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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泉默然垂眸,看着自己的盘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里是父亲的家,但不是她的。
—
“对了,两个星期就要开学了呢。”翔吾突然说,“是第二学期了吧。”
“是,
爸爸。”迹部点点头,拿起女仆端来的红茶。
“你妹妹到时要到冰帝去报道的,你是学生会长,在学校里多照顾她一地。她初到日本,可能有些不适应。”
听到几个人谈论的话题转到自己身上,镜泉浑身一抖,双拳不由一株的攥紧。
迹部听罢,淡淡看了他的“新晋”妹妹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恩啊,我知道了。”
☆、贰·灵异
吃完早餐,所有人都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镜泉待在别墅里,早上半天,家庭教师会过来教授她国语、社会等科目,以防到时在高中跟不上别人的进度。
下午便是礼仪训练,听说冰帝学园是贵族中学,迹部又是一个大家族,作为大家族的小姐,镜泉不能失礼于人前。
镜泉以前在中国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女,成天担心的事情只有吃饭和睡觉的地方,到了李家之后虽然有了安定的住所,但对方也不曾强硬的要求她学习这些。所以上了几次礼仪课,头顶了好几天书本,镜泉已经累得感觉连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迹部家在国外也有产业,家里的装潢也比较西化。所以不仅要学习繁琐的日式礼仪,连西方礼仪都要一一学起。
—
好不容易盼到老师走了,镜泉趴在桌子上,长长的叹了一声。
“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有钱人……”
青涯端着红茶放到镜泉面前,“只要习惯了就好,玄镜大人在没有上课的时候也多多注意,自然不会这么累的。”
镜泉摆摆手,“我天生就是穷人命,还是不要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怎么会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青涯,”镜泉摆摆手,“别说了!”
“玄镜大人……”青涯无奈的笑叹着。
突然镜泉的目光定格在了挂着厚窗帘的窗户上。
“怎么了?”
“好像听到了什么?”镜泉喃喃的道。
青涯愣了一下,拉开窗帘,只看到深黑的夜空。
“应该没什么关系吧。”青涯漫不经心的说。
镜泉没有反应,只是淡淡的注视着外头。
原本平静祥和的深夜星空,却有种不安的征兆,不断刺入她的心。
—
第二天早上。
镜泉走下楼梯的时候,发现大厅之中坐着本来应该在公司里的迹部翔吾,还有一男一女两个穿着西装制服的人。
“咦?镜泉你怎么不在房间里面好好休息呢?”
镜泉脚步一顿,茫然的看向那些人。
“父亲,您现在不去公司吗?”镜泉问。
翔吾摆摆手,“阿泉……那个,上杉家的良惠被害了。你……” 翔吾的神情看起来有点焦虑。
“不好意思啊几位警官,这位就是我的小女儿常镜泉,她昨晚是绝对、绝对待在家里的。”说着,他似乎想起这个大厅里还有外人在场,立马为自己在他人面前的失宜感到几分赧然。
警官?镜泉故作漫不经心的扫了那一男一女两人。
原来他们是警察,难怪全身杀气、戾气那么重,看来是刚从凶案现场出来的吧。
“常镜泉?啊咧咧,好奇怪的名字,而且大姐姐你的姓氏和迹部叔叔不一样呢!”
衣角被人拉了一下,镜泉低下头,双眼顿
时骤然一缩。
刚才她明明感觉到客厅里没有小孩子的气息,那么这个小男孩又是谁?
对了,刚才在二楼转角的时候感觉到除了两个警察的气息之外,还有一个高中生,难道……
镜泉低下头,直直的看进小男孩看似纯真无暇的眸子之中,“因为我是还未进入家族的私生女,小弟弟。”
镜泉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却让翔吾内疚的低下头,紧攥双拳。
“对了,小弟弟,你几年几岁?”
“七岁。”小男孩笑着回答。
“七岁吗?”镜泉重复了一遍,抬头看向两位警官,“你们来调查案件,还带着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么?”
