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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忍不住往上看了一眼,只见一阵黄绿色的轻烟从头顶的缝里飘下来。但是因为那烟始终是向上飘升的,我们口鼻紧贴着地面,即使偶尔吸口气也不至于把烟吸进去。
欧阳锋的声音就在耳边:“装晕倒。”
这声音又酥又麻,听得我那一个叫心猿意马……我忍不住一手攀到他身上,脸贴到他胸口。晕也要晕在你怀里,你能耐我何?
本以为上面的人会很快下来抓人,谁知过了半天都没动静,害我半个身子都躺麻了……
要命的是,还有些……热了。
算了最好你们都别下来让我在这里把欧阳锋吃了吧……
头顶传来石板移动的声音,有尘土落在身上。得,你们把我抓哪儿去都好,千万要给我水洗澡……嗯,欧阳锋也得洗洗……
我估计这会儿得有不知道多少兵器对准了这个洞口,算了,晕倒的人还是闭着眼睛吧。
又过了一阵,才听到破锣嗓音说:“果然有人……两个人。”
这声音还真是耳熟啊——
一个沉稳的声音接上:“看样子是迷晕了。邓淮,下去看看。”
“是!”
啊啊他是在金银客栈里跟小二吵架的那个邓校尉啊——
欧阳锋的手紧紧捏住我的手腕,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要乱动。唉,还想跳起来打个招呼的……
一阵簌簌的响声,有根手指在我鼻子跟前停留一阵,跟着一只粗糙的手抬起了我的下巴。
“启禀大人!这两人穿的并非金银客栈内人的服色,大概也是被骗来的!”
听声音,确认是那个邓校尉无疑。
仔细听听,似乎还有一个人给堵住嘴巴之后发出的呜呜声。
呵,他们还找到带路的人了?
邓淮抬起我的脸:“兄弟,醒醒!”
欧阳锋的手捏得更紧了。他爷爷的,这样子我会疼得叫出来的!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刚刚吃了亏不肯随便相信别人。我继续装晕就是了。
突然一阵辛辣的味道钻进鼻孔,我立刻就打了个喷嚏。
装不下去了。我慢慢睁开眼睛,小声说:“我……我这是在哪里?”
邓淮放下我的脑袋:“小兄弟你等等——”大概是去给欧阳锋闻解药去了。
听了半天都没听到打喷嚏的声音,却听到邓淮说:“这位兄弟,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欧阳锋有气没力地说:“我……我们被抓住了……跑到这里……”
哇啊不是吧他刚才说话也没这么疲软无力还有点带着慵懒的味道——声音很……好听啊——
“啊——”
我摔下他那只被我捏得发红的手腕,自己爬起来。哼,这种口气说的话……只能对我说。
那个啥啥邓校尉千万别给我抓到把柄不然一定刺聋你耳朵——
拍拍身上的灰土,邓淮在后面狠狠咳嗽两声。我说:“这位——不是邓校尉么?你们怎么会——”
邓淮拉着欧阳锋的手扶他起来。我立刻拖住他另外一只手把他拉到身边。邓淮有些反应不过来,头顶那位喊:“邓淮,先拉他们上来罢!”
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官儿的样子。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虎背熊腰,肤色黝黑——看来不是混迹官场吃白食之辈。两个穿军服的人用绳子把我们全拉了出去,他们自己却又吊了十几个人下去。
官儿整整衣服,拱拱手说:“鄙人是庐州府尹周良树。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两位既然也是受害者,鄙人有些话想问两位,还请照实告诉。”
嘿,我听说因为现在天下大乱,官府中人见了道上的朋友也要给几分薄面,看来是真的哈……
欧阳锋一手抚着额头倚在我身上,仍旧有气无力地答:“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喂,不用这样吧?
知无不言……说得还真好听。估计到时候还是按着自己的意思乱说。
要是这位周大人知道了他就是传说中的第一杀手江峰,还指不定要把他捆成粽子还是关铁笼子里押送上京午门斩首呢。
偏偏周良树似乎很满意他的配合,挥挥手:“来人,先送这二位公子去歇息!”
