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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错方向了!”阿飞抢过缰绳,用力一抖换了个相反的方向。
“……”说话委婉一点不好吗?荒野里光秃秃一片,谁认得出路啊?曲欢撅起嘴,干脆把里飞沙的控制权让给了阿飞,也只有阿飞这样待在原野里比待在家里还多的人,才能闭着眼都能找着路吧。
宝马利剑,大概每个男人都不能免俗地会想去抢夺,阿飞不稀罕曲欢拿出来的宝剑,但却不能不承认,策马奔腾的感觉实在是不错。他半眯起眼,仍有雪粒子黏在他的睫毛上,不多时又被呵出的热气给融化了。
里飞沙跑起来就像是一阵风,如果不是曲欢之前跑错了路,说不准现在他们就已经坐在暖烘烘的屋子里,旁边溢满食物的香气了。阿飞不在意这个,他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在远远瞧见那个一片白茫茫中的小黑点时,他的嘴角更是压都压不下去了。
白飞飞站在门口等着阿飞的归来,她对着阿飞一向是采取放养的方式,事实证明,阿飞成长得比谁都快。而作为一个母亲,白飞飞当然是放心不下自己孩子的,让他受磨砺是一回事,自己心疼又是另一回事,见着阿飞平安回来了,她才笑吟吟地问道,“今儿个抓了什么回来?”
早在离小屋还有一段距离时,阿飞就翻身下了马,顺带示意曲欢也不要走得太快,他就这么空着手,一步步走到了自家娘亲面前,“我今日抓的猎物,娘一定会很满意。”
“对啊,熊在阿飞的包里。熊掌的话,无论是红烧还是清炖,味道都很好!”曲欢吸溜了一下口水,手里已经拿出了庖丁小刀,瞄着阿飞腰间的包准备开工了,“都是猛兽,去杀熊就比杀狼要划算多了。”
白飞飞的目光落在许久不见的曲欢身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确实是很让人满意的猎物啊。”
“看吧,飞飞也爱吃这个。”曲欢显然很得意,她可是受够了又酸又硬的狼肉了,为了寻回方才丢的面子,她背着手,绕着阿飞转了几圈,“选择猎物也是很要费心的,磨砺技巧重要……味道也很重要啊!”
一向喜欢和曲欢对着干的阿飞居然很听话地点了点头,他充满了野性的眸子里,竟浮现出一丝温暖的笑意,他还说了一句让曲欢更加满意的话,“我只希望以后还能抓到这么好的猎物。”
然后每一年的除夕夜,阿飞出去捕猎都会顺带把某个总在江湖上晃荡的人拎回家,真的是每年除夕,都有很不错的猎物啊……
曲欢并没有意识到某种森森的恶意,她满意地拍了拍阿飞的肩膀,埋着头开始处理熊掌,阿飞则帮着劈了好些柴火在旁边。即使是鸡同鸭讲了,也不妨碍他们融洽地相处啊。
阿飞和自家娘亲对视一眼,同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阿飞看来,他在这一天的确抓回了最好的猎物,哦,不对,上回掉进坑里的两条蛇,也是很不错的——他抓到了一束光。
☆、第7章 林下楼的故事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曲欢每一年的除夕都是和白飞飞他们一起过的,这比她预想中的只能和自家灵兽一起要好多了。关于大唐的那些事情,她也只告诉了白飞飞和阿飞,虽然行事嚣张,曲欢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该瞒着的东西她都捂得好好的,行走江湖时也知道背个包裹装装样子了。
“飞飞真的不和我一起出门?”春暖花开之后,曲欢就觉得再在屋子里躺下去她就要发霉了,而要她像阿飞那样把山林子当窝的话,她也也完全做不到,果然她还是喜欢比较热闹一点。
白飞飞用力按下曲欢仰着的脑袋,喃喃道:“总之,是有点厌倦了呢。”
其实,她在江湖中现在也可以算是传说中的人物了吧?尤其是在当年共同对付快活王的人大多都退隐了之后,明明没有多少年,就成了说书人口中无所不能的人一样。游侠沈浪,丐帮熊猫儿,千面公子王怜花,还有一个朱七七都出海远游了,而幽灵宫主白飞飞的下落,压根没有人敢去追寻。
“说说吧,江湖上是不是已经传开了什么妖女之类的话了?”白飞飞慵懒地靠在床榻上,和幼稚的人相处久了,也就免不了心态年轻起来,“我们家的阿欢,定然是武林第一的美人儿呢。”
曲欢把随意捡了几样东西的包袱丢在一边,撑着下巴坐在白飞飞身边,皱着眉抱怨,“才没有啊,第一美人好像另有其人呀。”
如若一个人的某样东西给人的印象过于深刻,那么大家往往就会忽略了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曲欢的美貌出众,比起她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来,就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了,毕竟美色再怎么惑人,都比不过自己的性命重要。
所以曲欢在江湖上混出来的名头是毒医,虽然,曲欢是真的不喜欢这个称呼,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医者。
说实话,曲欢总穿着苗疆服饰晃来晃去,但也是清楚入乡随俗的道理,不过是她仍旧更喜欢自己穿惯了的衣裙而已。不过偶尔,曲欢也会拿易容的工具往自己脸上拍,又或者干脆裹了胸换个男装,嘛,必要的伪装不是吗?谁都不会喜欢在放松着身体,躺在美人身边喝酒的时候被一群人闹哄哄地打扰呀,曲欢自认为自己已经够宽容了,比起三不治梅二先生,她只有一个不治的限制而已——心情不好,谁也不治!
