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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要企望他会选择自己吗?
不会,当然不会!
没有人比沈浪更重感情,没有人比王怜花更了解沈浪。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绝望,带来的结果只有毁灭。
明州在浙江。
它地处余姚江、奉化江、甬江的交汇处,内有湖泊,东邻江水,西南均有河流注入城中。江水、湖水、河水、海水成就了明州这座东南大埠船业的繁荣。
四明山是明州境内的主要山脉,山脚的朴镇是进入明州城的必经之路。
日落的时候,唐天杭将马车停在客栈前。
客栈很辉煌,马车很破烂。
但掌柜一见来人,差点把头点到地上去。
唐天杭照例从车里抱出王怜花,连眼皮也没抬,只道:“房间准备好了吗?”
掌柜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小的已经吩咐手下的人打扫干净了。”
唐天杭略微点头,径直走进门去。
掌柜抹了把汗,心里大舒一口气,见蓝雪提着包袱,赶紧伸手接过。
“小姐,我让厨房给您准备点糕点吧。”
蓝雪轻皱眉头,看着那二人的身影走上楼道,消失在拐角口。
掌柜小声问:“小姐,主子抱的那个人是……”
蓝雪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头上这棵脑袋是不想要了?”
掌柜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小的该死,小的不该多嘴,小的……”
蓝雪不再搭理他,扭头进了客栈。
房间显然是特别布置过的。
被褥、锦帐,甚至是桌椅茶几,都是最新的。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正往大木桶里灌热水,一见唐天杭进来,扑嗵一声跪到地上。
唐天杭视若不见,将王怜花放到椅子上。
伸手试了试水温,笑道:“怜花要是先洗澡还是先吃东西?”
这一路几乎都是露宿野外,均是“以天为被,地为床”,这让一向极爱干净的王怜花感觉浑身上下都难受的紧,这会见到一大桶热水,自然是心痒难耐,嘴上却平淡道:“洗澡。”
唐天杭笑盈盈的向他伸出手,要去解他的衣服。
王怜花惊声道:“你做什么?”
唐天杭道:“当然是帮你脱衣服洗澡。”
王怜花怒极,差点破口大咒,但又不想向他示弱,压着声音道:“不需要!”
唐天杭抱手盯着他,满眼调笑意味。
“十香软骨散虽不会致命,但你吃了一路,毒素积沉体内,现在只怕是连站也站不起来吧?”
王怜花恨恨地瞪他。
目光一转,看到跪在桶边身体抖的像筛糠的小厮。
“他留下,你走。”
唐天杭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那小厮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目光,抖的更厉害了。
“好,就随了你的愿。”挑眉,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阴狠,“我正好要出门一趟。
王怜花笑嫣如花:“那我祝唐大公子万箭穿心、横死街头。”
唐天杭居然不恼,大笑道:“借王公子吉言了,我定会活的无比快活。”
说罢,掩门离去。
他当然不会横死街头。
这间客栈、甚至是整个小镇,只怕都在他的势力之内吧。
王怜花清楚的很。
如果诅咒能咒死人,唐天杭现在至少死了几千次了。
可他偏偏越活越好,反倒是自己,因为十香软骨散的关系,别说内力,连走路都成问题了。
明州城就在眼前。
他知道他来明州城做什么。
——坐船,出海。
一旦出了海,天底下便再也不会有人可以找到他。
但,就算不出海,会有人来找自己吗?
没有,当然不会有。
谁会去关心一个大魔头的生死?
沈浪吗?
呵呵,有句话唐天杭说的极对——沈浪已经死了,就像王怜花也已经死了一样。
死去的不是生命,是自由。
淋在身上的水温热舒适,含了皂角花清淡的香气。
王怜花闭着眼靠在桶边,懒懒地问那小厮:“你叫什么?”
等了片刻,却未听到回答。
微微睁目看去,就见小厮指着嘴巴不断摇头。
“原来是个哑巴。”轻叹一声,又道,“小小年纪,真是可惜了。”
小厮一怔,眼神黯然,垂下头去。
王怜花奇道:“你能听到我说话?”
