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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能要开始狂风暴雨了。
原随云喘了口气,转头面向已经被踹开的门口,勾出一抹温和的微笑,看起来斯文又秀气。
“香帅,没想到你还有偷看偷听的嗜好。”
楚留香静了片刻,随后也笑了。
他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温柔,朗润底醇,撩人心弦。
只可惜,平素总是给人无尽暖意的声音,此时怎么听怎么都有点让人发冷打颤。
无花叹了口气,想要尽量撇清自己,道:“这不是我愿意的,原公子的举动实在出人意料。”
他顿了顿,听着楚留香仍旧只是笑并不说话,忍不住再解释道:“泓翾,不争馒头争口气,这种时候怎能让他太得意……唔……”
谁都不知道楚留香怎么就在一眨眼间到了无花身边,速度简直比闪电还快的一手环着对方腰际,另一手牢牢扣住无花后脑,堵住弧线完美的薄唇,就将舌尖灵活的撬开对方的牙关,强迫着与之纠缠,霸道之极的又吸吮又噬咬。
粗暴而肆虐,带着恶狠狠的一种惩罚意味,简直不死不休了。
无花只感觉脑子都开始嗡嗡作响,缺氧的窒息瞬间感拢上心头,轻飘飘的连意识都开始抽离了。
要论肺活量,他们谁都比不过楚留香,更何况现在根本就没有武功的无花?
直到唇上的刺痛感和血腥味将无花思绪拉回,无花才骤然回神,毫不犹豫的抬起腿一脚将楚留香狠踹了出去。
挣脱了桎梏,无花晃了两晃,赶忙支着近旁的木桌撑住身子,喘个不停。
站在一旁的楚留香擦了擦嘴,然后就开始冷冷的盯着原随云不放了。
正在热恋期的雄性动物领域意识极强,断容不得任何人的冒犯侵入。
无疑,现在楚留香的动物性比人性要多多了。
完全可以说他现在没上前一拳打过去,已经是他平素理智大于感情的性格在此刻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原随云也不愧是原随云,处变不惊的本事也锻炼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只见他仍旧微微笑着,显得温和近人,友善无害,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
现在他不得不怀疑,传闻中从未杀过一个人,手上干净的绝不像在江湖凶险间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盗帅,如今还能不能忍住不破杀戒。
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温和道:“这个,给你们。”说罢就扔过去了。
楚留香连看都没看,仍旧盯着原随云,一挥手就接住了原随云扔来的小包裹。
原随云抿唇微笑道:“香帅何不看看,那是何物?”
楚留香冷冷的看了一眼原随云,随后才落目在手上的东西。
手腕轻抖了下,轻柔白绢上绘了些细线,抖散了开后,露出了其间的两个瓶子。
原随云仍旧友善的微笑作揖,道:“药膏外敷,药丸内服,按着白绢上的行功路线自运内力,便可将眼睛周围的十三枚金针逼出,重获光明。”
楚留香和无花听罢,瞬间“嚯”的一下,有志同一的看(面)向原随云。
原随云轻咳了一声,笑道:“我毕竟已被眼疾困了多年,自然也曾研究过不少法子来治,虽说我自己的病不能行,但于他人眼睛上动些手脚,这还难不住我手下的大夫。”
无花和楚留香都没有说话。
原随云转过了头,避开那太犀利的眼神,微笑道:“我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做事向来都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楚留香沉默了片刻,冷声道:“那武功呢?”
原随云轻抬了抬眼皮,又咳了声,道:“这个,我毕竟是收了南宫庄主的好处,银货两讫,蝙蝠岛也是要讲信誉的。”
楚留香死盯着他,眼睛里都能射出刀子了。
原随云又向后退了一步,微笑道:“如此,我可以走了吧?”他说着,就快速转身想要出门。
“等等,我说让你走了么?”
原随云转回头,疑惑的面向无花。
无花微微一笑,淡淡道:“三十五万两。”
原随云怔了怔。
无花道:“那楼子里,泓翾从你那处买下拈花指的钱。”
原随云脸上完美的笑容微僵,道:“你想要回去?”
无花淡笑道:“拈花指本就是我的东西,而花的那钱本就是我老婆好不容易攒下的嫁妆钱,怎能落到你的手里?”
