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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泉走出蓝染所关押的地方时,脚步一晃,险些摔倒。
好在被旁边突然伸出的手扶住了。
抬头一看,竟然是黑崎一护。
“那个……”黑崎一护欲言又止的看着她,“迹部,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镜泉蓦地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攥住他的手,“黑崎一护,你有毛病吗?灵力正在衰退还来到这样的地方!想魂飞魄散吗!”
“没关系啦,浦原先
生说暂时还没事。”黑崎一护大咧咧的笑了一下,随即又严肃下来,握住她的手,“我只是想问你,你对蓝染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吗?”
回以他疑惑和震惊的,是镜泉淡淡又苦涩的一笑。
“是啊,到底是真的吗?”
—
【小姑娘,你的存在是本来是不被允许的。擅自分离灵魂什么的,这种事情竟然也做得出来……呵呵,那个人真是有趣。】
玉吹这样笑道。
【但既然他已经消失了,你取代了那个位置,就做点事情,不要对不起牺牲的那两个灵魂。已经消失的东西无法再回来,无法再重生。既然如此,那就做些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事情。否则——】
玉吹残酷的笑起来。
【否则我就代替三大神杀了你。】
【所以,成为信仰吧,成为值得存在的神祗。在你见到剑辉之前,这是我对你的建议,也是忠告。
因为那个人,不会管你是不是玄镜费尽心思创造出来的,加油吧,小姑娘。】
—
镜泉轻轻抓住黑崎一护的衣服。
“迹部?”
一护低头轻轻唤道。
“一护……”镜泉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我……会成为值得信仰的存在的,绝对会……绝对会!”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魂”和“自我”:这两个定义来自于《奇幻贵公子》,尤金曾经这么对麻衣解释灵魂的存在性。魂是本质的东西,自我是包裹在外面的薄膜。然后周围的情感可以分成正负粒子,这些情感粒子可以穿透自我,进入魂。
负粒子会下沉,正粒子会上升。如果集中了正粒子的话,灵魂就会向上升,也就是所谓的天堂;集中了负粒子的话,灵魂就会向下沉,这就是地狱。
我觉得这段话非常精辟,他把灵魂的存在性用一种比较科学的方式解释了出来。其实目前国际上很多认定灵魂为磁场、脑电波什么的之类,和这里的解释都有异曲同工后之妙。以前上过超自然的课程,觉得灵魂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大家可以去找找相关的纪录片。我觉得这比单纯看鬼片要来的有意思的多。
☆、贰拾贰·信仰
“我……希望保护很多人。”
黑崎一护记得自己这么和石田雨龙说过。
他的愿望看起来似乎很美好;很神圣的样子;其实只是很简单的事情。
大家平平安安的在一起生活下去;没有伤害;没有痛苦。
而如果有这样的伤害来临,他就能挥动手中的那把漆黑的斩月;用月牙天冲将所有的痛苦都化为云雨消散而去。
但是……
感觉睡了好久;一护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里模模糊糊的,只看得到天花板的轮廓。
“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镜泉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一护侧过头去;看到镜泉就坐在他的书桌旁,手中拿着一本参考书。
“咦?我这是怎么了……”
“你刚才晕倒了,似乎是灵力消失的后遗症。”镜泉轻轻的说。
黑崎一护愣了一下,然后默默爬起来。
他想起来了。
露琪亚像烟尘一样消失在他面前,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井上他们的目光是那么令他感到难受。
力量……这种东西他并不执着,只是,那个世界,他曾经在那里奋斗过、痛苦过、彷徨过的世界,就那样残忍的从他的生命中被剥离了。这种感觉,有点像不甘,有点像寂寞。
很复杂呢。
—
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儿,一护才从五味陈杂的情绪之中清醒过来。他愣愣的看向镜泉,“说起来,迹部你怎么在这里?”
