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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摊手道:“或许是绝世神兵,或许是倾城财富,或许是天下绝学,又或许什么也没有。”
沈浪叹道:“看来只有走一趟了。”
王怜花笑道:“我倒是好奇的很,这里头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沈浪道:“在下也奇怪,这次王公子怎么没拿了东西就走?”
以王怜花一贯自私自利的行事作风,能回头来找他,还真是稀奇。只见他拿了羊皮纸放到灯下左顾又盼,自言自语道:“是啊,为什么呢。”沈浪忍不住一笑,这人虽性格乖戾,却也可爱的很。
“沈浪,你笑什么?”王怜花恼道。
如此气鼓鼓的模样,岂不更似孩童?脸上笑意不觉更深。
王怜花瞪他一眼,在桌边坐下,顾自研究起地图来。
“这张地图中的宝物,沈大侠可有兴趣?”
沈浪摇摇头,坦然道:“罢了,王公子自己好生收好吧。”
王怜花抬眼问:“不怕我拿了跑了?”
沈浪笑道:“你刚才不走,以后便不会再走。”
这羊皮纸上所绘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兴许就是足以称霸江湖的秘密,但沈浪瞧它的目光,就如同瞧着最平常的纸张般,不带一丝贪念,这般无欲无求的人,世上能有几个?
这天下若真有让王怜花佩服的人,也只有他了吧。
天明,退了房,两匹快马离城而去。
茶寮很简陋,几根木头支成的棚架子,露天摆了几张木桌木椅,散乱地坐了些人。
唐天杭人还未翻下马,已扯开嗓子嚷道:“快拿壶好茶来。
“来咧~~”伙计一边抹桌,一边给他倒了杯茶,陪笑道,“客官您来点什么?”
唐天杭拿起茶碗嗗碌嗗碌一饮而尽,一抹嘴道:“来二斤牛肉,一壶烧刀子,再来几个包子。”
伙计一甩毛巾,往里棚重喊了遍,正欲离开,却被唐天杭拉住。
“兄弟,打听个事儿,往红叶镇还得多少路程?”
伙计指向左边一条肓肠小道:“您往这走,要是脚程快,天黑前就能赶到。”
“谢了。”他抛给伙计一两碎银子,猛得听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奔来,抬头便见尘土翻扬,二匹骏马破尘而出,在他桌前嘎然而止,手中的茶碗蒙了一层灰不说,脸上、发上都被扬起的尘土扑个正着,不由怒从心来,一拍桌子喝道:“跑这么快,你们赶着投胎呢!”
尘土渐散,映出二条欣长的人影,待瞧清楚,不觉叫人一愣。
一青一白,好俊的人!
沈浪翻身下马,抱拳道:“抱歉抱歉,在下一时行得快了些收势不住,还望兄台见谅。”
虽是满身尘土好不狼狈,见他谦谦有礼,唐天杭也不好再说什么,拍拍身上的灰尘道:“天干物燥,兄弟还是注意些吧。”
沈浪微微一笑,看向径直坐下喝茶的王怜花。
他真不知道这人在想些什么。
明明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却突然拿马鞭抽他的马,马儿受惊一路狂奔,他却在后头一面追赶一面大笑。若不是收势及时,只怕是要冲进这茶棚里去了。
感受到他的目光,王怜花抬头一笑,眼里尽是狡黠之意。
他这一笑不要紧,却让唐天杭瞬间失了神。
“以后别在这样了,好在路上无人,不然就糟了。”沈浪在他身旁坐下,说道。
王怜花眨眼看着他:“沈大侠倒是好脾气。”
沈浪不去理他,拿起个包子就着茶水吃起来。
那夜与雷刚一战,他定已看出自己是谁,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夜闯皇宫之事,估计现在已经被人添油加醋在江湖广为传播,往后的日子想安生也难了。
想到这,不禁一声叹息。曾经那么个血气方刚的汉子,也会为荣华折腰,在安逸里被磨消掉棱角。
江湖上,再也不会有“霹雳手”雷刚这个人,那只不过是个失去斗志的朝廷将臣罢了。
世事无常,谁又能料到呢?
那自己呢?
数年前策马江湖快意恩仇的逍遥日子,是否也已离自己远去不再复返?
王怜花看了他一眼,朝伙计喊道:“小二哥,这附近最近的城镇往哪个方向走?”
