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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了,我只是做个实验证明给他看你是多么的纯良无害。”我放下布鲁克让它隐身,再用力拉起杰迪拍干净他衣服沾到的灰尘。“现在相信了吧,家养小精灵都很乖的,它的本领很大可以将物品缩小放大,你现在明白为什么行李箱可以藏下这么多东西了吧,一定要保密喔,爸爸知道我泄密会不高兴的。”我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杰迪想了想重重一个点头。“回去吃罐头吧。”
坐吃是会山空的,留下的人在图书馆里避难到第四天晚上食物差不多吃完了。“没冻死先饿死”这是所有人目前最担心的境况,我和父母商量一下准备用移形换影出去找吃的。“我带上布鲁克出去没问题的,大风大浪我们都挺过来,这点小雪花没什么。”我有几家超级市场的坐标,只需两个小时就能满载而归。
“我们也去吧。”山姆他们不放心死活要跟去,我摇头婉拒他们的好意,一再申明我只是去附近转转碰一下运气,找不到吃的很快会回来。“可是外面风雪那么大,你一个小姑娘…”“没有可是,我的方向感很好,在班赫斯长跑比赛一直都是第一名,对吧,杰迪?”“唔。”杰迪点了一个头穿起外套拖着我的手臂往外走。“走吧,我这个男子第一名陪你一起去。”
“来,把眼睛闭上。”用魔法黏住“男子长跑第一名”的眼睛防着他中途偷看,我带着布鲁克和杰迪一起移形换影到一家超级市场的二楼,情况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很多物资已经哄抢一空,货架东倒西歪,四处一片狼藉,地面上还积着一层薄冰,走两步就滑一下。我和杰迪、布鲁克约定一个地点,大家分头去找食物半小时后回来集合。
“全都成冰块了,我为什么不早一点来。”花生酱牌冰坨子、香肠牌冰坨子、牛肉干牌冰坨子…我有种想以头撞墙的冲动。“莉莉,我找到好东西了。”杰迪脚踏着一只木箱子像踩滑板一般迅速滑到我面前笑道:“看,整整一箱子伏特加,喔,你找到一堆冰块啊,了不起。”我打掉杰迪搭在肩膀上的爪子,得瑟什么。
“莉莉小主人,布鲁克找到了
…”布鲁克摇摇晃晃出现在我面前,脑袋顶着三四片大羊排。“你现在有羞愧的感觉么。”杰迪无视我的白眼踩着木箱子迎向布鲁克,“干得好,来,快把这箱子东西变小吧,我再找找别的去。”“是的,杰迪先生。”
我现在的心情无比郁闷,尽管室内飘散着令人闻到就垂涎欲滴的烤羊肉香气,但这不会让我的心情变好。“花生酱解冻一下也可以吃的,香肠也是,香肠扮花生酱的味道我敢说一定会比羊肉的更美味…”我小声嘟囔着,一页页撕着一本厚厚的《福尔摩斯侦探集精装版》往壁炉里丢。
“啊,等等,那本书我只看了一半。”布莱恩大叫着扑过来捧起福尔摩斯的残骸要哭不哭。“没事,我们脱险后,你可以写一本《布莱恩后天生存记》,出版的话我一定会去买的。”我没心没肺抄起手边的书也不管是什么内容继续一页页的撕。“你心情不好,是叛逆期到了吗?”布莱恩走回旁边的沙发前席地而坐,用被子裹住下半身,头枕在沙发边,吃一口羊肉看几眼《福尔摩斯》,模样悠闲又惬意。
“那些够烧一阵的,莉莉过来这里和妈妈说会儿话。”母亲招呼我过去她身边,父亲递过来小半瓶伏特加笑道:“要不要喝两口?”“我不想和那些酒鬼一样。”我一指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几只,差不多都喝挂了。“成年人就算了,你怎么可以灌未成年人喝酒。”“我可没喝。”布莱恩举一下手很快又垂下去。
“那是因为你酒精过敏。”父亲笑呵呵放下酒瓶两手揽过我的母亲,“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得,又一个醉鬼。“我感觉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等到了新地方爸爸就开始写书,我的素材都搜集好了,我们全家能撑过去的。莉莉,爸爸现在很开心…不,其实我一直都不开心,你每次受伤爸爸这里就好痛,为什么要靠女儿放血画什么破阵法逃来逃去,我是全世界最没用的爸爸…”“不是的,你是最好的爸爸。”我爬上父亲的双腿抱着他的脖子哭起来,“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发誓。
