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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大丽花等装饰花卉,餐桌两侧对应的每一个座位前皆整齐摆放着洗指钵、摆放着洁白整齐餐巾的餐盘和银质餐具。餐桌不远处,一个合奏团正轮流演奏着时下最流行的德彪西、巴赫等着名作曲家的婚礼曲目。
阿历克抽着雪茄,满意地靠在二楼宽敞的阳台上,望着下面宾客陆陆续续进场,三五成群聚在一旁,举着酒杯说话聊天。
“先生。”德姆维尔出现在他的身后。
“有事?”阿历克没回头,吐出了一口烟雾。
就算在今天这样欢喜的日子,德姆维尔的脸一直都是恭敬严肃:“先生,酒窖内没有了Claret红酒。”
阿历克这才惊讶地回头:“哦?前段时间不是刚从伦敦的酒庄进了一批吗?”
德姆维尔面无表情答道:“德北菲尔德先生非常喜欢这类型的红酒。”
阿历克立刻了然了。自他的老丈人来庄园起,他就没怎么见过他,想来他应该是躲在酒窖里喝酒去了。
阿历克不以为然,“噢,那就用朗姆酒跟香槟酒代替吧,我们的客人应该不会介意的。”
“是的,先生。”
德姆维尔下去了。
阿历克在楼上抽完了一根雪茄,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礼服,感觉大半的烟味消散了,这才下楼去找他今天美丽的新娘,可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又抽烟了,否则一准又不让他抱奥斯顿小宝贝了。
他下楼,站在楼梯转角处,看到身穿盛装的女士们围着新娘而坐,纷纷展开扇子半掩着嘴巴细声交谈。
阿历克看到了在众多或富有或出生高贵的女士当中,自己的小妻子倚坐在其中,百无聊赖地来回摆动着扇子,偶尔听到了似乎是好笑的东西,她的嘴角微弯,时不时让周围同是女性的人看呆。
阿历克觉得自己内心被一股强烈的虚荣感溢满了。是的,这位美丽的女士正是自己的妻子,试问有哪个男人能像他这么幸运,采撷到一朵真正的玫瑰之王呢?
阿历克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小妻子的内心可不怎么愉快。
那些嘴上轻声细语说着话的女人们虽然表面上在八卦着别家的事情,但句句话都在明里暗里炫耀她们的优越性,偶尔说到的别家的丑事,还不忘连带映射她这个未婚生育的乡下姑娘一番。
熟悉娘娘的人都清楚,她笑得越风轻云淡,内心积压的火气就越大。
开始有些摸清娘娘表情的丽莎暗暗捏了一把汗,真害怕娘娘被宠坏的性子一上来,当众给这些女宾客难看。
“呜哇——呜哇——”楼上传来了小奥斯顿的哭声。
丽莎听到小家伙醒来时习惯的哭声,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气,蓝眼睛牌灭火器终于出现了,真是谢天谢地!
果然,一直微笑的娘娘一听到宝贝儿子的哭声,脸色微变,立即就站起来往楼梯上望,恰好看到了一直站在楼梯上观看的阿历克,想起自己今日受到的屈辱都来自于这个男人,不由得狠狠剜了他一眼。
从未看过如此狠厉目光的阿历克打了个冷颤,差点往后退。
他看到了她提着礼服繁复的裙摆直直地往他的方向过来,直接上楼,与他利落地擦肩而过,往楼上走去。
我又做错了什么……阿历克不禁有些郁闷,百思不得其解。
小家伙醒了,看不到一直陪着他的妈妈,可劲可劲地哭着,愁怀了一直抱着他安抚的外婆德北菲尔德太太。
“宝贝,亲亲宝贝,不哭了不哭,外婆亲亲你,好不好?”她说着凑嘴过去亲亲小家伙软哒哒的脸蛋,但小家伙不受她这一套,边哭着,小胳膊还伸出来使劲推开德北菲尔德太太的嘴,让德北菲尔德太太很是苦恼。
她忽然眼睛一亮,使出自己哄小家伙的舅舅阿姨们屡试不爽的绝招,“外婆唱歌给我们的小宝贝听好不好?哦,你这太阳,你这月亮……哦,你这明亮的星星……”
小家伙哭得更厉害了,扭着小腰身想要挣脱外婆的桎梏。哭声与歌声各占半壁江山充斥着整个房间。
娘娘哭笑不得地推开门,过来将小家伙抱过去,小孩子灵敏的鼻子嗅到了平时熟悉的香味,这才缓缓止住了哭,往平日自己的粮仓那里乱拱,却怎么也喝不了奶,又“哼哼”起来,张嘴又准备哭了。
