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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之前的事,因为那之后我们一直呆在一起,没再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再想想“谈生意”的时候,仔细回忆那个玉夫人的神色,她似乎也有什么不确定的事。直到她问了欧阳锋那方砚台有何特别,而欧阳锋说出“睹物思人”四个字时,才陡然下手。
那么之前她不确定的,是欧阳锋和那方砚台的关系……不对,是欧阳锋和欧阳雨的关系!他们利用这方砚台,就是为了证明欧阳锋就是欧阳雨的儿子!
终于想通这一节,心里舒畅了许多。
那么这件事,恐怕还要和他死掉的老爹扯上关系了……欧阳雨果然神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在招风惹雨的……老帅哥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要在您老背后乱想的……
欧阳锋的脑袋动了动。我拍拍他脸颊:“江峰?江峰?”他的手伸上来,抓住了我的手:“我们这是在哪?”
我扶他坐起来:“咦,某人在黑暗里的眼力不是很厉害的么?以前好像还对我指指点点的哩……就不会自己睁眼睛看看么?”
他哼笑一声:“是么?难道不是因为某人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才会这样推托的?”
啊啊……以前我们就是这么斗嘴的啊……
我不管了,蹭上去抱紧他:“敢问江大公子现在看到了什么没?”
“肯承认了?你果然看不见——啊——”
我偷袭成功,松手推开他,立刻闪得远远的。还得志便猖狂了,岂有此理!
欧阳锋居然没还手,只靠过来,拉起手腕给我把脉。我说:“不用看了,我浑身没力,跟内功全失似的——”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那次在江友松的书房里挨针中毒,症状就和现在这样差不多。
我问欧阳锋:“流烟楼平时用什么药使人失去抵抗力?”
“云香散……我自己没试过,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
虽然有一丝怀疑,可还是不能确定。何况……欧阳锋也不愿意提这件事,那我还是闭嘴吧。
突然有脚步声远远地传过来,眼前渐渐清楚了些,似乎是有火光在靠近。
欧阳锋凑过来,压低声音急急说了几句话。我点头。我们立刻躺倒,脑袋斜倚在墙上。
火光变得越来越明亮,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我分辨出来的是两个人,而且……应该是两个女人。难道是那两个冰儿雪儿?
我眼睛留着一条缝,看到果然是她们两个。一个把火把插在墙上,另一个不住往里面看我们。插火把的那个说:“雪,夫人说他们这时候也应该醒了,怎的还是一动不动的?”
——呵,那么她是冰儿,另外一个是雪儿,谢谢,我分清楚了……
雪儿说:“不动才好呢。不是说那位大主顾要明天才能到么?最好一觉睡到那个时候,也省得我们麻烦。”
大……主……顾?难道想对我们下手的果然另有其人?
冰儿手里叮叮当当响了一阵,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她弯腰把什么东西放在地上,说:“喏,干脆再给他们吃点药不就完了?连门都省得关了。”
就现在吧。
我睁开眼睛,呻吟一声。
冰儿警觉得很,立刻就跳起来咣地关了门:“他,他醒了……”
呃,女人就是女人,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我动一下,假装极其虚弱地坐起来:“啊……好难受……嗯……这,这是哪里……你们想干什么……”
那两个女孩子齐齐后退,贴着对面过道上的墙站好。
嗯,还不行吗?
“啊……我的头……好疼……疼死我了……啊……啊……我受不了了……好疼啊……”
我抱着脑袋一阵乱叫,为着效果逼真也不敢看她们的反应。只听到冰儿说:“雪儿……怎么办……夫人明明说他们只会失去内力的……”
不行了,你们就忍心看着这么个美男子在眼前受苦么?你们还是不是女人哪……
“啊……啊……我要死了……疼啊……救命啊……”
他爷爷的欧阳锋,这种苦差事他自己怎么不做,估计他现在忍笑忍到内伤了吧?
我又嚎叫了一阵,雪儿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夫人。”
啊?不是吧?!小鬼你也太聪明了吧?
