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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你们两个行了吧,都是18岁的成年人,见一回吵一回。”父亲一左一右揽着我和母亲的肩膀在候机室角落坐下躲清静,至于那对活宝,随他们去胡闹。
“爸爸,等回到家改一间客房做书房怎么样,就和杰克叔叔家的一样,弄几排大书架…”我发不出声音了,我惊恐抬头去看父亲,他的脸朝着一边迅速扭曲,什么表情完全看不清,母亲的也是一样。强烈晕眩感袭来,我死死扒住父亲的胳膊,放手就完了。
“明年这种情况继续发生的话,我决定替它取名叫作黑色七月事件。”我合上随地捡来的报纸扬起嘴唇,半分钟后彻底爆发撕碎报纸任它满天飘舞。“女儿冷静啊,起码现在我们一家人没有失散呐。”
冷静?现在叫我怎么冷静?前一刻还在2005年墨西哥城国际机场,“砰”的一下集体运到1984年美国偏远小镇,名字怪得要死叫什么榆树街,社会整整倒退二十年,我怎么适应的过来。“邓不利多你滚出来,你到底给我什么破魔法阵!”亏我之前不停地反省,搞半天这该死的副作用根本不是我第一次画错魔法阵的关系,每年7月集体穿一次,这种免费时空旅行谁想要谁拿去。
发泄完心里平静下来,大吵大闹也无济于事,只要没丧尸、没自然灾害,平
平安安过一年我认了。我们全家再次以非常手段入住到一户居民家中,房子的原主人是位老太太,六十来岁,一头银发,灰蓝色的眼睛,笑起来挺和蔼的。她的儿女都不在身边全去了大城市工作,我们租下楼上两间客房,其余公共社区设施合用,房东每个月象征性只收五十美元房租还需要包她一日三餐,家中卫生清洁也由我们负责。这个条件大家都可以接受,我们一家签了一纸一年期合同正式住下。
房东太太有事没事就带我出去认识邻居打好关系,母亲经常烤一些饼干、蛋糕之类的点心让我带出去做礼物,时间久了附近居民给我取了一个绰叫“莉莉糖”,她们一见到我就自然而然想起那些香浓美味的点心。
我挽着房东太太的胳膊漫步在林荫大道上,下午的阳光很明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青草香。我们路过一间学校,放学铃声正好响起,与我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年少女甩着书包鱼贯而出。房东太太指着打打闹闹一群少年边笑边道:“每次见到这些孩子都觉得自己又年轻了好几岁,莉莉,你不能总呆在家里,去学校念书吧。”我脸不红气不喘谎话张嘴就来,“不行啊,我身体太差,来这里是专程疗养的,等身体好一点就要回城里去了。”“这样啊,可怜的孩子。”
晚餐过后,房东太太照例回到楼上早早休息。我窝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时尚杂志,墙上的时钟敲了九下,觉得眼睛酸也不勉强自己,同做手工的母亲打声招呼先上楼睡觉。铺好床躺下,闭上眼睛人又精神起来,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各种睡姿轮番变换还是一样,实在睡不着索性披起睡袍下楼帮母亲忙去。
“妈妈,我睡不着,你还有多少我帮你做。”下到客厅,从茶几上捻起一支塑料花,颜色是暗红色的,我记得母亲批回来的都是粉色的,这批大概是新的。“这颜色怎么象血一样,会有人买吗?”母亲低着头双手忙碌没有理睬我,我当她工作投入也没有在意。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我转动僵硬的脖子不经意看到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凌晨12点,我将手边的已经做好的纸花拢到一起劝母亲早点回房休息。“妈妈,时间不早了,明天再做吧。妈妈?”母亲还是不理我,我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伸手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她软绵绵倒了下去,脑袋掉出来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在墙根处停下。
“妈妈!”我吓得尖叫,眼前一片漆黑,我还躺在小床上,刚才一切都是在做梦。慢慢坐起身,用手背抹去额头的冷汗回想起刚才的梦境,我的心脏还在狂跳。如果是噩梦,未免也太真实了。
早晨起床我顶着一副熊猫眼下楼吃早餐,向家人解释这是昨