娘娘赶紧摸摸小家伙小小的背安抚,一直站在房间里不知所措的亚比,也就是亚伯拉罕将早温好装在玻璃奶瓶里的牛奶递了过去,娘娘接过奶瓶,在床边坐下,她单手抱着小家伙,让他背靠着自己坐在怀里,将奶瓶凑到他的跟前。
小家伙闻到味道了,小嘴一张,含住了奶嘴,急急地吮吸起来。
在场的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终于让这个小煞星安静了。
阿历克跟着娘娘上来,在门口看了一下,见到她在面对小家伙时又恢复了温柔,不由得放下心来,这才转身离去,毕竟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新郎新娘都不在现场的话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
待阿历克叫女仆上来唤娘娘下去的时候,吃跑喝足的小家伙早已沉沉地睡着了,可小手还紧紧拉住妈妈的,彷佛在梦中也睡得不安心,恐怕妈妈像刚刚那样不见。
娘娘怜爱地亲了亲小宝贝嫩嫩的额头,慢慢放开他的小手指,缓缓起身,今早就自告奋勇要看护孩子的阿伯拉罕立即过去替补了姐姐刚刚离开的位置,等候一旁的女仆立即上前为她整理礼服。
娘娘朝弟弟阿伯拉罕投去一记满意的目光,朝德北菲尔德太太无声地点点头,欢喜极了的德北菲尔德太太立即上前挽住女儿的手臂,陪着女儿一起下去参加宴会。
宾客的用餐已经上到了最后一道水果塔甜点了。
阿历克一见到他美丽的小妻子出现,立即朝她走去,伸出左手臂,等待她主动挽上。娘娘从善如流。
管家德姆维尔走到了餐桌的正中央,弯腰恭敬朝朝坐在座位上的一位年过半百的瘦削老人低声说了几句。那老人放下餐刀,用餐巾轻轻沾了嘴巴一下才放下来,身后的仆人立即将黑色的高礼帽以及拐杖躬身递给他,老人接过,站起来戴上了帽子,拿过拐杖,朝新郎新娘走去。
有两个仆人缓缓将十二层的结婚蛋糕推到婚宴会场中间。
老人就是阿历克的外公老莫里斯公爵。
他在蛋糕与新人面前站定,拿起拐杖,双手做出停下来的手势。用餐的宾客立即放下餐具,一时间,会场很是清静。
老人清了清喉咙,才开始了演说:“各位尊敬的宾客,今天,阿历克与苔丝在主的见证下缔结了婚姻,现在,就让我们祝福这对年轻的夫妇在今后相互扶持,共同组成一个全新的美满的家庭!”
众人纷纷鼓起掌来。
仆人用餐车将一杯澄澈如黄色水晶的蜂蜜酒推到新人面前,阿历克拿起来递给娘娘,娘娘并没有领会其中的含义,但还是顺从地举酒抿了几口,阿历克接过酒杯,将剩下的蜂蜜酒一喝而光。
掌声再次响起来。
老公爵将拐杖递给身旁的仆人,拿起打着粉色蝴蝶结的刀,将蛋糕切开。仆人接过刀,将最上层的蛋糕切下放入旁边早已准备好的精美纸盒里,另一仆人上前将纸盒收拾好推走,才继续将剩下的蛋糕逐一切好,供宾客享用。
安静的会场再次人声嘈杂起来。
趁着大家都不再留意新郎新娘的动静,阿历克在娘娘的耳边低声开口:“亲爱的,我们的奥斯顿什么时候能成为哥哥?”
听出来阿历克的不怀好意的调戏,娘娘定定地望向前方,不打算搭话。
阿历克并不气馁,用近似撒娇的语气说道:“我的好夫人……我们今天结婚了……”他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听了这话,娘娘看上去好像有了动摇,她沉思了一会儿,才微翘了翘嘴角,轻声说:“阿历克,我保证,今晚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阿历克听完心里狂喜,强忍住要抱着她好好亲一下她那瑰丽的小嘴的冲动,对今晚的到来万分期待,可是,期待中夹杂着那一丝丝不安却又是怎么回事?
阿历克忽略掉那一闪而过的不好的感觉,满心期待着今晚的降临。
娘娘确实在重新考虑她与阿历克之间的相处之道了。
现在他们已经成亲了,无论这个男人有多恶劣,她有多嫌弃他,夫妻之间的肌肤之亲总是避免不了的。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好好勾住这个男人的身体,让他为她神魂颠倒,非她不可,免得被其他女人得了便宜呢?
想到这,她侧头,对一直欲用眼神吞了她的男人弯着眼睛笑了笑,果然,这个男人的眼神更加火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