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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妹妹难道恋爱了?”忍足又来八卦了。
迹部想了一下,“她似乎在学
校的确认识了两个男孩子,不过还有一个女孩子,他们四人是一起玩的,所以应该不是吧。”
神志那风斗、一条真由、夏目贵志。
一个黑道大姐的孙子,一个从不上学的可疑博士的养女,一个无父无母到处寄人篱下的孤儿。
难道真的是他们,改变了镜泉?
—
镜泉和李小狼两人进了会场附带的一个小包间,这里是来宾抽烟的地方,不过此刻这里没人。
一进入房间,李小狼就手脚麻利,熟练的布下了一个结界,防止他人打扰。
他拿出两个小小的卷轴,递给镜泉。
“这是……式神绘卷吗?”
李小狼点头,“没错。林师兄本来托母亲交给你的,不过那时候你已经离开香港了,所以母亲让我带来。”
“林师兄找来的?”镜泉脑海之中闪出林师兄那副不苟言笑,却饱含关心的脸,心里一阵暖暖的。
“嗯,他目前人在日本,就在东京涉谷。”小狼给了镜泉一个地址。
“谢谢你,小狼师弟。”镜泉第一次在故人面前,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
【咦?】
小狼恍惚了一下。
他从来没见过镜泉的笑容。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颜而现的笑容,虽然小小的,却宛如融化了万里冰河般的暖春。
【镜泉师姐,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更奇特的是,他之前在李家完全感觉不到她的灵力。可是今天当她一踏入这个大厅的时候,就好像一波平静的死水被一颗温润的石子击中,散开了一圈圈涟漪。
在那一刻,虽然她本人没有注意到,但整个大厅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她。
特别是他和木之本樱,对他们这种有特殊灵觉的人来说,这种存在感,让人惊异。
“兰姨还说了什么?”镜泉的疑问打破了李小狼的神游。
“哦,母亲说好好利用。”李小狼照实转述。
“这样啊……”镜泉点点头,出于关心,随便问了一下师弟的近况,“小狼你现在在收集库洛牌吗?”
“是的。”李小狼点头,“不过木之本樱才是库洛牌封印兽承认的新主人。”他看起来有点苦恼。
“封印兽……”
“就是库洛贝勒斯。”
镜泉脑海里浮出一个小小的布偶,随后,又不期然的想起青涯。
为什么,她会觉得青涯和那只小小的布偶,有着相似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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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会场上的时候,手冢身边还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男生,其中一个和他有点相像。
大道寺正在为大家介绍他们:“这位是小樱的哥哥木之本桃矢,这位是月城雪兔。”
“你好。”
镜泉诧异的看了两个男生一眼。
一个如早春的桃树,一个如暖冬的白雪,真是令人感觉奇异的两人。
他们俩的灵力都异常强大啊!而且……这个月城雪兔,摆明了是个假象嘛!本体是……式神吗?
不过……木之本桃矢不经意之间,看着朋友的眼神,深深浅浅的,让镜泉想起了风斗。
和风斗,是一样心口不一,但温柔始终的人呢。
☆、玖·出窍
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镜泉看到同样来参加晚宴的真田弦一郎,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脸色大变,随即和父母以及晚宴主办方的大道寺园美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的离开了。
怎么回事?
在场和真田有点交情的人们都一阵哗然。
“好像是出事了?”坐在迹部兄妹旁边的忍足在迹部耳边低语道。
“的确。”迹部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真田刚刚冲出去的时候,甚至还撞到了门板。
“他父母还在这里,说明出事的是朋友或同学。”手冢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三个少年突然一阵沉默,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
出事的,可能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某个成员或者他们的家人吧?
镜泉双手攥紧,她猛地想起上次在冰帝撞到那个叫做柳生比吕士的少年时,看到了那些画面。
之后她没有在意,将之丢在了脑后,难道今天……
“阿泉?阿泉!”
