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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句话。
郑利娜一怔,随即一下忽略了手上的力道。尹翔泽这才能站起来,好难才摆脱掉这个女人无限大力量的手和脚。郑利娜不是真心想要放手,原来的计划里,不闹到人尽皆知,人人看到她赤/身裸/体纠缠着尹翔泽,她是绝不会罢休的。
但是‘你不累吗?’,是裴仁修闭上眼睛前,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裴仁修,他被判定脑死亡,因为服食了大量的吗啡。是她亲手喂他吞下的,她能怎么办呢?!那一天,他满身的血……‘我就知道他会出事的……’就是要去找他的徐迎美!拿着一摞照片口中骂得再凶,说再多‘要杀了她’的话,到头来还不就是为了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吗。‘但那个女人……她好狠,好狠,太狠了!!!’
“别用那种看待疯子的目光看着我!我告诉你们,我不是,我才没有疯!!我清醒清醒得很!!!”她抽过金泰宇的西装,迅速裹住自己的身子,咬住面前这两个男人蔑视自己的目光,尤其触电似地对住金泰宇,“你!还有你!你也是帮凶!!徐迎美的杀人工具!!你也有份!!!”
“你说什么?!”金泰宇稳不桩杀人’‘帮凶’的字眼,‘她是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你知道什么,说!!!”他拽起她的臂膀,‘霍’得把她扔到地上。
“徐迎美——徐迎美杀了裴仁修!!!你是帮凶!!!你们一起谋杀了裴仁修!!!!!!”她叫出来,撕心裂肺地叫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滴日子~~~劳心劳力。。。。。。
56Chapter 056
“……你们一起谋杀了裴仁修!!!!!!”她叫出来;撕心裂肺地叫出来。崩泄的泪水,心伤的痛,郑利娜眼中迷离去到记忆的片段;自己都不敢回看的残忍画面。“我到的时候;他躺在那儿;几乎已经是具尸体了,到处都是他和那女人的照片。他能死在他们曾今的记忆里;该是开心了!可我却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掉。我拖着他的身子;那么重,那么重;电梯里面,我能想到的唯一,就是把身边的吗啡一股脑灌进他的嘴巴……”
在会所,她听人说过,吗啡也是一种药,救过人的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她还有什么选择呢?!哈!原来……真的可以……
裴仁修没有死,真的没有死掉……医生的话到今天还时不时晃去郑利娜的耳边,“性命虽然无碍……但是,因为服食了过量的吗啡,脑神经无法负荷,应该是在送往医院来的途中,已经发生脑死……以后恐怕都不会再醒来了……”
院方还建议为他实施安乐死亡,毕竟其他的器官都完好无损,如果她愿意,他们甚至希望她可以签字认可器官捐赠书。怎么办呢?!到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她连做主他尸体的资格都没有,她不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亲人,不是他的爱……什么都不是!
“不过几张照片……只是吓吓她罢了……他是那么爱她……那么爱。。。。。。但她,为什么要杀他!要他的命!!!”她把他们一并看作杀人凶手,死死瞪着尹翔泽和金泰宇。
震惊,一时间震惊叫人有些难以驾驭了,‘但是,照她这么说,裴仁修是死了吗?!确实死了吗?!!!’不能直接问,金泰宇顾忌到尹翔泽的存在,‘徐迎美杀人事件’他可是全然不知的啊……
“他死了吗,已经…死了吧……”尹翔泽冷冷睨视着郑利娜,“请你,把他肉体的灰烬彻底带离我们的视线!即使死亡,也请让他死、远、一、点!”
‘尹翔泽……这是尹翔泽吗?!刚刚那个声音,那个调门……是平和谦让的尹翔泽吗?!!!’金泰宇仿佛已经没有空间在去理会复仇的郑利娜了,他一直认定,世间最爱徐迎美的那个男人是他——金泰宇……殊不知,和尹翔泽比起来,他的爱那么小儿科,小到凡人肉眼看不见。‘如果说……我是那个愿意为徐迎美消灭凶案现场,清除罪孽的男人,那么尹翔泽……他大概会是握住徐迎美的手,与她一起刺穿裴仁修心脏的凶手吧……’到了今天,他终于知道,徐迎美为什么选择了尹翔泽,不是因为他优胜过他的家世,不是因为他优胜过他的他们相遇的时间,而是……是这沦陷的丧心病狂的爱啊!!!他恐怕可以为了她——亲手解决掉裴仁修!!!
