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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才骅脸色微沉,道:“香帅此言何意?”
楚留香道:“在下有位朋友,她就是苏州人,而且在下也是一直住在江南,这江南话挺多了,就算别人再怎么可以隐藏发音,在下这耳朵,却还是能听出来的。”
丁枫突然道:“那么香帅将的这个故事,想必也是贵船上的博文广记的李姑娘所告之的吧。”
楚留香笑了笑,道:“她一向也喜欢些江湖趣闻,偶尔也喜欢讲给我听听。”
丁枫笑道:“有美相伴,香帅艳福不浅。”
他话说完,还特意侧头看了看无花。
无花淡淡一笑,道:“果然让人称羡。”
楚留香闻言咳了一声,拿起旁边的茶喝了起来。
胡铁花却是没管他们这些暗潮,只是看向沈才骅,问楚留香道:“你说的内奸,难道就是……”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正是。”
沈才骅闻言脸色大变,道:“香帅,我一向敬你,你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楚留香道:“我对男女之情难道看得还不多么?”
毕竟两人之间是否有情爱,楚留香可是知晓明白的。
更何况他这几日晚上,难道只是出去吹风赏月了?
他顿了顿,接着笑道:“在下亦知,若是没有十足证据,恐怕难以服众。”
楚留香说完,就站起身走到无花身前不动了。
无花叹了口气,道:“你莫要再欺负它了。”
楚留香嬉笑道:“自然自然,我闲着没事总跟它计较什么?”
无花抬起头,面向楚留香的表情明显有些不信。
不过他还是从自己袖子里把松鼠掏了出来,递向了楚留香。
当然,无花同意了,不代表松鼠也同意了。
所以它正狠命的挠着无花的衣袖,甚至在楚留香抓住它时,改为攻击楚留香了。
简直是又抓又咬。
楚留香当然不会被一只松鼠伤到。
他一手提着松鼠后脖领子的皮,另一手两根手指夹住松鼠乱动的爪子,道:“三日前曾有人探到在下住的地方打探情况,在下将人击伤时,顺道还扔出了一种香料。”
楚留香微笑道:“那香料沾染上后,若无特殊药剂,便极不易除去,而且凡是靠近之人也都会染上。”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松树,挑眉笑道:“这小东西虽然惯会给人添乱让人不自在,但还好鼻子却是很灵,想必还认得气味的。”
楚留香说完了话,就看向了沈才骅,并且向他走了去。
沈才骅叹了口气,道:“香帅,你这是非要逼我撕破脸。”
楚留香也叹了口气,道:“沈镖头,你一激就认了,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四下里万兴镖局的人听见他们这话,有好几个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
“沈才骅!难道真的是你!”
“孙镖头和张镖头都是你害的么!”
“两年前武镖头和杨镖头失踪,是不也是你干的!”
沈才骅闻言冷笑道:“那群畜生,难道不该死么?”
他又看向丁枫,道:“公子果然料事如神,知晓事情瞒不住。”
丁枫闻言笑了笑。
“如此,你们的性命,却是要留在这里了。”
沈才骅叹道:“要怪,各位最好就怪这位楚香帅吧。”
他双手拍了拍掌,只是瞬间功夫,大厅里就又涌进了一群黑衣蒙面之人。
刀光中寒气逼人,甚至已然有着凛然杀机。
剑拔弩张之下,连人的心跳的都快了起来。
沈才骅看了看在此境地下,却仍旧洒然静站在那里的楚留香,赞道:“果然不愧是楚留香。”
楚留香看了看四周的兵刃,知晓这处的其他人难免要有个损伤,脸色也沉了起来,道:“哪里哪里。”
“才骅……”
沈才骅抬头看向一身素白,正含泪看向自己的苏妍云,柔声道:“你先去外面等着,我处理了这些人,就去找你。”
胡铁花闻言大怒道:“处理?老子先处理了你!”
他这一声吼倒是如同在平静湖面下投进了一颗巨石,顿时激起一阵叫骂喊闹。
这敌我两方本来互不相识,甚至之前可能连见都没见过面,现下突然就混战了起来,而且一出手就是要命的杀招,仿佛都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如今保命与夺命之间,难道仇恨还不大么?