☆、无法安睡的夜晚
父亲一直很少喝酒;他酒量不好;害怕每次醉后醒来胃里翻江倒海的那种感觉。今晚他喝得很醉;起床后和一群人跑去二楼厕所狂吐;归来时那一张张脸不用化妆直接能载去片场演出吸血鬼家族。父亲苦着脸问母亲要止痛片,他头疼;吃药时我问还记不记得昨晚说过什么;他茫然摇头。忘记也好,不开心的事情就别放在心里,短寿的。
我每隔两天就幻影移形去外面找食物,杰迪回回都陪着一起去;他称这样反而不容易惹人怀疑。食物越来越稀缺,让我头疼的就是淡水。杰迪想了一个办法,他从商场里找到几把铁锹带回去率领一众男子在图书馆附近挖冰块,冰块融化煮沸后再喝进肚子也不算太糟糕,能活就行。
在图书馆又苦撑一个星期终于等来救兵,特地赶来救儿子山姆的伟大父亲杰克领着我们一众脏兮兮的幸存者离开图书馆,杰克的到来是个奇迹,更奇迹的是肆虐纽约市多日的暴风雪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我们这伙人排成一字型行走在雪地上,半小时后几架直升飞机自我们头顶呼啸飞过,其中两架在空中旋转一圈慢慢降落到地面上,终于苦尽甘来挺过去了。
在这场旷世大灾难中幸存下来的大部分人都去往墨西哥北部的收容中心,我们这群人沾杰克的光没有安排住账篷,排队做完登记直接去到美国政府交涉来的公寓暂时安顿。两个星期后,我们一家三口又转到山姆家的临时房,父亲刚开始推辞不去,有布鲁克在哪里都是天堂,后来实在架不住山姆一家极力邀请于是携家带口登堂入室。
入住山姆家第一晚,杰克特地在家中举办了一场小型派对庆祝劫后余生重新过新生活,在图书馆的避难的人全部发请柬邀请到位,包括那只大狗在内。这一晚大家起先发表自己死里逃生的感受,后半程又唱又闹玩得很疯,山姆向劳拉献唱一首情歌,唱到尾声突然单膝跪地求婚,戒指、玫瑰全部到位,除了杰迪外所有人都拍手起哄怂恿劳拉点头答应。
“我愿意,但是婚礼要等我大学毕业之后。”有情人能终成眷属这是一个好结局,派对达到今晚的高/潮环节。母亲拍拍我的胳膊指向一旁神情落寞的杰迪,“去看看他怎么样。”我会意以“屋内空气憋闷一个人外出不安全”的借口强行拖他出来陪我散步顺便做开解。
“如果我说早放下了,你信不信?”杰迪背负双手仰头望天上那轮冷月,这倒不是他故作深沉,是我强占他一边外套口袋取暖,他双手没地方放就学古人背去身后。“其实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只是喜欢,根本不到爱的程度,臭着一张脸也是因为不甘心对吧。”“切,你一个小姑娘哪里知道什么是爱
情,我不是摊开的百科全书,没那么容易让你读懂。”
收到杰迪鄙视的目光我立即冷哼回去,气氛一下子冷场,没有人愿意先开口,我们两人沿着街边漫无目的乱晃,吃饱穿厚实出来也不觉得冷。几对夜晚出来幽会的情侣自我们身边走过,几乎每一对与我们擦肩而过时都报以微笑,八成以为我们也是。“哥哥,回家吧,时间不早了。”我拖着杰迪往回走,他被我拉得步履不稳差点跌倒,等稳住身形后反拖我一路狂奔明显是在报复。
回到山姆家的房子前我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运动一下心情舒畅多了,进去吧,出过汗洗个热水澡再睡。莉莉,如果可以,找个机会帮我揍山姆一拳。”“嗯,有杰西卡他们的消息打个电话通知我们。”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跑进屋内。
在墨西哥又呆了近半年,山姆一家准备回国,我们自然要跟着回去的,一起走的还有劳拉、布莱恩两家。至于杰迪那边,弟弟已经找到,双亲仍旧没有消息。我打电话给杰迪问他是想在墨西哥继续等还是回纽约再说,他考虑了一个晚上次日一早让父亲帮着多买两张机票,这是下决心要和我们一起走。
“嗨,老弟恐飞症治好了吗?”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杰迪还是老样子见到山姆就要刺上两句,山姆笑眯眯执起劳拉的手放到唇边一吻挑衅意味十足。“你们两个行了吧,都是18岁的成年人,见一回吵一回。”父亲一左一右揽着我和母亲的肩膀在候机室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