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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桌子上的一本书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是《伊利亚特》,看起来是谁遗忘在这里的,如是拿起来,翻开扉页,前几页一个字都没有,并没有写名字,再向后翻,果然是希腊文原版。
如是的父亲裴继学是研究古代文字的,所以他自然对号称西方第一种伟大语言的希腊文有所研究,而且也教了如是一些——之所以说是一些,是因为裴继学教给女儿的的是古希腊文而不是现代简化的希腊文,而且此人的希腊文水平是那种只能用作书面交流的那种,换言之说就是那种口语交流比较艰难的哪种类型。
而如是手里的这本书恰巧是古希腊文的,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古老的样子,但是也绝对不是近几年才买的那种书。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在这里做什么?”这种语调根本就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来了。
如是回头,果然是跡部学长,他很自然的走过来,看到如是手中的那本书:“喜欢?”
“啊?”如是愣了一下,才道,“还好吧,只是看一下而已。”
跡部很随意的靠在那个长椅(卧榻?)上,道:“喜欢可以拿去看。”
“还是不用了,学长将书拿来也是要阅读的吧。”如是倒不是非看不可。
“那你就在这里读出声来就可以了。”跡部侧靠在那里,左手撑着头,这样说着。然而他没等如是说话,就闭上眼睛做闭目养神状。
如是看了看学长,又看了看手中的书: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说:学长,我不是特别的想看这本书的,您可以自己看的。这样的话太失礼了,而且,面对跡部学长的话,实在是说不出来。反正时间还早,念一段之后跑路就好了。
做了决定的如是将刚刚收起来的席子又展开铺在离跡部一米多的距离那里,想了想,并没有规规矩矩的正坐,而是正坐之后歪向了一边——学长应给不介意吧,他都那样随意了,如是瞄了瞄学长,他现在并没有看向这边。
如是翻开第一页,开始读了起来:歌唱吧,女神!歌唱佩琉斯之子阿喀琉斯致命的愤怒——他的暴怒招致了这场凶险的灾祸,给阿凯亚人带来无穷的痛苦……
跡部依然斜靠着,张开眼睛,一边看着对面的那从红玫瑰,一边听着学妹的朗读。古希腊语果然是很优美的,听起来就有很动听的感觉,以后多听听朗读也好,跡部这样想着,忽然间觉得这种景象有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似乎是……跡部将目光转移到正在朗读的人身上,这种熟悉的感觉,是那天在俱乐部的射击馆的那尊《国王听书》是么?
跡部勾了勾唇角,假如说是这个比喻,本大爷还可以勉强接受,不过眼前的这位学妹可不怎么像山鲁佐德:
她并不是像铜像那样正对着对方讲《阿拉丁与神灯》的故事,而是面对着一旁的玫瑰丛,侧面对着自己,低头一个词不差的将《伊利亚特》读出来。而且距离自己也有够远的了,难道自己很可怕么?而且服饰也完全不同,假如她披上一条轻纱的话估计还能像点。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跡部有些奇怪自己怎么真的将观月和山鲁佐德比较起来了,微微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继续听“听书”。
“他是所有阿尔戈斯人中最丑陋的一个:双腿向外弯曲,跛足,斜眼睛,驼背凹胸,尖尖的脑袋上顶着几根稀疏的头发……”如是读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今天下午的第五节课是英语课!