大人哪您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足足叫人换了两次水,我才把自己折腾干净。干净的衣服,干净的被褥……
嗯,还有干干净净的欧阳锋。
舒服极了。
我趴到他胸口:“喂,我睡不着。说说那个大人都问你什么了?”
他挥挥手,把我的一绺头发扫开:“也没什么。”
我捏起拳头作势要打:“说说那个大人都问你什么了?”
欧阳锋立刻老实了:“我找金老板买什么东西,玉夫人是怎么抓住我们的,我们又是怎样跑到那个出口下面的。”
嗯,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拳头大的说话……
我笑:“你一定没有老老实实告诉人家。”
欧阳锋微微偏头:“我照实说了。只是省略了一些细枝末节。”
唉,所谓的细枝末节,在他那里应该是最不能漏掉的东西才对。话说我们现在为什么要谈这么无聊的话题呢?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咳咳,总之浪费时间是不好的。
欧阳锋的肌肤又细又滑,何况是刚刚在热水里泡出来的,手感好极了——
正在上下乱动的手给从他衣服里面抽出来:“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郁闷。郁闷。我对着这么个大美人却只能看不能碰我要还能睡得着我就是柳下惠他爹!
手再伸过去。
“睡不着就回自己房间去。”
我老实了。明明我们都……了,还坚持要两个房间,这不是明摆着不给我面子么?
只能退而求其次。唉,好说歹说爬到他的床上来已经费了不少事了,再给踢出去还不前功尽弃?算了。像章鱼一样趴在他身上,嗯,有个软垫子也不错……
一条有力的手臂横过来,我被他翻到一侧,几乎是半压着的。
然而他没有再动。
我小声说:“那天晚上……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温柔一点的……”
说完愣住,我好好的为什么要道歉?是他先把我惹毛了的好不好?可是,可是……
他轻笑:“怎么了?知道心疼人了?”
我为了看清楚他的面孔,稍稍离远些:“哼,我知道……那样会很疼……”
他一只手插进我的头发里,用力挠了挠:“我不是为……这件事不高兴。”
嗯?那么,是不是如果我现在……也不会不高兴?
手又给抓住了。
“我想清楚了。你给我点时间。我对以前还是有些印象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更多……我不想让你有遗憾,明白么?”
“不明白!”
什么跟什么嘛……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
“你知不知道……从前,还在流烟楼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有多令人心酸么?那个时候,你心里想的,其实是从前的我吧?如果我再也想不起来,那不就等于……你再也找不回那个人了?”
我不说话。是这样没错……可是我真的不介意……
“让我自己想起来。”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你要想不起来我不就得一直这样——这样——当太监?!
我给自己的想法吓住了。
“说完了,睡觉。”
我撑起上身,捧住他的脸:“一个月。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要么走人,要么乖乖和我一起。别的,我管不着!”说完狠狠吻下去。
故意恶狠狠的吻,在他沉重而不急促的气息中慢慢变得温柔。
我放开他:“你听着,我不许你用任何借口离开我!不然……”我恶作剧地笑笑,学慕容嫣的口吻,“我会杀了你!”
呼,我要什么都听你的,现在还不知躺哪个旮旯角里呢。
他无可奈何地笑笑,算是妥协。
手搭在他腰上,腿横在他身上,睡觉!
其实当然睡不着。心里还在想着白天的事。
周府尹问欧阳锋话的时候不许别人在场,我只好拉邓淮出去喝酒——这回当然是正宗的花雕了,几杯酒下肚,就从他那里套了不少东西出来。
邓淮说,周府尹他们盯上金老板很久了。本来金老板也就做个买卖中间人,中间刮层油水。可是最近连着几次交易都有人失踪,不见的都是些武林高手。上个月竟然连两个派下来办事的大内侍卫都不见了,官府才决心插手。
周府尹他们藉着买东西接近金老板。一边要邓淮出面去买布防图,一边在外面调足人手,把谈价钱的、交易的地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跟着邓淮在里面做内应,放迷香把金老板那些武功不济事的手下都迷晕了,再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