原随云一向傲人的头脑似乎有些暂时性罢工了,呆呆的站在那里。
楚留香转头看向无花,面无表情道:“老婆?嫁妆?”
无花也面向他,冷淡道:“怎么?难道不是?”
楚留香冷笑了下,道:“我怎不知道?我还以为那是聘礼了。”
无花也淡淡的笑了笑,道:“嫁妆还是聘礼?”
“聘礼。”
“嫁妆还是聘礼?”
“聘礼。”
“嫁妆还是聘礼?”
“聘礼。”
“嫁妆还是聘礼?”
“聘礼。”
“嫁妆还是聘礼?”
“聘礼。”
“聘礼还是嫁妆?”'老楚总说后面的,小花就倒了下顺序'
“……”
“……”
“……”
“嗯?”
“……嫁妆。”
得到答案的无花满意的点点头,向着原随云伸出了手掌摊开,微笑道:“把他的嫁妆钱给我。”
原随云嘴角微抽了下。
他很想跟无花说,他又不是楚留香的娘家人,这嫁妆钱让他掏,实在有点不合适吧?
但感觉到楚留香已经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眼神,原随云也只能无力妥协道:“我现在手头没带这么大面值的银票,过后差人给你送来。”
他说罢,就转身又想走。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了,你急着走什么走?”
原随云深吸了口气,再转回身来,无奈道:“七绝还有何吩咐?”
无花敛下眼睛,双唇抿出一个姣好的弧度。
“内室有琴,我知道你琴技高绝,若是从未听过,这也太过遗憾。”
原随云闻言有一瞬间僵住了身子。
他静静的站了许久,才缓缓道:“琴,与其他事物都是不同的。”
无花微笑着没有说话。
原随云大笑了起来,一挥衣袖便向摸索着向内室走去。
“无花之命,随云焉敢不从!”
无花亦是笑了起来,扯着一张俊脸已经拉得犹如老黄瓜一般长的楚留香也向内室走去。
原随云再出来的时候,早已是日薄西山,晚霞泫然。
此时的胡铁花早就耐不住无聊,拖着姬冰雁跑去寻酒喝,只剩丁枫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外面等人。
原随云推开门出来,俊美的脸上满是疲惫不堪,就连走的步子都有些发虚。
丁枫急忙上前扶住原随云差点要跌倒的身子,问道:“主上,您没事吧?”
原随云苦笑道:“你快别动我的手。”
丁枫闻言松开正握着原随云手掌的手,低头一看,却见那上面满是红痕血丝,十指都在轻轻打着颤。
丁枫惊呼了一声,道:“怎的伤这么重?难道这一天都是您一人在抚琴,不是与七绝分着来么?”
原随云无奈的笑了笑,喃喃道:“从妓院里的艳曲到上古名谱,他们是逼着我从头到尾弹了个遍,这哪里还是赏琴邀知音,分明是拿我当成个街头卖艺的了。”
他顿了顿,又苦笑道:“而且还是我倒贴钱给他们。”
丁枫将他扶上马去,道:“您做的事,香帅和七绝这么报复也算是轻的,咱们现下去哪里?”
原随云自己控不住马缰,所幸就将其给了丁枫,冷笑道:“凭什么就得我受欺负了?我是能让人欺负的?”
他话音刚落,刚刚呆着的那个屋舍中就慢慢传出了绚丽琴曲。
弦音激荡而出,撩音直上九天,交错掠拨,慢抚轻捻。
奔放中带着豪迈,率性中夹杂自然。
万水千山纵横其间,风急雨翻变换不停。
豪气吞吐风雷,饮下霜杯雪盏。江湖豪情中细数恩怨情愁,侠骨中柔情尽显,端得一路自在潇洒。
原随云这时早已示意丁枫停住马,微阖着双眼,唇边带笑的沉浸在这无上极致的妙韵之中。
直至曲音消散于无许久,他才让丁枫控马前行。
丁枫忍不住问道:“那咱们现下去哪?”
原随云唇角又划出一抹好看的微笑,嘿嘿道:“走,咱们回去欺负野猫去,我要把今天受的气都撒他身上!”
丁枫抽了抽嘴角,劝戒道:“主上,王爷昨天已经拆了一个书房了。”
原随云毫不在意的挥了挥衣袖,笑道:“怕什么?那修房子的钱又不是我掏。他怎么说也是皇子皇孙,还能在意这点银子?”
高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