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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烟楼常备的伤风药据说苦得连江峰喝了都要皱眉头,二百零八来喂我的时候,我却豪气干云地一口气喝光。
喝完了继续烧得天昏地暗。
最后连师叔公都惊动了。据说他老人家把嘴巴鼻子捂得结结实实地站在门外:“死了就赶紧扔出去!山脚下还有一帮人等着扒他的皮呢!”
我这才知道,居然有群人一直在山脚转悠,既不敢上来,又不甘心这么走掉。
还好,我暂时不想离开。
醒过来以后我第一次笑,是想到也许我可以跟山下的客栈、酒楼、茶楼之类分点红利。
第三天,我精神抖擞地回去扔针。师叔公在木头人身上勾了几个大穴出来,叫我眼力手劲一起练。
那个时候,我才练到第五根针。
果然越往后,就越难。
猜猜还有几天到比试时间?
八天。
所以,江峰那句“还有三十二天”,我有了新的理解:就三十二天了,你就是每天闻鸡起舞也赶不上,所以,还是该干啥干啥吧。
于是我自暴自弃。倒数第七天夜里,我再次穿上夜行衣,脸上蒙黑布,探路去也。
这一次,我特地走上半山别院的岔道去,想看看那边还有没有上山的路。结果转了一圈,还是转回原路上来。
但是照原路上去,又是疯子或者傻子——不对,师叔公住的地方。
这回我特别留心,路两旁还有没有别的岔道。
莫名其妙的,有段路两旁都被浓雾笼罩着,什么都看不到,而路上却像刀劈开一般空阔。
上次来的时候没留心,直接顺路上去了,现在才发觉有些古怪。
哼,布这么个简单的阵式就想骗我?
但是立刻又想起来,我确实给骗得好惨。
而且,从师叔公的口气来看,被骗的人一定不少。
嘿嘿,反正不是只有我一个!
我抽出剑,按着八卦方位朝浓雾里划去,一个个的试。划到“巽”位时,眼前的浓雾突然就散开了。
哈,终于给我找到,原来在左边有一道往下的石路。
可是……上山顶难道不应该是往上么?
我四处看看,再没找到什么可疑之处,决定下去看看。
一脚踩上去,我几乎忍不住叫出来。
那个看上去是往下的台阶,其实是高出地面的。
再走一步,明明看到自己的脚已经踩到下面去了,可是脚上的感觉却是踏上了更高的一级。
原来如此。
胆小的人,恐怕走个一两步就不敢再往上了吧?
我索性不看路了,只管抬脚向上。过了大约二十个台阶,突然一片清明,眼前出现了一条向上的路。
我拿老爹的那些人参灵芝雪莲花打赌,这回我一定走对了。
剩下的路,走起来异常轻松,轻松得我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走错了。
所以等到想象中的几栋建筑出现在眼前,我恨不能分身出另外一个自己来,拍拍自己的肩膀以示赞赏。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等等,我是干嘛来的?
好像是说要找……江友松和赵舜勾结陷害我的证据。
还有,嗯,也许能找到关于那些失踪了的人的消息。
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么。算了,还是先去看看我家的小美男再说吧。
攀到一棵松树上,才把那些建筑的格局看个清楚。进了石阶尽头的小山门,有个小院子,院子周围是一道围廊。又过了一重门,中间的一个单独的院子里才是一栋三层高的楼。旁边另外有一个院子,有两栋两层的楼房。此外还有些别的房子,都是围着这三栋楼建的。
要说这里是山顶,其实也算不上。因为这些建筑的后面,还有一道断崖。
断崖?
先不去想这个。江峰不知道住哪里呢。
嗯,那栋三层的小楼,应该是江友松住的。所以别的弟子应该住在旁边的院子里。
可是那两栋两层小楼的房间都是一模一样的,在外面也看不出来啊。不过……江峰喜欢把床放在朝南的窗户下面。这样的话……符合条件的房间就只有那里了……
仔细想了想,跳上左边那栋小楼的屋顶,慢慢走到最靠里面的那个房间上头,然后慢慢抽掉了一片瓦片——
什么都没看见。
这是半夜,灯一灭,我还能看到什么?