“不管怎么说,你的医术确实是神乎其神。”白飞飞感叹了一句,又颇有兴趣地撑起身子,“你那蝴蝶,能再养一群出来吗?”
“我也想给阿飞点救命的东西,但是碧蝶是我召唤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养啊。”曲欢无奈地耸耸肩,迈步走出了房门,“除夕之前我会回来的,还有,阿飞要去闯荡江湖前,也和我说一句吧……麻烦死了,死小孩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借助外力吗,让自己过得轻松一点多好。”
“那样的话,就不是阿飞了。”白飞飞浅浅地打了个呵欠,长袖一甩,门就在曲欢身后缓缓阖上了。偷得浮生半日闲,她到底没了那样的活力,这辈子的疯狂都在快活王死的时候耗光了,不过……
“阿飞,想要和阿欢一起走吗?”
阿飞推开门,身上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看着就触目惊心,他随手往脸上抹了一把,直接坐在了门口大口喘着气。不久前曲欢刚从他旁边走过去,还很是得瑟地进行了又一番的挑衅,身边的阿青阿白居然还勾了勾尾巴,也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重重地叹了口气,阿飞顺手拿衣摆擦拭起沾染了血渍的铁剑,“我讨厌麻烦。”和曲欢不同,阿飞很习惯这样安静的生活,他只打算等到剑道初成之时,去江湖上磨一磨剑罢了。
曲欢并不知道阿飞又向着白飞飞抱怨了什么,她正在赶路。没错,即使是骑着能日行千里的里飞沙,她依旧是日夜不缀地在赶路。和白飞飞告别的时间是二月末,而三月三上巳节,是林下楼老板苏二娘的生辰,曲欢的贺礼还乖乖地躺在包裹里,没来得及送出去,所以三月三,她是必须赶到林下楼的。
一路风尘,曲欢正巧赶在夕阳落下前冲进了林下馆,这一日正是三月三,林下楼早早就关了门,几个姑娘调琴的调琴,试弦的试弦,都是要为苏二娘奏曲贺寿的。曲欢翻进了内院,这才猛地扯下穿了三日之久的披风,大声喊道:“阿妩,阿妩,生辰礼放在外面了,我去梳洗一番,你们再等等我罢。”
“欢少爷终于舍得来了,被哪个美人勾了魂去,怎么还让寿星等你?得罚,狠狠地罚呢!”苏二娘还没说话,楼下的那群姑娘就笑着嚷了起来,“弹首凤求凰,才能见苏姐姐。”
不就是曾经换了几次男装调戏了几把妹子么,至于这么埋汰她?曲欢摸了摸鼻子,整个人都埋进了水里,就算要弹凤求凰,她也得先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再说,整整三天,她已经三天没用清水洗过澡了!然后,要凤求凰不是吗?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曲欢一身白衣,衣领上翻,完全掩住了她较男子来说过于白皙纤细的脖颈,而一头长及腰间的乌发也被发冠牢牢地束好,她面对着一张古琴盘膝而坐,便就是那样一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了。
凤求凰,自然需要一只凤,古有灵鸟,雄为凤,雌曰凰。
反反复复地把凤求凰最后两句词唱了数遍,苏二娘才袅袅婷婷地从楼上缓步而下,站在一边听着,一言不发。曲欢只好越唱越哀怨,“不得于飞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