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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花满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陆小凤笑笑道:“在想你漂亮的闺女。”
花满楼笑了是那种只有父亲才有的微笑,就像不久前陆小凤在西门吹雪的脸上看到过的那种:“那来看看晚枫吧”
花晚枫,花满楼将满月的女儿。花家的乳母刚刚喂了奶,小家伙静静的睡在摇篮里,花满楼轻轻的抱起女儿,小心的就像呵护着一滴晨露。他的动作还不熟练,许是有些僵硬的动作让小家伙不舒服,她动了动身子向父亲的怀里又钻了钻,重新找回舒服的姿势。
陆小凤静静的看着,忽然间有一种感动充满了他的心,让他难以抑制。陆小凤从来都是喜欢孩子的,尤其是漂亮的孩子,而面前的孩子遗传了父母的优点绝对是个漂亮的孩子。
他有些冲动,想要表达,但是难以叙说,所以他拿出了一把做工精细的锁,一把从未离身的锁,给小家伙戴上。
压低声音道:“长命锁,给干闺女的见面礼”
花满楼一楞,随即笑道:“好你个陆小鸡,拿把锁就生生抢了个女儿回去。”
章二、追来的麻烦
陆小凤是个闲不住的人,尤其是当有女人而且是漂亮的女人请他的时候,他的动作总是很快,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翠花楼。
可是他还没见到小翠,甚至连翠花楼的椅子都还没坐热,就见到了一个人,一个麻烦的人,一个他现在万万不想见到的人。所以他连酒都没喝上一杯,一个跟头就翻的不见人影,唯一还记得拿的就是他那大红的披风。
陆小凤当然知道麻烦要是找上了身,就像狗皮膏药,是不好甩掉的。所以当他在“四季美汤包”吃早上第一笼的汤包时,有人笑呵呵的坐到他的旁边,给他夹包子,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终于陆小凤吃完了第三笼包子,打了个嗝,抹了抹嘴上的油,打量着给他夹包子的人。
这个人他是认得的,正是大内侍卫殷羡。这时殷羡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却是“潇湘剑客’魏子云。两人服饰都极华贵,态度都很高傲,气派都不小,与这汤包铺子格格不入,是万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而让他们坐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陆小凤。
陆小凤苦笑:“跑的快,麻烦追的也快,什么事能劳动两位大内侍卫,在这小铺子里看我吃包子。”
殷羡笑到:“陆大侠刚从吐蕃回来,魏老大和我今次是请陆大侠喝酒的。”
陆小凤道:“要只是喝酒,我还是很高兴去的。”
魏子云道:“我们是找陆大侠帮忙的。”
听到这里陆小凤的脸已经皱成了苦瓜,四条眉毛都拧成了一团。
这麻烦恐是麻烦的很了。
殷羡道:“这里鱼龙混杂,还请陆大侠借一步说话。”
屋子装修的很讲究,酒也是好酒。可喝到陆小凤嘴里,味道却不是那么好。他宁愿喝的是路边3钱一碗的黄酒。
陆小凤道:“这个忙我可不可以不帮?”
魏子云道:“不能,除非……”
陆小凤道:“除非我死。”
魏子云淡淡道:“是。”
这话说的风轻云淡,但听到陆小凤耳朵里却一点都不舒服。确实,天下又有谁能拒绝皇上的请求呢,他让你今天死,你绝活不到明天。
陆小凤当然也不能,所以他一口把杯里的酒喝了下去。
陆小凤叹了口气,苦笑道:“看来我好像并没有很多选择的余地?”
魏子云微笑不语。
殷羡道:“陆大侠,可听说过凤凰珠?”
陆小凤一惊道:“可是传说中由地母所化,能让人长生不老,起死回生,羽化登仙的圣珠。”
魏子云道:“正是。本来此珠随唐太宗李世民一起葬于昭陵,五代时军阀温韬盗掘昭陵,凤凰珠遭到哄抢,从此下落无人知晓。”
陆小凤道:“原来最近有传闻说凤凰珠将重现江湖,果然不假。不过此事竟然以惊动了皇家。”
魏子云道:“原来陆大侠早有耳闻。可正是因此而回到中原?”