徐迎美要的爱,强烈的没有对错的爱,尹翔泽可以给她,可得起她,因为——他的爱,是——真爱!
“你!!!你……”郑利娜飙升的激动与她的悲伤并驾齐驱,在一句说不完整的悲怆后,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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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相勋,死了。
终于,在没有妻子,没有儿子,没有一切情感的支撑下,孤寂悲寥地死去。佣人发现时,即刻呼叫了救护车,虽然老人早就没有了呼吸,连面色上的灰蒙蒙也转成凄惨惨的尸白……
抢救一个断了气的富贵死者,和抢救一个年轻沾染毒瘾的女子,对医生而言没有分别。虽然他们也常常只认得金钱,但是推入急症重症室的,都是人命。尹相勋被推出来的病榻车与郑利娜被推入急症室的车子擦肩而过。一个已经救不活,正要推去停尸间。一个才要开始进行施救,不知道还能否救得活。
尹翔泽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机会见到的父亲,在这里,一片白茫茫之中,见到了。人死了,一切错误罪孽都将随之而去。再多的怨恨,凌驾一个了无呼吸的尸身上,多余无稽。父亲正躺着的病榻车,他眼看着,看着被推去遥远的地方。到底,到底也还是父亲阿……眼中的酸涩无法回避。
郑利娜在抢救中,摇头丸,可卡因,吗啡,能够麻痹自己叫自己忘却痛苦的毒品,她都试过。年轻的身体,自以为年轻的身体就可以无所畏忌,其实年轻的女人,你比谁都要脆弱。
刘启范和刘永希赶来时,几乎有种奔赴来见亲人最后一面的感觉。在路上刘启范告诉了刘永希,郑利娜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只觉自己即便拥有预知的力量,也断然想不到,一个疯癫下等的女人会是自己的亲人。而她知道她,居然已经是在她仿佛要离开人世间的时刻了。
人类护短的本性在最后一点分钟里挥发尽兴,刘启范对住尹翔泽猛一句,“你给我小心点!!!”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人,做过多少不堪的事情,可惜人们总爱将错误归结到别处,宣泄掉自己难辞其咎的责任。
“伯父,其实…”金泰宇想要帮忙缓冲几句言语,尹翔泽和他女儿的生命垂危哪里有半分关系呢?但是他转念一想,不对,这不是个劝解纠纷的时候。尹相勋过世,那么‘文荣君主权的争夺战,已然开始……’未来的文荣是否会改姓刘?!金泰宇收住出口的话,实在不适合再激怒刘启范了。
“病人的身体极差,大剂量的毒品药物……长此下去,身为医者的我们——也将无能为力。”重症室的医生,每次对待一些失足年轻的父母,都用同情的目光,责怪的口吻。失足者,也不是生来失足的。他们大都被家庭遗弃,被社会无情践踏……
“去看看……她吧……”刘永希支撑着父亲,她可怜他,像可怜一个陌生的父亲。
“谢谢你……永希……”刘启范握住刘永希的手,他知道她是一副红热的心肠,但她不可能谅解他,他们以后都将是对陌生的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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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翔泽走近徐迎美身侧,他拥着她,“不是寒冬的日头炫耀的阳光,也不是盛夏的雨水悲戚的泪滴……阴天,使冬天与炎夏一样平静,一样安定,没有忧伤…”尹相勋的死,对他是有影响的。外面阴阴的天空,她的尹翔泽有哀伤。
她停下手上正在熨烫的衣服,看住他,“想把翔荣接来一起住?”徐迎美,你就是这样太聪明,太懂他的女人啊!
尹翔泽点头,双亲不在的孩子,那孩子多可怜……“他……是无辜的……”他想到以往漠视翔荣的自己,‘看着自己的母亲以自杀结束生命的孩子……没有了父亲的依傍……他……’他是尹翔泽血缘上,最亲的亲人了。
“我……偶尔…不是,其实是常常……我常常也会想起母亲……”徐迎美知道那种渴望亲人的滋味,苦涩难受,‘母亲的手,温和的像水,母亲的眼眸,小时候她看小瑞妍的目光,母亲的爱……’她也曾给予过徐迎美的母爱……
“去找她,我陪你去。”他眼眸里的鼓励,那是她跨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