“最近的小镇叫红叶镇,二位也要去那里?”
说话的人不是伙计,是唐天杭。
他端着酒碗往沈浪那桌一坐,目光不经意地掠过王怜花的脸,才停在沈浪身上。
沈浪抱拳答道:“正是,兄台尊姓大名?”
唐天杭自报姓名后,道:“我正好也是去红叶镇,那路可不好走,头次去的人很容易走叉,二位要是不介意,咱们结伴而行吧。”
沈浪询问地看向王怜花,却见他一副闻若未闻的表情,只顾低头啃包子。
“那便有劳唐兄带路了。”沈浪只得说道。
“不知二位怎么称呼?”问的是沈浪,眼睛看得却是王怜花。
沈浪胡诌了个姓名:“在下程亮,这位是……”
“李云。”王怜花也胡编道。
唐天杭面露欣喜之意:“幸会幸会。”。
昏瞑。
荒凉。
空荡蜿蜒的街道向前沿伸着,偶尔有一二个路人埋头匆匆走过。
见二人神色诧异,唐天杭解释道:“红叶镇是这条路上唯一的小镇,住的多数是来往客商,大半是住一宿便走,一般会留在客栈休息,甚少出来走动。”
王怜花笑意吟吟道:“唐兄如此了解,莫不是常客?”
唐天杭干笑道:“我们这些做买卖的,走面闯北,倒是来过数回。前面不远处有间客栈,我们先去住下再行打算。”
客栈不大,甚至有些破败,倒是坐了好些人,小二在堂上跑来跑去,听到响动忙向走进店里的三个年轻人迎去。
“小二,给准备三间干净的房间。”唐天杭叫道。
王怜花却道:“二间便够,我与‘程’兄住一间。”
他特地在“程”字上加重语气,似笑非笑的望向沈浪,极是暧昧。唐天杭笑的有些僵硬:“呵呵,那好。咱们先吃饭吧。”
偏野小店只有几样寻常小菜,酒也淡而无味。草草吃过后,三人各自回了房。
“这地方倒是奇怪。”一进门,王怜花便道。
沈浪卸下行囊,往窗外看了一眼:“很静。”
王怜花回头朝他一笑:“那唐天杭倒是个有趣的人。”
“碰上你就不有趣了。”沈浪叹道。
桌上有煤油灯,灯芯是新的,灯油也是满满的。
“今晚,想来不会安宁了。”王怜花伸手拨拨灯芯,淡淡道。
第 8 章
8。
今晚果然不能安宁。
当一群人撞门跳窗进来时,屋里徒然亮起的灯光吓了他们一跳。
王怜花穿戴整齐地坐着桌前,用一根银簪拔弄灯芯,火光渐渐明亮,照亮了整间屋子。沈浪抱手从暗处走出,盯着为首的一个中年汉子道:“原来是君临门的赵门主,有失远迎。”
赵原大惊失色:“你们怎么……”
王怜花指着油灯道:“你是说这掺了迷魂香的灯油吗?在下不才,其他不敢说,对医术毒经还是颇有心得,这点小伎俩也只能用来骗骗小孩子。”
沈浪接话道:“赵门主想瞒天过海,也应该装得像些。那店小二脚步轻快,吐气浑厚,一看便知是练家子。这店也清扫的太干净了,这么一间住了来往商旅的地方,太干净反倒显的别扭。”
赵原冷笑一声道:“沈浪,我倒小看了你。不过,你的另一同伴似乎不如你们警觉。”
同伴?
唐天杭!
二个人架着昏迷不醒的唐天杭从门外进走来。赵原抽刀抵着他的脖子,冷声道:“交出宝图。”
君临门在江湖上虽不如七大门名声响亮,实力却也不弱,决非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小门小派,却沦到用迷香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沈浪叹气一声道:“赵门主的消息倒是灵通。”
赵原把刀往前移了一分,厉声道:“少废话!你们若不交,我便杀了他,死也要拉他堑背!”
沈浪看向王怜花。
他正悠闲的啜着茶,好像这里发生的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沈浪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
果然,王怜花缓缓开口道:“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要杀便杀了。”
是了,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又怎么会为救他而交出地图呢?虽早已料到,也仍不住心寒。
他可以袖手旁观,自己却不能。
可剑再快,也快不过那已架在脖前的长刀。
门窗大开,冷风嗖嗖的,吹的灯烟四下摇散,屋里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