晚做噩梦导致的。父亲取笑我平时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好就乱做梦,母亲瞪了他一眼倒上一杯牛奶放到我面前柔声催我快喝。“是什么样的噩梦?”房东太太对我的噩梦内容产生浓厚的兴趣,“抱歉,醒来不记得内容了。”我撒谎了,其实每一个片段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现在不愿意提起,这梦不是什么好征兆。
我吸取教训白天没有午睡,晚上入睡前半小时特地泡了个热水澡。“睡觉、睡觉。”盖上被子我习惯性右侧睡,闭上眼脚底板传来一阵奇痒,什么毛茸茸东西在挠我的脚心。飞快跳下床拉开床头灯一把掀开被子,白色床单上什么都没有。神经过敏,我拍了一下额头重新坐回到床上。
One,Two,Freddy's ing for you;
Three,Four,better lock your door;
Five,Six,grab your crucifix;
Seven,Eight,gonna stay up late;
Nine,Ten,never sleep again。
半夜三更谁在我家楼下唱童谣,拉开窗帘隔着窗户往外看,一个5、6岁模样的长头发小女孩穿着白裙子跳着绳从我家门前经过。“莉莉,锁好你的房门,锁好门。”
“喀拉喀拉”卧室的门把手疯狂旋转起来,紧接着就是一连串重重地砸门声。我浑身手脚冰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莉莉!开门!快点开门!”是母亲的声音。
“你让开,我把门撞开!”现在是父亲。
门撞开的瞬间,眼前的景物一下子全变了,我泡在浴缸里,洗澡水早已经凉透。母亲惊慌失措用浴袍裹住我,父亲帮忙搀我爬出浴缸。“我刚才…”“你在浴室里睡着了,吓死妈妈了,以后泡澡千万不能睡知道吗?”
☆、分不清的梦境与现实
连着两晚做噩梦我已经不敢睡了;再睡又会进入匪夷所思的噩梦之中。接连几天我靠喝咖啡强打精神死撑不睡觉;脸上的黑眼圈日益加重;母亲和父亲商量后决定搬来我的卧房住。
“不用了;有布鲁克在,我很安全。”开玩笑;我多大的人和母亲一起睡;传出去丢人。母亲一脸心痛的扯了扯父亲的袖子低声道:“亲爱的,莉莉的妄想症又发作了,她总是这样,我快受不了了。”“妈妈你胡说什么?”隐隐约约觉得不妙;我要母亲解释清楚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患有妄想症?
父亲长叹一口气双臂圈住眼眶已然发红的母亲,“没事的,大概是这两天停药的关系,本来以为好得差不多的,唉,莉莉继续吃药就没事了。”
什么药,他们在说什么。我不知不觉睡着又做噩梦了吗?
我用力捏自己的胳膊,很疼,没有在做梦。额头一片冰凉,我站起身一步步退开餐桌前高声叫道:“布鲁克!布鲁克快点出来!”柔顺又听话随传随到的布鲁克头一次违抗我的命令,“加尔夏!”连唤几声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时钟走秒的声响。中招了,有多久没见过另外这两个家庭成员,为什么我一直没早发现布鲁克和加尔夏不见了。
“我上楼去拿药,你看着她。”父亲对母亲使了一个眼色,我转身逃跑时母亲动作敏捷扑上来压倒我。“滚开,我没病。” 她的手劲真大像个男人,我拼命挣扎都脱不开。“别乱动,亲爱的,再多带一支镇静剂下来!她真不听话。”“马上来,你按紧她!”
“别再乱动,你病了知道吗?打完针你就会完全好起来。”母亲用力反剪住我的双手,语气从未有过的严厉,她半边身子压在我身上根本动弹不得。“上帝啊,如果这是梦快点让我醒来…”我一遍遍祈求,胳膊挨了一下浑身软绵绵的趴在地毯上眼前一黑。
我醒来躺在小铁床上,双手分开绑在床头两边。医生打扮的人低声和我的“父母”说着什么,三人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齐齐比出一个划脖子的手势。“母亲”送医生出门,“父亲”走至床头搬了一张椅子坐下,他拨开我额前的碎发低头一吻,“宝贝,打完针感觉怎么样?”“您哪位,我们不太熟,麻烦别乱碰我。”眼前这个黑发黑眸的男人绝对不是我的父亲,尽管那张小白脸是一模一样的。
“莉莉,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开刀,你10岁时从屋顶掉下来脑袋磕到一直不清楚,只要把脑子里多余的东西清出来你就能痊愈。放心吧,不管怎么样花再多钱爸爸都会治好你的。”
记忆不带这么篡改的,我10岁时从屋顶掉下来明明是父亲。我笑了,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