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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陪着八贤王来过,太子的事已经尘埃落定,阿敏和太子都接进了皇宫,仁宗皇帝悔不当初自己的一念之错,于是封阿敏做了兰妃娘娘,留在宫中照顾太子长大成人。
温如玉也是走了又来,她心里挂念着莫言,明明说好了要帮她,现在怎么自己却躺在了床上。
这一切的一切展昭只在一旁看着,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他曾发过誓,他绝不会再让莫言在自己眼前消失,他也绝不会让莫言再受半点伤害,原来誓言都是骗人的。
所有的人都是来了又走,然后再来,进进出出,每个人都看见展昭就这样将自己折磨的没有了精神和血肉。
自从展昭进了开封府,从没见他对任何事有过任何的懈怠。
只要包拯差他去做,只要他力所能及,他从来都会做在别人前面,他从来都会做在别人前面也会做的比别人好。
就算伤了,病了,他也没有一日休息过。
可是现在整整三天,他没未曾离开过听竹雅院厢房半步。
别说是吃,就是水都没有喝过一滴。
有了上次公孙策在水里下药的事之后,展昭这次连水的不再喝,生怕一个不在意自己便离莫言远了。
他的誓言已经毁了,他现在只希望这样守着她,哪怕只多守一刻也是好的。
公孙先生是当世的名医,可是他明白公孙先生只是没说,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这三天上官莫言只用千年的人参续着命,一口气彷如游丝。
展昭甚至都不敢眨一下眼睛,就只怕自己的眼睑一开一合便与莫言天人永隔。
“展大哥,你还是去休息休息吧。你要是再这样下去,莫言姐姐醒了也会难过,”如玉实在看不下去,柔声的劝着。
展昭只是不理,他不敢去想莫言会醒,更不敢想莫言不会醒,他只盼这样守着,仿佛守着就是希望。
见展昭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温如玉也只能放下推盘转身出了房间。
这三天里,一个推盘上每每都只放着两个碗,一碗是药,一碗是粥。
等药稍凉些,展昭便会很耐心的一点一点将药汁喂进莫言嘴里。
可是那碗粥却是每每都被凉着又端了出来,展昭执意不肯吃上一口。
三天是不是够久上官莫言不是很知道,她只记得自己念着随心两个字,念着念着就没了意识。
很长的一段无意识状态之后,她只觉的胸口火辣辣的痛,眼睛生涩的怎么都睁不开。
有人来了又走,有人在耳边说着什么。
她既听不真切,也看不清楚,她只隐约的瞥见一抹红在眼前,那么淡然一直都没有改变。
上官莫言昏迷不醒的第四个清晨,开封府迎来了第一场大雪。
开封府从来没有这么早下过雪,一片一片的雪花无声无息的缀满了枝头。
厢房里已经升起了炉子,展昭怕这烟气呛着莫言,于是起身想去将窗户打开一些。
“展大人……”上官莫言艰难的动了动嘴皮子,她多久没说话了,声音怎么都干成这样了?
展昭僵在当场,伸出去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他不敢转身,生怕自己已经产生了幻觉才会听见莫言的声音。
“展大人,麻烦您,倒杯水给我成吗?”这次上官莫言费力的说完了一整句话,实在没力气,伤口疼的厉害。
展昭倏然转身正看见上官莫言微睁着眼睛望着自己,展昭先是愣了愣随即转身便冲了出去。
上官莫言根本就没力气再喊上一声,只是眼睁睁看着展昭离开。
她不过才离开一会,怎么这人就这么不讲情面了,连口水都不愿意递给她。
微词也只能放在心里,上官莫言试着撑了撑身子,罪过啊,疼得钻心彻骨。
老老实实的将脑袋又落回枕头,一双眼睛圆睁着望向床棂,她现在就剩下睁眼的力气了。
前后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她是让涂善一箭射中然后倒在了展昭怀里……
然后呐?黑暗里的记忆有些模糊,上官莫言正想呐,只听见屋外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
展昭抓着公孙先生正往里走,晓云拿着药箱跟在他们后面,最后面还跟着包拯。
这,这是不是太劳师动众了?
想动可是动不了,上官莫言只能任由公孙策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末了,才听见公孙策道,“上官姑娘失血过多,虽然现下醒了,可是还要小心照应着。人参还得入药,最好能多吃点补血气的东西才好。”
人参入药?上官莫言傻傻的想,她哪来那么多钱买人参啊。
等等,刚才他叫自己……上官……姑娘?!
这边公孙先生的话音还没落,上官莫言已经被人轻轻的扶了起来,一杯清水送到了唇边。
哦,她刚才说想喝水来着,用眼神谢过了扶她起身的人,上官莫言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杯子里的水。
展昭扶着怀里的人一点大力都不敢使,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破了,碎了,不见了……
看着上官莫言小口的喝着杯子里的水,他心里才总算松了口气,上官莫言真的醒了。
趁这个空挡,公孙策在开药,上官莫言在喝水,包拯清了清嗓子把这几天的事跟莫言说了说,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太子的事如果不是姑娘智勇,怕是不会有今天的结果,包拯替大宋子民谢过姑娘了!”
上官莫言惊的差点呛着,大人啊,小女现在就剩下半条命了,不禁吓啊!
☆、第六十三章
这个,醒也分两种,一种是渐渐康复,一种是回光返照。
自那天上官莫言醒过一次,喝了小半杯水以后,每日昏昏沉沉,醒一会又睡一会。
每次不管她什么时候醒,一睁眼却总是能看见展昭。
忍了两天,实在忍不住了,上官莫言才弱弱的开口道,“展大人,开封府垮了?”
“没有。”展昭也不动气,只是平静的回答道。
“那您天天这是……”不用上班了?以前可是有工作狂的潜质啊。
“府里最近没什么大事,自有人会去处理。”
早这么想多好,上官莫言在心里念叨着,嘴上却换了话,“您……最近节食?”
“没有。”声音依旧平静。
“那就是想让我惭愧至死?”
“不许胡说!”死字还没落地,展昭的声音就已经变了。
“您老这么不吃饭,不就是为了……”上官莫言不以为怵,依旧慢条斯理的说。
展昭无语的看了莫言很久,最后叹气道,“我知道了,你就安心养着吧。”
知道了?这领悟力,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
在被看的心里毛毛的之后,上官莫言又一次败给了疲累感。
最近老是觉得累,睁眼说不上两句话就犯困。
那箭伤虽然是伤在了自己身上,可是上官莫言却没一次是在换药的时候醒着的。
于是,公孙晓云知道她伤成了什么样,公孙策知道她伤成了什么样,开封府上下,很多人都知道她伤成了什么样,唯独,她自己不知道。
这边上官莫言刚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那边公孙晓云已经拿了托盘过来。
这厢房,也就在公孙晓云来换药的时候展昭才会离开片刻。
一脚踏出房门,展昭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黄昏时分,冬天天黑的早,周围的视线已经开始昏暗起来。
他举步朝自己的闲逸居走去,自从莫言出事他就没有离开过半步。
今天若不是她的那些话……
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又吃了一点东西,展昭再回到听竹雅院的时候正看见晓云端着托盘出来。
“她怎么样?”看见染血的布条,展昭不觉又皱起了眉头。
半晌,公孙晓云才似有似无的摇了摇头道,“不太好,血脉封的太久,有些地方已经……”
因为是冬天伤口才没感染的那么厉害,可是因为血气不通,还是有很多地方已经有些坏死的皮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伤口会越烂越大,直到伤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