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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藤真对仙道说:“你先回家吧,有事晚上回去说,今晚我不能去接你了。”
然后行色匆匆,消失于医院的长廊。
牧站在那,想了一会,才得以回神。
“流川,我安排人带你去检查。”
冷漠的人,点了点头。牧继续道:“泽北,跟我去办手续吧。”泽北有些不放心的回顾着,才不得不跟牧暂且离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仙道走过去,站在流川对面:“昨晚藤真跟我说,体检报告最快三天出来,也就是周日你也才能知道真正的结果。”
“嗯,那又怎么样?”
“呵呵~流川,周日,我可能没时间奉陪篮球赛。”
流川心里咯噔一下,如重石击落。
“不过,我可以想办法请假。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流川冷眼看过:“什么?”
“体检有结果了,要告诉我一声。”
“你可以问藤真。”这话说的有点别扭,冷漠中带着一丝吃味。
“你太小看藤真的职业道德了。流川,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好,我也有个条件!”流川任何时候,都不会处于下风。
仙道无奈:“说来听听。”
“打完球之后,我才会告诉你。”
“好,一言为定。”仙道笑了,流川就是流川,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跟自己一争高下。连讲条件也不例外。“我该走了,你在这里等泽北?还是去大厅等?”
流川没回答。
“不考虑送我出去?”仙道微笑着问。
流川依旧不说话。仙道无所谓的挥挥手:“周日见。”
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从缝隙中望去,那个人高大的身影依稀可辨,仙道,永远都如十七岁般,爽朗的笑容,自信的风采,淡然平和的处事风格。
只是转身的一刹那,他似乎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相送,叫做目送。流川微微翘起嘴角,冲着大门方向轻轻的说了声再见。
6
6、
医院总是忙碌的。
藤真从病房里回到办公室,流川已经去了放射科。办公室里,只有牧一个人。
放下手中的文件,藤真示意牧让开,有点疲惫的坐在了宽大的椅子上。
“很累?”牧盯着他问。
藤真按按太阳穴,轻轻合上眼:“副院长没事话,就请回吧,我接下来还很忙。”
牧没有动。又靠近了一些:“藤真,也许、、、你是对的。”
藤真一愣,慢慢睁开眼看过去,牧一脸深沉:“当初如果听你的,那个病号可能不会如此痛苦。”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藤真反问。“牧,我今天郑重其事的跟你说句话,希望你能记住。如果你觉得跟我有什么私人恩怨,那么,请不要拿自己的职责赌气。”
“你觉得我是故意为难你,才反对你的医治方法的?”
“除了这一点,我想不出来其他理由。”
“藤真!”牧的情绪有些失控,“为什么你总是自以为是!”
藤真傻眼,哭笑不得,到底自以为是的人是谁啊?
牧看着他,眼里有愤怒有怜惜,还有一丝颤抖。藤真平静的与其对视,气氛冷到了极点。
“算了!”牧叹口气。“也许你说的对、、、、呵呵、、、我总是想要超越你,却发觉竟然如此之难。”
他的语调有些自嘲。让藤真恍惚,牧刚才说要超越自己?不是听错了吧?
“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超越?”藤真轻轻呢喃,想了又想,始终没有答案。“这话,反过来说才更确切点。”
“你不会懂的。”牧看看他,“我先回办公室了。流川的医治方案,我不会再插手。”
就在牧转身的一瞬间,藤真忽然觉得他的背影落寞、寂寥,甚至还夹杂着沧桑。
情不自禁的,藤真把人叫住:“等一下。”
“怎么?”
“呃、、、”藤真这才发觉自己其实没什么要说的。感性害死人!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件事赶紧拿了出来打圆场。“周日,有时间么?”
牧有点激动的转过身:“干什么??”
藤真清清喉咙:“也没什么大事,湘北当年的五人组,要约战陵南,陵南凑不齐人,仙道让我捧捧场,还差一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原来是为了仙道。牧又恢复了以往的表情。
“如果没时间,当我没说好了。”藤真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
“在我面前,你什么时候可以收起你的傲慢。”牧淡淡的说。
藤真瞪过去,火不打一处来:“牧,傲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你最好扪心自问一下,从高中到现在,我好像没惹过你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真的是反应迟钝还是故意的?”牧提高了分贝,“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从高中毕业后选择了并不喜欢的专业,又去了国外转悠一圈回来只是为了当你的上司吗?”
藤真皱眉,心口发闷。
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须臾,平静了下来:“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当初不该出国的。”
最后一句,充满了绝望。那种神情,是藤真从未见过的。
牧急切的朝门口走去,办公室门打开,流川在门外,手正作敲门状。看了他一眼,牧像一阵风疾步而走去!
藤真愣在原地,许久方能回神。
流川走进来,看了一会藤真,慢慢启齿:“他只是为了能追的上你的脚步。”
藤真惊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把他刚才的话加上我那句话连起来念,你会有答案。”
藤真自言自语的重复着:“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从高中毕业后选择了并不喜欢的专业,又去了国外转悠一圈回来只是为了当你的上司吗?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当初不该出国的。他只是为了能追的上你的脚步、、、、”
“我当初不该出国的,我只是为了能追的上你的脚步!”流川冷冷的说,“这样念才对。”
藤真的心,一下子就乱了。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流川,居然可以解读出自己与牧的心灵密码。
“呵呵!流川,你总是会给人奇迹。”
“我的病例。”流川把东西放下,不再去说一些无关的话题。
“周日一早先来看结果。”
“知道。”流川点头,准备离去。忽然站定,轻声问,“你会先告诉他吗?”
“他?”藤真知道流川说谁。“不会,我的职业决定了我不会。”
流川有点失望,头也不回的走掉。他们,果然是互相了解的。仙道笃定的说藤真不会透露,藤真亦笃定的说自己不会透露。理由:职业道德!
天空,蔚蓝!
流川仰头,飞鸟空中过。默契,是一种心意!这种东西自己一直没有找到谁去分享。
“流川,在想什么?”身后,传来泽北的关怀。“别担心手术的事情,我咨询过藤真了,就算手术之后不能打篮球,也不会影响到你正常的生活。你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只要你还需要我。”
“泽北。”流川凝视他,认真的说,“你应该有你的生活。”
“流川,不要说你怕连累我之类的话,我说过,我会守着你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流川哑然,什么连累之词,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说的出来。微微叹息,这个从来不会伤感的人,每一次看到泽北,最想说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即使他不善人际关系,却也清楚的知道,朋友不是这样做的。
可流川又没有理由说出来。因为泽北从来没有任何逾界的说辞。
“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好。早点回来。”泽北从来不会对流川说不,不管心里有多想知道流川的想法。
迎着风,走在人声嘈杂的大街上。神奈川陌生了不少。人生,每次回头,都可能找不到来时的路,因为路上,留下的一连串脚印,早已被风霜抹去。
七年未归,物是人非!
流川只是凭着淡化的记忆,找去了那个小篮球场地。那里,空旷无人,篮球框还在,地线已不清晰了。
静静的站在那里,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曾经奔跑的身影,那些倒退的年华!
点点滴滴,攀上心头。风刮过,心情有点沉重。原来,往事真的是不堪回首!
“我带了篮球过来,有没有兴趣打一场?”身后,传来一个柔和的询问。流川回头,仙道正笑着看来,把篮球递到了他的眼前。
“怎么是你。”流川的眼里闪过淡淡的惊喜。
“没人规定这里我不能来吧?”仙道笑着说。“倒是你,还能找来这儿,本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