一样。就怕冻坏了你半点。”
鸣人听完哈哈地笑着:“他说反正炉子不他也不用,让我拿着。而这披风让我必须要穿的,因为这里冷。”
“也的确是冷啊。你感冒了的确也给人添麻烦。”
“其实不会,这里车里很热啊,而且总是有一种很舒服的香味。我觉得很喜欢。”
“香味啊……”
“是啊,就是那种,闻着清爽又有点幽幽的说不出来的舒心的味道。”
听到这里,紫菀闭着眼睛闻了几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