迹部景吾看着妹妹魂不守舍的样子,叫了几声都没应,赶紧拍拍她的肩膀。
谁知道镜泉竟然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一般差点跳起来,“什、什么事?”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待会的饭后酒会和社交舞会就不要参加了?”忍足比迹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称职的哥哥。
镜泉摇头,“我没事……刚才真田前辈,没事情吧?”
“不知道,打电话问问吧。”迹部若有所思的抚摸着泪痣。
—
宴会之后,忍足打了通电话给柳莲二,果然得到了一个噩耗。
“迹部,柳说,柳生的妹妹病危,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什么?知夏病危?!”迹部大惊失色。
“怎么样,我们要过去吗?”
迹部点头,“恩啊,毕竟知夏是我们以前的同学,去看看吧。”
他正要去给父母和大道寺园美说一声提早走人,却被镜泉拉住了衣角。
“……阿泉?”
“请带我去,拜托了。”镜泉俯□请求。
迹部和忍足诧异,面面相觑。
—
车子飞快的穿过街道,向着神奈川驶去。
镜泉抚摸着脑袋,此刻太阳穴那里突突直跳,涨的发痛。
这是她的错。
是她的疏忽,害了那个女孩子。
上次碰到柳生比吕士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些幻影,其实
是恶灵。
柳生身上没有附着恶灵,但他却带着强烈的恶灵气息。说明恶灵其实是在他的亲人身上的。
当时她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甚至还一度忘记了这件事。现在那个被恶灵附身的人,在身体渐渐恶化的过程汇总,最终失去了本来的意志。
恐怕那个女孩子会病的那样严重,是因为恶灵作祟的缘故。
是她的错。
如果她早点注意到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镜泉想着想着,身体竟然发起抖来。
记得有一次和风斗、夏目一起看流星雨,他们曾说过:
【我经常在想,如果遇到了同样能看到妖怪的人,就能够分担痛苦和悲伤了。我虽然很弱小,但我至少,已经能和你们,能和我想要保护的人相遇了。】
【我是谁都没关系,是不是法王也无所谓。让我感到困惑的,一直是,我这样的力量,到底能做到什么,能被谁需要!】
为什么她从来不曾这样想过呢?!
镜泉越缩越紧,她感觉,灵魂的温度,正在慢慢的变冷、变冷……
—
待镜泉到达柳生综合医院的时候,上次见到的立海大网球部一行人已经集齐了,还有一些女生,似乎是柳生知夏的同班同学。
柳生夫人痛哭流涕,倒在丈夫的怀里,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似乎已经绝望。
柳生比吕士颓然的缩在墙角,双眼无神。
“真田……”迹部走到真田身边,担忧的问,“情况如何?”
回答人的是幸村精市:“刚刚被推进去抢救了,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知夏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病危?!”迹部看着问他。
幸村摇头,一脸黯然,“似乎和上杉良惠的死有关,她们之前是好友,你知道的。”
“上杉良惠!?”迹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镜泉,又追问下去,“怎么会这样?”
“那天,知夏看到了上杉良惠死之前寄来的信之后,身体就突然垮了,之后就变得神情呆滞,胡话连篇。看医生也不见好转,今天一不注意就……”
说完,幸村无奈的摇摇头。
镜泉从他们的对话之中知道了大致经过。
她缓步走到手术前,看着那刺目的红灯。
如果柳生知夏真的命不该绝,就让她做些她能够做到的事吧!
—
东京,迹部本宅。
正在看报纸的青涯,突然眉头一挑,看向神奈川的方向。
“玄镜大人?”
难道她又觉醒了一个力量吗?可是怎么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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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知夏恍恍惚惚的走在一条水流平缓的小河边。
她想过河,在对岸,那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开着纷纷扬扬,美丽缤纷的花,宛如时间永远停在了春天一般。
当河水漫过了脚踝,左边肩膀突然被人从背后按住。
“别过去。”
柳生知夏转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少女。
深蓝、浅蓝交错的和服上,绽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