血腥四溅处,胡铁花的拳头和他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去的。
拳风竟将他的喝声都压了下去。
谁都知道胡铁花是个又冲动、又暴躁的人,就算是为了芝麻绿豆般的一点点小事,他往往也会暴跳如雷,大发脾气。
只有在一种时候,他反而比别人都能沉得住气。
那就是打架的时候。
他毕竟也是江湖上的能者豪杰,沈才骅虽然本事也是不小,可面对如此赫赫拳风,竟然也渐渐落了下乘。
胡铁花认真起来,也绝不是能让人小瞧的。
正当胡铁花要一举擒住人时,就突然听见了楚留香大喝。
“都给我住手!”
胡铁花闻言一拳将人击倒,惊讶的回头看去,就看见楚留香正铁青着脸,与对面的人僵持着。
这实不能怪一向谦和的楚留香脸色难看,脾气不好,甚至连带着声音也是怒气明显。
因为现在站在楚留香对面的人,正是丁枫。
而且丁枫手中的利刃,已经架在了他劫在怀里的无花的脖子上。
丝丝殷红血迹顺着润白颈项流下,就连站在稍远处的胡铁花都能看得清楚,就更不要说楚留香了。
然而更让胡铁花惊讶的是,无花此时竟然还有心情在笑。
只听他笑着叹道:“难道瞎子,就活该是被人欺负的么?”
他算是明白了,原随云当初为什么要教训自己,让他也变成个瞎子了。
这滋味,果然让人很是不爽。
局成势单凭落子
胡铁花以前就知道楚留香虽然马术不好,但是骑马的速度却是非常快的。
只因为他的身子非常轻,轻到几乎不会给马什么不适的感觉,一跑起来,根本就没有阻碍。
当然,关于这一点,胡铁花现在明白的更加透彻了。
反正他是死命的挥着鞭子,马屁股都快被抽开了花,也没能赶上对方多少。
以至于楚留香都停了下来,他自己骑的那匹马还撒了欢了往前跑个不停。
胡铁花弃了马轻身掠了过来,大叫道:“好小子!停下来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让我跑这么远很好玩么!”
楚留香转头笑道:“我还以为你好久没有骑马,想一气跑个痛快了好兜兜风哩,怎么好就打扰了你的兴致?”
他话一说罢,就又转回了头,向自己身边人的脖颈凑过去。
胡铁花听罢恨得牙痒痒,只想一拳冲着那张笑脸捣过去。
他现在只好不理楚留香的调侃,转而向另一人道:“花骨朵,你没事吧?”
胡铁花在心里恨,没有付诸行动,但是无花却一手推开了楚留香靠近的脑袋。
无花笑道:“让胡兄担心了,咱们先回去吧。”
楚留香扯下里衣上的布料,帮无花缠着脖子上的伤口,痛心疾首道:“无花,你这么做不对,非常不对,报复不是你这么报复的,让我担心很好玩么?”
若不是无花自己的举动,一直守在他旁边的楚留香,怎么可能让丁枫得手?
天知道那一瞬间根本来不及细思,吓得他魂儿都快没了。
无花却是连理都没理楚留香,自顾自的就往前走。
楚留香也只好跟上去,在他身边继续忙活。
胡铁花惊讶道:“报复?花骨朵这是在报复?不是被丁枫劫着了?”
无花闻言笑了笑,道:“我是故意让丁枫劫到的。”
他说罢微顿,转向楚留香道:“至于你,我还没这么无聊,要拿这个跟你斗气。”
楚留香闻言笑笑,没有说话。
胡铁花奇怪道:“怎么怎么?花骨朵你也开始算计人了?”
无花微笑着尚未回答,楚留香就替他道:“他自然是故意被擒,好让丁枫带他去找原随云。”
胡铁花道:“就你一个人?你还这种状况,这岂不是太危险了?”
无花笑道:“若是换做了你们,他又怎么会掉以轻心?对自己手里的人质毫不设防的带走?”
他没有武功,又是个瞎子,这点也总是会让人轻视的。
胡铁花道:“那也不行啊,你知道看着你被丁枫带走,吓得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我们要是找不到你怎么办?”
无花微笑道:“你们这不是找到了么。”
胡铁花一下被堵住没能说出话,他突然发现无花也是很能诡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