现在才反应过来么?镜泉悄悄的抿了抿唇,似乎小小的笑了一声。
她没有回答,而是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小小的打了个圈。一护看到空气之中似乎有一层薄纱一样的东西被卷了起来。
“啊,谢谢你了……”一护立刻就明白镜泉其实是来保护他的,有点赧然的搔搔后脑勺,“总是麻烦你,迹部。”
“没关系。”镜泉笑着指了指地板——其实是楼下,“另外,大家都在外头,你要下去吗?”
一护大吃一惊,“咦?大家都还在?”
“嘛……露琪亚小姐走了。”
“哦,那我下去。”一护立刻翻身下床,两脚落地的时候,稍稍感觉头有点晃,他感觉有点疑惑:
明明浦原先生说过只是灵力消失,不会有其他问题的呀?
他一边困惑一边打开门,率先走了下去,似乎忘记了同样是客人的镜泉被他单独留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镜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莞尔一笑。
—
井上、石田还有茶渡正在厨房里做饭,看起来是一顿很丰盛的晚餐。
井上织姬最早看到一护手足无措的站在客厅里的样子,立刻惊喜的笑了出来,“黑崎君!你醒啦!”
“井上!”石田雨龙一本正经的打断她的话,“你说了句废话。黑崎如果还
没醒的话,那现在他就是在梦游。”
井上织姬愣了一下,也尴尬的咧咧嘴。
她跑到黑崎一护旁边,拉过他的手将他按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来来来,请欣赏今天我们三人的厨艺!”
“咦?真的吗?”黑崎一护受宠若惊,但想到井上怪异的品味,又颇为担忧。
“嗯嗯,没错!对了,黑崎君想喝点什么,我去买啊!”
“啊,厨房里有茶叶……”
“那怎么行,我们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应该好好吃一顿,我去买橙汁!”
她朝黑崎一护甜甜的笑了一下,然后解下围裙,拉开门跑了出去。
但是,原本欢快的脚步,在迅速的跑了几步以后,突兀的停了下来。
井上织姬无措的站在马路中间,看着地板上不断增加的,灰色的泪渍。
“黑崎君……黑崎君……黑崎君……对不起……我又什么都没帮上……太没用了……”
—
两个小时以前——
几个少年少女,看着黑崎一护无措的模样,谁都不敢说话。
露琪亚明明就站在他面前,可黑崎一护却再也无法看到了。
朽木白哉很快派人来接走了露琪亚,大家谁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和她告别,因为在黑崎一护看来,即使是理解的,但他仍然只能看到他们和空气在说话。
这就是“看得到”和“看不到”的人之间的距离。
他们最信赖的伙伴,正被一堵无形的墙,阻隔在了他们所有人之外。
“黑崎君……”井上上前一步,怯怯的唤道。
黑崎一护刚刚侧头过来看向她,突然就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黑崎!”
等黑崎被他身后的人接住,大家才看到紫炎。
“紫炎先生?”
紫炎点点头,淡定的说,“大家下午好。”
“您为什么突然打晕他,紫炎先生?”石田雨龙皱眉,不满的上前打算抢回黑崎一护。
这时候,镜泉从街角拐了出来,笑着打断了空气之中莫名冷肃起来的僵硬,“是我让紫炎这么做的,大家不要怪罪。”
“迹部小姐,你打算做什么?”石田雨龙终于在喊出镜泉名字的一刹那,想起了她另一个身份。
玄镜,三大神之一,虽然看不出来,但她的确是。
难道——
“灵力这种东西是灵魂的资质,不会存在用不用得完的问题。”镜泉说话间走到紫炎身边与之并肩,“黑崎失去只是所谓‘死神’的力量吧。我会暂时将他所有的灵力封印在他的身体里,一旦遇到了某个触发点,他就会重新觉醒,不过在那之前还请大家保密。”
“咦?”三个人同时愣了一下,又同时叫出声来,“真的可以吗?”
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加令人惊喜的了。
“可是为什么要隐瞒
?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又不是要给他生日surprise。”石田雨龙说。
镜泉笑道:“因为他如果知道的话,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恢复力量吧。但是在现阶段对他来说有点困难了,弄不好会对灵体有害的。”
“那么,那个所谓的触发点,到底是什么?”
镜泉意味深长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