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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破的下唇能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朴修夏说完一切,看到徐度妍的样子,不由得伸手想将她拥进怀中,徐度妍下意识地推开他。
她苍白着脸,神情恍惚地低声道,“多谢你告诉我,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她静静地说完,转身便进了大楼,朴修夏看着她越走越远,想了想,还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徐度妍努力维持着平日的样子,步伐却有些不稳,她走进了转角的卫生间,从里面锁上了门,然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她的父亲,她一直当做偶像一直仰望着的父亲,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如果告诉她这件事的不是朴修夏,她一定给对方一巴掌,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惟独没有这一种,仿佛她一直构建的世界都是虚幻的,她一直努力的都是没有意义的。她想起她上辈子,因为没有为朴修夏作证而被父亲严苛的对待,那时候尚且年幼,她一直在想,为什么父亲不能对她宽容些。
如今,她隐约明白了为什么,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那么,母亲知道这件事吗?不,母亲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她怎么可能在听到黄达钟的名字后毫无反应,若是她知道,恐怕在见到黄达钟的那一刻,就是同父亲一般的反应了。
明明此时已经难过得恨不得把心挖出来,她的脑子里却还在思考着其他的问题,越是难过,她的思绪反而越发的清晰,徐度妍的哭声渐止,她慢慢坐在卫生间冰冷的瓷砖上,靠着身后的墙壁,怔怔地发着神。
她该如何面对父亲,她该不该告诉母亲,她又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母亲。
她觉得自己想不出一个措施,想不到该如何去做,她正出着神,卫生间的门却突然被人激烈地敲响了。
“度妍,度妍你在里面吗?你不要做傻事啊!度妍,你听到了吗?回答我啊!”朴修夏一开始还能听到徐度妍的哭声,他一直站在外面听着她在门内哭泣。
他不知道自己告诉她是不是错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死咬着不松口。他正在懊恼,里面的哭声却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半晌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朴修夏忍不住心头一紧,他生怕徐度妍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便再也来不及考虑其他,急着敲响了门,徐度妍刚刚哭得还没缓过劲儿来,就算应声也像猫叫般微弱,朴修夏没听到她的回应,再也不敢耽搁,立刻撞开了门。
里面的徐度妍看起来并没有在做什么傻事,看到他竟然撞门进来了,她显然有些诧异,红肿的眼睛看着他,神情有些茫然。
“度妍,你没事吧?我,我不该告诉你的。”朴修夏有些自责地说着,他半跪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又不敢再去抱她。
徐度妍看着他一脸担忧的样子,心中的委屈却再度翻腾了起来,她鼻头一酸,泪水便落了下来,她伸手搂住了朴修夏的腰,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悲伤。
“朴修夏,别离开我。”她轻声说着,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脆弱。
朴修夏小心地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听到她的话,他忙地应声道,“不会的,就算赶我我也不会走的,会一直陪着你的。”
徐度妍什么也没有再说,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徐度妍没有心情再继续工作下去,便请了一天的假,早早地回了家,朴修夏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在她再三确定希望能自己解决以后,才担忧地同她道了别。
徐大硕这个时间还没有回家,徐度妍红着眼睛一回家,便被韩云珍看到了,她一面惊讶徐度妍怎么会这个时间回来,一面更惊讶她这幅模样。
“怎么了?度妍,发生什么事了?”韩云珍几步走过去,小心捧着她的脸看了看,关心地问着,“怎么眼睛肿成这个样子,谁惹你哭了?”
徐度妍抬眼看着她,过了好半晌,才哽咽着开口唤道,“妈。”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她的母亲,养育她、疼爱她、关心她的母亲。
她伸手抱住韩云珍,之前考虑良久的问题在这一刻自然而然地解决了,她将黄达钟的事,徐大硕的事以及全英子的事都告诉了她,当然,还有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是领养的事。
但是,更重要的是,“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母亲。”
韩云珍温柔地看着她,似乎只是一眨眼间,当年那个脏兮兮的瘦弱的小姑娘已经长这么大了,她从未后悔过当年领养她,她一直觉得如果她有孩子,一定就是度妍这个样子的。
这件事里,不管是谁的错,都不会是度妍的错。
想到这里,她才温声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我的女儿。”
徐度妍听到她的话,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但随着这个笑容,泪水也顺着眼角滴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毛线,越写越像言情剧了,好吧,本来就是言情剧~
☆、审判之后
徐度妍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徐大硕,最后还是听从了韩云珍的提议,收拾了几件衣服,回了韩云珍在名门洞的娘家,尽管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但至少现在,她确实不能面对徐大硕。
韩云珍没有跟她一起走,她说自己还有话要跟徐大硕说,徐度妍看了看她的脸色,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她知道母亲在想什么,就像她刚刚听到这件事时的反应一样,她不能接受,她想,韩云珍应该也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毕竟在她们两人的心里,徐大硕始终是那个公正严明,严肃刻板的人。
他也许有些固执,但应该至少应该是一个大众意义上的好人,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徐度妍其实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错了,就像朴修夏当时怀疑的那样,也许,她不该将这件事告诉母亲,如果她不知道这件事,他们或许能够幸福地过一辈子。
可是,她已经告诉了她,这已经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了,徐度妍不敢想象,未来会发生什么,她没有办法因为这个错误而完全否定徐大硕,却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看待他。
晚上的时候,韩云珍终于也回了娘家,她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平静,但徐度妍知道,她的内心必然是不会平静的。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韩云珍,事实上,她连自己的心情都没有办法平复,她只能静静地靠在韩云珍的身边,希望有自己的陪伴,她能不要觉得,太过孤单。
那天晚上,她们睡在一起,近得几乎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黑暗中,徐度妍听到韩云珍温柔地跟她说了一声晚安。
直到那一刻,徐度妍才觉得,自己心中的惶恐和不安,终于还是被母亲的温柔所抚平。
第二天一大早,徐度妍就去了当初调走黄达钟案件的那个小组,但她一询问过后却得知,这个案子已经被他们移交给了检察官,检察官正在准备起诉黄达钟。
徐度妍有些诧异,这个案子竟然结束的这么快,可是一想也确实是这样,有监控视频作证,凶手和行凶过程一目了然,这个案子里,能要到警察做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太多。
徐度妍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比起黄达钟是她的亲生父亲,其实对于她来说,黄达钟首先是徐大硕做下的那个错误的决定的受害者。
了解完情况后,徐度妍便离开了,到了如今,她几乎已经束手无策了,除了等待审判结果,她没有别的事还能做。
她不知道该如何补偿黄达钟,如果他仅仅是个受害者还好,可是,他们两人还有另外一层关系,他是她的亲生父亲。
徐度妍私下调查了为黄达钟辩护的那个叫做申常德的律师,二十六年前,也是他替黄达钟辩护的,他始终坚信黄达钟是无罪的,尽管后来法官宣判黄达钟罪名成立,他却依然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想法。
因为知道调查黄达钟伤人案的那个小组并没有去查过沈彩英是否就是当年的全英子,所以徐度妍以警察的身份,将自己当初检查的官方DNA检测证明当做证据提交了上去。
她知道这对他们来说,也许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可是她还是想为这个案子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希望能为黄达钟脱罪。
另一边,她已经做好了保外就医的准备,哪怕黄达钟被定罪,她也能在最快的时间,保释他到外面的医院治疗。
如果上辈子还有后来的话,徐度妍想,这个案子说不定是会派到她手里的,但无论怎样改变计策,无论怎么想象对方律师的发言,她也知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