我不甘心,就这么一直往里面看,才勉强看到下方是一块空荡荡的地面。
爷爷的,这和什么都看不到又有啥区别?
我郁闷了许久,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好歹来了一趟,我可不想学什么魏晋风度兴尽而返。
正趴在屋顶考虑着,突然听到下面轻响,窗户“吱呀”叫了一声,什么东西带起风声,似乎是有人进了房间。
跟着是江峰的声音,小声说:“这么晚?”
奇怪,难道他一直在等人?
跟着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说:“嗯。半夜过一线峡有些麻烦。”
五雷轰顶,天崩地裂。
我那啥江峰他祖宗十八代的,他,他,他跟别人好上了?!
别说我还没死,就算我死掉了现在也还尸骨未寒哪!
我都能看到自己的黑头巾变绿油油的了……
你们,你们要敢在我眼皮底下亲热,我就是不要命了,也要下去捉奸!
然后——抓你们两个浸猪笼!
我用力掐住自己的手,一遍一遍对自己说,冷静,冷静。
江峰……不是那样薄情寡义的人。
还是先听听再说。
他们的声音都压得几近耳语,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坚决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动静。
下面一阵轻动,似乎是有人搬动桌椅什么的,然后有水流声。
江峰说:“坐下先喝口水吧。”
这回,我真的是嫉妒了。
自从在安庆再见到他,他都没用这么温柔的口气跟我说过话。
“好。”
然后是一阵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段时间,我几乎要以为他们已经动上手了。
突然疑似奸夫叹了口气:“每次都是这样半夜来见你,什么都看不到,我还真想看看你。”
江峰的轻笑从鼻子里哼出来:“你要不怕被人家看见,我倒不介意点灯。”
什么?为什么要怕人家看见?!
天哪你们真的有见不得人的事——
“还是别了。这些——”说话声间夹杂着书页翻动的声音,“是我才找来的,带过来给你看看用得上用不上。”
“好。”
书?什么书?该不会是——
“还有,我把这两个月的药也带过来了,记得按时吃。”
药?什么药?江峰胳膊是胳膊腿是腿,活蹦乱跳的没啥毛病啊。
“这药究竟是做什么的?”江峰的声音里满是疑惑,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啊!
“不过是安神定心的药,你平日练功太辛苦,我不过是想让你能好好休息。”
哦?这么体贴。
现在再说你们两个没奸情,我相信才有鬼!
我捏起拳头,正要一拳打穿屋顶,江峰突然说:“师父还在九宫山么?”
“听说他计划七月初八回来,赶在比试之前到。”
呼,再给你一次机会。
等等,江友松果然不在流烟楼?看来我的怀疑不是没根据的啊。而且,那人说他在九宫山……嗯,九宫山在什么地方?
江峰说:“初八?不就是今天么?他路上要走五天,那么十三就到了。”
“这五天你再仔细找找吧,我不信他会把那些东西带在身上。”
——找,什么?
“不行。他本来是要带我们七个一起去的,我坚持要留下来,他已经起了疑心,如果给他发现他的东西被人动过了,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岂有此理,这疑似奸夫怎么搞的,让江峰去干这么危险的事?
疑似奸夫过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说:“等他一回来,你就更没机会了。”
然后两个人一起沉默。
这事不对劲啊,他们究竟想在江友松那里找什么?
突然想到:难道,他们也在找我要找的东西?
结果是江峰先打破沉默:“你那边呢?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到目前为止,还是只有那张图。但是就凭它,我们就可以确定赵舜是凶手之一。”
图?什么图?
如果是地图……顾亭之倒曾提起过,赵舜给他看过一张欧阳雨画的古墓通道图,不知道说的是不是那个。
但是这个想法立刻就被推翻。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巧的。
江峰“嗯”了一声。
疑似奸夫接着说:“至于江友松……我会接着找。你放心,如果没有确定的证据,我决不会冤枉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