“学长,现在什么时候了?”如是的手表在上次的人质事件的时候掉到海里去了,所以只能问学长,如是有预感,十有八九是晚了。
跡部这才从《伊利亚特》中醒来,也想起了下午还有课的事情,看了看表:“现在一点三十五分。”
果然晚了,而且都晚了这么久,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了,不过根据如是总结的规律,今天假如彻底翘了他的课的话,明天的那节英语课自己绝对要被重点关照,并且被留下来——好吧,其实那位秃头英语老师除了发音不标准,课讲的很枯燥以外,还真是个挺负责任的人——所以,如是必须的尽快赶回去了,反正自己坐在最后,从后门溜进去应该不会打扰到很多人的。如是一边将书还给学长,一边说道:“学长,谢谢您的书,我要回去上课了,失礼了?”如是拿起便当盒,向学长行了礼,急急忙忙的跑掉了。
跡部看着慌慌张张跑走的学妹,又看了看地上没有收起来的席子,觉得有些好笑:她的英语老师在她的心目中就是忒尔希忒斯这样的形象么?虽然宫田凉目确实头发少了点,也不至于读到这一段就想起他来吧。
已经迟到了三十五分钟了,跡部也就不打算去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必要每堂课都听,老师也不会(不敢?)管他,跡部翻开书,接着看起来。
如是从后门偷偷的溜进去,但是很不幸的被秃头老师发现了,在收获几个白眼后,如是知道一顿教育是免不了的了。
果然……
“观月,放学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秃头的宫田老师放下这句话就走掉了。
如是觉得世界都灰暗了:要是现在被叫出去教育,也就是十分钟的事情,但是要是放学后,以宫田老师教育人的水准,天晓得得到什么时候啊。
“如是如是,怎么回事啊,明明知道是秃头的课,你还迟到?”长谷川凑过来问道。
如是很萎靡的趴在桌子上:“意外状况,一言难尽啊。”
北条也回过头来,有点担心的问道:“没事吧,如是。”
“没有关系的,流樱,暮云,”如是从桌子上爬起来,“不就是去办公室么,我又不是没去过。”假如忽略如是那种萎靡的语气,这句话说的还真是……大义凛然。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是对于长谷川和北条的称呼就都改成了名字,这点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就这样很自然的称呼起来了。
如是想起要向学生会请假的事情,连忙拜托晚上要去学生会的凤君帮她请假,号称冰帝良心的凤自然是答应了。
如是暗自庆幸幸亏今天是星期五,要不然八成还要向俱乐部请假。
第48章 还是玫瑰园
放学后,如是在长谷川和北条同情的目光中向宫田老师的办公室走去,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而在植物园,在修剪玫瑰花枝的跡部看了看表:这个家伙,还是没有发现忘了什么在这里吗?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跡部这样想着,将园艺剪刀收起来,想了想,动手将那张在那里呆了一下午的芦苇席胡乱的收起来,也放到暗格里。
马上就要部活了,那个家伙不来就应该是真的忘了。跡部拿着那本《伊利亚特》想走,但是迟疑了一下,将书也留在了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自己看了一会就看不下去了,回家也未必能调整过来,还是放在这里的好,而且家里又不是没有其他的书。
跡部走后,空荡的玫瑰园一直都没有另外的人闯进来——这里是禁区,基本全冰帝的人都知道,不知道的恐怕也就是寥寥的几个像如是这种对八卦一无所知的人了。
第二天早晨,见如是精神有些不振的进来回到了座位上,长谷川凑了过来:“如是如是,你没事吧。”
如是也没有将书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就一头栽倒在桌子上了:“流樱,你知道昨天他说了多长时间么?”
问出这个问题后如是也没有等长谷川回答,直接揭开了谜底:“两个半小时,整整两个半小时!他难道就不累吗?难道就不渴吗?”如是控诉道,“假如这两个半小时他说了什么有思想内涵的话还好,可是这两个半小时都在翻来覆去的说一件事情!现在搞得我昨天晚上做梦都是他的声音!”
长谷川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如是,只见对方在控诉完毕之后,就又倒在桌子上,安慰了一下,也就不打搅如是补眠了。
一上午的时间都在如是见缝插针的补眠中度过了,如是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东西,但是因为睡眠不足,所以总是想不起来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中午的时候,如是终于睡够了的时候,同班的同学已经一个个的或者去餐厅,或者吃便当去了,如是今天确实是懒得出去了,所以拿出准备好的便当,直接在教室里解决。
吃到了一半,她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把那个坐席忘在那个植物园里了。
毕竟是姐姐亲手做的东西,如是还是很看重的,迅速的解决掉午饭,如是跑到昨天的那个地方,一切都很正常,和昨天自己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话说跡部学长你为什么连姿势都和昨天中午一样啊。
“跡部学长,”如是上前行礼问好,“我昨天将这个忘在这里了,给您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