“呃,那个,柯南刚好今天随着姐姐到这儿附近的铃木家,遇到了我们……”男警官,看似憨厚的年轻男子在镜泉面无表情的注视之下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出来,结果被他身边看似干练的女警官捅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这个孩子是无意之中跟过来的,不会妨碍什么。”女警官站起走到镜泉身前,伸出手,“你好,我姓佐藤,这位是我同事高木。昨晚你们家隔壁的大宅上杉家发生了命案,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请问常小姐现在有空吧?”
镜泉耸了耸肩,慢慢坐到沙发上。
“你们怀疑我杀死上杉良惠吧。”
“你已经知道了?”
镜泉露出一抹嘲弄,“要查到她和我的过节,并不是很难。上杉良惠和我的关系水火不容,很多人都知道。”
上流社会的有钱人,有的是时间和空闲来讨论别人的八卦,这种事情稍微有人煽风点火,自然就沸沸扬扬的传了出去。
“是吗?”佐藤女警官惊讶的愣了一下,双眼之中快速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精芒,“请问昨天晚上11点到12点的时候,常小姐在哪里,做什么?有没有证人?”
“我在家里,看书,睡觉。青涯守在门外,可以作证。”在镜泉示意之下,青涯对几位警官点头证明。
“他有一直守着你吗?”
“我十一点半睡觉以后,他自然就回去了。”
“那就是说,之后的一个半小时,你没有不在场证明了咯!”佐藤的语气愈发尖锐。
“不可能的,我女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翔吾刚想辩驳,却被青涯按住了肩膀,“老爷请冷静一点。”
“我们从上杉家的佣人、其他的邻居那里听说,你和上杉良惠关系非常不好,她多次当面辱骂、毁谤你,是这样吗?”
“是的。”镜泉点头承认。
因为有一次镜泉看到了上杉良惠的背后灵,而且还是婴灵,好心提醒了一下她,结果竟然被她骂成疯子、神经病,之后她就不再去理会她了。只不过家里住得近,经常出门会遇到上杉良惠,没想到每次见面
,她都会冷嘲热讽、还故意在背后中伤镜泉。
虽然镜泉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但上杉良惠不仅不收敛些,还派人到处散播她是来历不明的私生女,这些事情一度让翔吾很是头痛。
不过,镜泉当然不可能真的把她触怒上杉良惠的原因告诉给这些警察,“上杉良惠的男女关系不好,被我无意中知道了,之后她就一直这样对待我。”
“你不生气吗?我听说,因为上杉良惠的背后中伤,你父亲原本想为你开的介绍晚宴也推后了,是吗?”佐藤警官的问题越来越尖锐。
镜泉却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在意警察们的咄咄逼人,反而看了一眼翔吾,在这件事上,她感觉最对不起的就是他。
“生气?怎么会。”镜泉摇头。
她的愤怒,早就在无数次被他人嫌弃、抛弃的经历之中,被消磨的只剩下微小的含量了。在这个家里三个月,她早就习惯了所有人的质疑和冷嘲热讽,外头的中伤她又感受不到,何必去愤怒、去怨恨呢。
那种情感,对随时可能被赶出去的她来说,是一种奢侈的任性呵。
至于一个不成气候的上杉良惠?让浮游灵去教训教训就好了,她才不屑亲自下手去害她。
镜泉淡定的迎视着两个警官的眼睛,“上杉良惠的死和我没关系。”
佐藤警官被镜泉无波无澜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憷,竟然没有追问下去。
“啊咧咧?”小男孩站在镜泉旁边,突然笑嘻嘻的发问,“可是我观察过,姐姐你的房间在三楼,窗外有一棵大树,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跳下去很容易啊?”
虽然是笑着,可是一瞬间,锐利的审视,却完完全全的传递到了镜泉的脑中。
“没错。”镜泉没有反驳,反而同意,“如果我顺着窗户的树爬下去的话,的确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迹部大宅,去杀上杉良惠。
可惜,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常镜泉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她站起来,对父亲鞠了一躬,“对不起父亲,早上老师要过来,我先上楼了。”
“哦,好。你好好休息。”翔吾宽慰的一笑,他始终相信,女儿是不会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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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镜泉就不得而知了。佐藤和高木对青涯问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