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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呼吸频率的不同,说话人可以确定沉默的人在听,所以他转念想到什么,淡淡地笑了一声,又
继续开口
'又是一句话都不说,呵呵,你最近真是镇静到让人受不了的地步了呢。。。。。不过话说回
来,能让那样自负,高傲又目中无人的宇智波鼬少爷安逸地躲这里,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地苟延
残喘是需要多么大的力量的啊。。。'
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就算对方一直不吭声也一直不停地独自叨唠,好似自娱自乐般没完没了。
但是这样的自娱自乐还是有底限的。
等了许久依旧没有任何回答,说话的人最终知道自己的话都没有用,心里多少不爽快,想来半天
发作也没用,最后无趣地冷笑一声,开口
'以前你总是不管自己死活,现在却这么惜命。。。怎么了,你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置之度外,
打算一心对你的小恋人守承诺了?啧啧啧,鼬,你变得这么痴情,让我一下习惯不了了
啊。。。'
'不过,就算是这样,一直在这里等好么,鼬?我听说风之国那个我爱罗,性情古怪,脾气暴
躁,从小就嗜血成性,孤僻得不爱和人交流,说是朋友,搞不好只是你的小情人安慰你而已
你说啊,他那么个倔强脾气,能服侍谁服侍得周到啊?别的不说,单看连他那么喜欢的你还总是弄得他隔三差五地就哭鼻子,那些不了解他脾气的哪里能对他多好呢?再说,他是有求于人才去
的,别人手里握着个把柄,想怎么对付他就怎么对付他,这被人欺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哎呀,不好,他那样的性格,现在搞不好已经吃了苦头,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边
伤心地呼唤着他的鼬哥哥的名字边偷偷地哭了,你怎么能还等得下去啊?。。。
还别说这一离开要三个月,要做什么都可以了,再送回来谁知道是怎么样?你说这小九尾那么一根硬骨头,万一想不开了怎么办?所以安全起见,我觉得你还是别呆在这里了,赶快去把他带回来更好,你已经众叛亲离孤家寡人了,怎么能失去这么宝贵的恋人呢?我如果是你,一定和那里的人拼个你死我活,大不了拼上一条性命也不能冒这个险啊,你说是么?'
“够了,斑,这都几点了你还没说够啊?”
屋子里的对话还在进行,门外却有脚步声响起。随后“刷”地一声,
门被拉开,一个人开了口
“一天到晚没有一下停,真是够烦的。”
鲨鱼脸的男人不满地开口,而刚才一直在叨絮的人听见,干笑一声,通过戒指回应道
'你又来偷听了啊,真是不可爱~~不是说了我们家里开秘密会议的时候你就别来嘛~~'
“秘密会议?一直就你一个人在罗嗦。斑啊,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屋子里一如既往的黑暗,走进来的人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叹口气,随后下
意识地把身后的门拉开了点
'又不开灯。。。这么黑。。。'
鲨鱼脸的男人眉头紧锁想着,同时端好手里的东西小心地走进屋子。过道上的灯投射进漆黑的空
间里,总算让这里的窒息有了些许缓解,可是却依旧落不到那靠坐在墙角那里的人身上。而看见
他还是那样,鬼鲛觉得有点无奈,嘴里也有点发干,自知劝解完全是白费,终于也实在不知道说
什么,思忖几秒,还是选择安静走上去。
而屋子里头一直说话那人停几秒又开口
'什么叫‘过分’啊?我是在关心他。鼬为了小九尾,每天饭不吃觉不睡,心情很不好,所以我
给他开导开导,解解闷嘛。鬼鲛你还不知道他啊,以前可厉害了,随便的两句话就能把我气得半
死呢,我每次要反驳都不敢,可是他现在就变成了哑巴,我一下习惯不来啊。。。你看看,我说
了这么多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然鼬,我错了还不成?我现在才知道比起你以前的那
些小女朋友,你原来还是最喜欢他了啊;可是人家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我道歉也没用了啊。
诶,对了你不如再找个,你这么好人才,多少人喜欢你,干吗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反正你从很
早开始老想甩了他嘛,现在正好不是,哈哈?'