唉,看来我不来点厉害的你们还不买账了啊……
我半坐着,脑袋蹭到墙上,撞上去……这下我真的头疼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想办法逃走要紧。我控制着力道撞墙:“我头疼死了……救命啊……我要死了……”
这下她们没有再犹豫,一个开门另一个冲进来拉我。
开门的是雪儿,进来的是冰儿。
咳咳,在内力尽失的情况下要制住一个显然会武功的女孩子……不知道行不行。
也只好拼一拼了。
我猛然出手。因为离得近,一下就拽住冰儿的胳膊把她翻倒在地上,手指扣住了她的喉咙,用力按住。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欧阳锋一跃而起,全力一击,一掌劈在雪儿脑后,她便软软倒了下去。
我说:“对不住了。”对准冰儿那颗漂亮的脑袋就是一拳头。她也晕了过去。
唉,估计她会留下阴影,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长得好看的男人咯。
欧阳锋喊:“走!”
我跟上,顺手拿了插在门边的火把。欧阳锋把雪儿拖到牢房里面去,从她手里拿了钥匙把门重新锁好。
呼,成功逃脱,暂时安全。
可是怎么出去?
站在夹道里看看,关我们的牢房旁边也是一模一样的牢房,只是里面空空如也。
就是说,除了我们,他们可能还关过别的人……
欧阳锋回头看看我,突然把我手里的火把拿过去,扔在地上踩灭了:“还是不要拿火把吧。外面可能还有人在看守。”
我耸耸肩,你说咋样就咋样吧。
沿着冰儿雪儿过来的方向出去,一路顺畅,既没有岔道,也没有什么人。
过了那几间牢房,旁边有些没有门的小房间,我勉强能看到里面堆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欧阳锋也往里看了看,突然闪进其中一间去。出来的时候扔了个东西在我手里。那东西入手冰凉,沉甸甸的。我掂在手里摸了摸,原来是一把剑。
这种随便扔着的东西……当然不会是什么好剑,可总好过两手空空地出去。
我立刻把剑抽出鞘,小声问:“你呢?”
欧阳锋扬扬手,哈,原来他自己也拿了一把。
再往前走,心里就踏实了许多。
没走几步,就听到前面有人声。欧阳锋一扯我的衣袖,我会意,和他一起闪到最近的一个小房间里去。正好那里面堆着些布匹,欧阳锋眼快手快,立刻抽了一大块不了出来挡在我们身前。
我微微有些紧张。现在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出来了。要是消息传了出去,人家把出口一封,那还不叫翁中抓……算了,拿那个东西比喻自己也够无聊的。
想想也够郁闷,要是我和欧阳锋的内力都还在,哪轮得到这帮混蛋把我们赶来赶去的?
布料上落着厚厚的一层灰尘,有些飘到我的鼻子里,我几乎忍不住想打喷嚏。
这时候那人声渐渐清楚起来。听脚步声似乎是一男一女。那女人说:“……要不是事先服了解药,恐怕奴家现在也要躺着起不来咯……云香散果然名不虚传!”
哼,我早料到是那玉夫人——
云香散?!流烟楼的专用迷药?!
欧阳锋轻轻动了一下,呼吸也加快了。
那男的接上:“夫人过奖。”
欧阳锋浑身一震。
我果然没有猜错。来的人是江友松。
现在,一切的一切,所有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连成一条清楚的线。
呵,欧阳大哥能怀疑到江友松身上,江友松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亏了他们还想报仇呢,人家就来个先发制人。
也许,在欧阳锋去找金老板之前,就连江友松自己也不会想到,上钩的竟然是自己的徒弟吧?
那个欧阳雨的砚台根本就是个套套啊……欧阳锋竟然想都没想就钻进去了!
我无比愤怒地朝欧阳锋看过去,只看到他一片全黑的剪影。算了……他一定也不想这样。
眼前越来越亮,玉夫人和江友松走近了。欧阳锋动了动,我赶紧按住他。我们现在内力全失,怎么也拼不过他们的。
只迟疑了那么一下,他们就从眼前过去了。
很快,他们就会发现我和欧阳锋不见了。
我听到玉夫人说:“咦?冰儿雪儿带了火把来的呀……”
我凑近欧阳锋:“走!”
甩开身上的布料,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内力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