陆小凤没有说话,他已不必说了。
殷羡道:“我们此番求助于陆大侠也正为此事。”
陆小凤道:“世界上不怕死的人有很多,但不怕死的皇帝却没有,所以你们要我去找凤凰珠。 ”
魏子云道:“正是。”
陆小凤笑笑道:“你们难道不知我也是个怕死的人,就不怕我带着珠子逃走。”
魏子云道:“你不会,因为你是个聪明人。”
陆小凤道:“我确实还不苯,所以我知道,带着珠子总是比不带死的快些。”
殷羡道:“那陆大侠可有什么线索么?”
陆小凤到:“没有,但我知道麻烦总是带着线索来的。”
魏子云笑道:“陆大侠果然是聪明人。大内密报,江湖上有人传话八月初七,南海风火岛,凤凰珠重现江湖。”
魏子云又道:“本来我们是应该和陆大侠同去的,只可惜……”
陆小凤到:“你们身有公职,不好出面,还要劳烦我独自前去。”
陆小凤笑了,苦笑。他其实早该发现这位潇湘剑客是条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现在外面的天气很好,初夏的阳光,很温暖还算不上灼热。
可是陆小凤却觉得很疲倦,一种从心底深处发出来的疲惫和厌倦。每当他做成了一件大事,破了一件巨案后,他都会有这种感觉,但却从没有像这次这么深。
他现在只想找张床,好好的睡上一觉。所以他去了百花楼,在那里他总是能睡上个好觉的。
但是上天如果让一个人倒霉,那他就倒霉定了,就算是陆小凤也一样。
所以他就算到了百花楼,也睡不了一个好觉。
因为他人还在楼外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
“我便是早知道你心里有人,只到你待我好,便是有了小的断也不会亏待我。谁知……谁知……你竟然…………”
章三、有毒的针
屋里的情况不能说糟糕,但是气氛很糟糕。
花满楼站在窗边,背对着抽泣的春雪。他显然很激动,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很少这样激动,至少陆小凤没有见过。
所以当陆小凤看到这情景的时候,他决定离开。但花满楼已经转过脸,面向他。
花满楼显然没有想到陆小凤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显得有点尴尬。
花满楼道:“家里的一些小事,到是让你见笑了。”
陆小凤也在尴尬的笑,显然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的。
花满楼转过脸,淡淡的对春雪道:“不要再想那些没有道理的事情了, 我们回家吧。”
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却也有着一贯的温柔。毕竟那是他的妻子,他刚满月孩子的母亲。他是爱她的,无论怎样,他应该宽容她,更何况她只是有些怪诞的想法而已。
春雪抽泣着抬起头,一张俏脸哭的梨花带雨分外动人,擎着泪的一双眼却望向了陆小凤。
那个瞬间,陆小凤觉得这娇柔人儿的眼里有着他读不懂的感情,他的心凉凉的,直凉到了底。他感到自己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赤裸的暴露在她面前。他认为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很不舒服,却发现难以从这柔弱女子的注视中摆脱。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陆小凤简直觉得自己看到了时光的流逝。无声的交流中,春雪的泪又涌了出来,默默的划过脸颊。陆小凤从这美丽少妇的眼中看到的是坚持,是倔强,是忧郁,是绝望,是很多种感情的混合。混合成难以抑制的泪水,奔涌出来。
陆小凤看的心痛,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他是从来看不得女人哭的。若是平时,他至少知道十种让女人笑的法子,可现在一种也用不出来。
时间在僵持中延续。
花满楼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雪儿,还是回家吧。”
说着去拉春雪的手,没有拉到,以前他从未拉空过。他的手在空中尴尬的停留了一下,慢慢的收了回去。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也许你需要冷静一下。我出去转转,一会再来接你。”
花满楼是从门走出去的,而陆小凤多一秒钟也不想留在这屋里,所以他从窗跳了出去,跟上花满楼,刚要开口。
花满楼冷冷道:“让我自己静一下。”
他板着脸,他一向很少板着脸。
陆小凤还想说什么,话却堵在喉咙里说不出,他在犹豫着怎么开口。
忽然发现花满楼的脸色已变了,花满楼并不是个容易吃惊变色的人。
陆小风忍不住问道:“什么事?”
花满道:“血!”人已经向小楼奔去。
陆小凤道:“什么血?谁的血?”
花满楼没有回答,他在担心他的妻子。
血是春雪的。沿着一根针滴下来,针是银的,长约七寸,插在心窝处。
春雪的表情很详和,脸色是不正常的青白。
花满楼抱着春雪的尸体,抚摩着她的脸。还是温暖的,泪痕还没有干。
陆小凤从窗外回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心像被针狠狠刺了一下疼了起来。他用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