鬼鲛是明白这个男人的心理的。
他平时和鼬在一起看似融洽心里却早恨得不行,可是碍于某些原因总不敢造作;好容易见鼬
落难,不再对他有任何反驳,于是他便要趁机逞口舌之快以一泄平时的不满和怨气,顺便幸灾
乐祸,聊以解闷,这已经是他深为鬼鲛所知的无法改变的卑劣性格。
但是鬼鲛也是个直脾气心性的,哪里容得他整天唧唧歪歪,于是他心里觉得格外不爽快,思忖几
秒冷笑道
“你啊想找人骂可以挑个时间去找迪达拉啊,他牙尖嘴利又火力十足,精神比谁都好,要是和你
吵架,绝对三天三夜都不用担心后续不上,劝你就别一天到晚在不爱搭理你的鼬身边唠唠叨叨
的,累不累啊?斑,这做人,不要太缺德,落井下石做多了,最后搞不好要搬了石头砸到自己脚
了。”
'什么啊,你不讲我还忘记和你说了呢,迪达拉前辈已经火力十足地把自炸得七零八落的尸体都找不到啦,我都没有人搭档了,一直让长门给我安排鼬可是你老不肯,讲到这里,鬼鲛~~我还没和你说呢,你们什么时候回总部啊?我好想你们~~~'
“谁告诉你们我们要回来了?”
'讨厌了~~你们真的不回来啦?那你们老不在,任务都没人做怎么办~~?组织很需要你们啊!而
且,治什么病啦,男人干吗那么多事?'
“你真的是很罗嗦。”
'哎呀,你说我罗嗦,人家果然讨厌你了。。。诶,你看你看,我可感觉到你把手伸过来了哈,
又要给他关戒指了啊?不要啊,让人家多说一会子嘛。'
“你不要逼我骂你哈,我可以直接用我自己的戒指去挑个空旷的地方,音效全开,十倍火力地吼
你一晚上。”
'哎呀~~你威胁我,你敢的话就看看。。哎呀。。。别啊。。别关啊~~'
话才落下一阵杂声,鲨鱼脸的男子放下手,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红色的戒指突然暗了下去,终
于没了吵闹声。随后,鬼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人开口
“他在你身边胡说,你也由他这样取笑你,怎么不把戒指关了,鼬?”
鬼鲛开口问,可坐在黑暗里的人却置若罔闻。
努力借着走廊的光看清楚靠坐在黑暗里的男人的位置,鬼鲛又叹口气,随后把身边的药端起,水
平地递过去,开口
“你不想说就算了。这个好了,趁热喝了吧”
话才落下,与之前的安静不同的,一只手很快就接住了碗,随即把药送到嘴边。
药并不是很满很多,可是棕色的药汁却从碗边不停地流出来。看着药汁顺着对面的人的手上滴落
下来,鬼鲛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低啧一声犹豫地开口
“鼬啊,不要每次都喝得那么急,再着急喝,病也好不了那么快。你天天蹲屋子里,黑灯瞎火
的,对身体没有益处,明天出去走走要不?别窝在房间里了。”
没有回答,只有几声被呛到的咳嗽,以及后来那被送回来的空碗。接过碗,放在一旁,鬼鲛在稀薄的光下隐约看见他又靠墙坐回去并不打算的模样,于是又开口
“鼬,只要三个月一到,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会立刻和你一起去风之国把九尾带
回来的。所以啊,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了?”
黑暗里的人并不回答,鬼鲛慢慢站起来。
窗户是打开的,秋风是直接灌进来的,鬼鲛伸手去关窗户,却看见一轮惨淡的月。站立半晌,对
方依旧没有说话,鬼鲛随即抓抓头,开口
“能不能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