小厮抬手凌空画了几个字。
“我、叫、云、生。”
王怜花跟着念出来,道:“漾漾野塘秋水满,溶溶云生白鸥飞,真是好名字。”
见他红了脸,王怜花轻笑几声。
单纯无邪的少年,的确像一片洁白的云。
不会说话也好。
生在这乱世,祸端往往就是从口而出。
越少说话才能活的越久。
作者有话要说:小唐会不会对小王公子用强呢=。=
我可以说的是,小王公子的日子不好过啊
第 29 章
29。
唐天杭推门进来时,云生正在给王怜花穿衣。
素淡的白色织锦袍子,满月一般的颜色,衬得他沐浴过后的脸庞犹若凝脂,泛出桃花似的淡粉色。
他本来是微笑着的,垂眉看云生为自己系衣带子,但一见到来人,立即换了冰冷的表情。
唐天杭笑眯眯地打量着他,啧啧叹了几声。
“虽说是人要衣装,但就算是粗布麻衣,穿在怜花身上也好比绫罗绸缎。”
王怜花撇头连眼角都懒得瞄他。
对付这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骂得再多也只是白费了口水,倒不如全当空气,视而不见。
唐天杭把目光转了一圈,落在云生身上。
只一眼,就让云生吓得脸色苍白,“扑嗵”一声跪到地上。
“怜花喜欢他吗?”
他指着颤抖不已的云生问。
王怜花扶起云生,道:“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我都喜欢,特别是漂亮的人。”他故意拿手指抚过云生清秀的脸,瞄向唐天杭的目光尽是鄙夷和挑衅。
“是吗?”
唐天杭勾起嘴角,笑得像窗外的夕阳一样温暖。
但王怜花却感觉到阴冷。
阴冷的杀气。
这几个字浮上心头的时候,王怜花就看到唐天杭的手在空中划过。
手中有剑。
这只是一刹那的事。
唐天杭还在笑,他的手已经落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在王怜花素白的衣上。
云生闷哼一声,身体匍倒下去。
“怜花现在还喜欢他吗?”
唐天杭笑若春风,很欢快的问道。他跨过地上的尸体,抓起王怜花,甩到床上。
“碰过你身体的人,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王怜花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因为他的双唇已被堵住,极其粗暴的吻,带着掠夺的意味,紧紧吮吸着他的唇。
王怜花几乎愕呆了。
……!!
没有丝毫犹豫,使出全身仅剩的力气抬腿踢向他。
唐天杭翻身一让,避了过去,劈手就是一巴掌,掴在王怜花脸上。
一丝鲜血从他嘴角渗下。
“王大公子,你记住了,你是我的!”
唐天杭抓起他的头发拉向自己,充血的眼睛像午夜觅食的厉鬼。
可他脸上还在笑。
他的笑还是和夕阳一样充满温暖。
如果现在手中有刀,王怜花会毫不犹豫的将这张脸刺个粉碎!
唐天杭的手抚过他的脸,滑过脖颈,渐渐往衣内探去。
欲望像二簇火焰在他眼底燃烧。
王怜花想到了死。
他极怕痛,也极怕死,就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会选择活下去。
但现在,他想死。
现在正在发生和即将要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
云梦阁里的美人,每一个都曾在他身下辗转求欢,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用如此方式对待。
被十香软骨散荼毒过的身体在唐天杭的压制下已经使不出半分力气,那只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像一条滑腻的蛇,每经之处都带起他厌恶到极点的战栗。
扭动的身体停止抗拒,王怜花如同木雕石塑一般僵躺在床上。
衣带被解开,□在空气中的肌肤带起绝望的冰冷感。
“大哥,大哥!”
急促的敲门声伴着蓝雪的喊叫从门外传来。
“该死!”唐天杭低咒一声,为王怜花拉好已经褪到一半的衣服,起身去开门。
云生的尸体还在房里,蓝雪一进门就见到那流满地板的鲜血。
“啊——”她惊叫一声,“大哥,这是……”
唐天杭没有答她,微恼着问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