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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一郎锁紧了手臂,不管她怎么扭,他的唇都贴着她颈部的肌肤,细细密密地印下湿润的痕迹。
晓乐很不自在。她觉得很别扭。她徒劳地扭动脖子试图躲过让她起鸡皮疙瘩的举动,想推开健一郎却不知为什么手上绵绵的用不上劲。
“唔。”健一郎突然在她颈侧的肌肤轻咬了一口,让晓乐闷哼了一声,身子更加紧绷了起来。她这次可真使上力气了。
“喂!放开啊!你个色狼!”一个不留神,晓乐就把自己心里想的话喊了出来。话音未落,她就僵住了:呜呜,完了。
果然。
健一郎嘿嘿两声:“色狼?”
黯哑的声音让晓乐的心跳漏了两拍,勾人的声音让她差点就忘了自己刚刚不好的预感。
“被你发现了啊。”
“什么?”健一郎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反应让晓乐傻眼:她今天出门的方式一定没对。
“我到底浪费了多少时间呢……”健一郎黏在晓乐耳边低语,反正今天他是豁出去了。
他们青梅竹马五六年,他纠结了差不多一年,正式在一起又一年多。可真正计较起来,他们之间亲昵是不少,可从未像情人般地相处过。他们一直就是青葱少年少女谈恋爱的小清新模式:牵手、拥抱、玩闹、亲亲。到亲亲就打止了,而且那亲亲还真的就是四唇相碰的“亲亲”而已,没有所谓的高级模式。说起来,今天的舌吻居然是他们之间的第二次(第一次是表白那天),也就无怪乎晓乐会一不留神就将酸溜溜的话问出口了。
健一郎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要知道青春期就有冲动了,女朋友在怀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每次碰到男生之间的“特殊话题”,他从来都保持沉默。不是心里不痒痒,只是他不想让花子被男生品头论足,更不愿意让她被其他人意…淫,于是他碰到这种话题不是悄悄走开就是保持沉默。至于背地里……咳咳,男生么,还是个气血足心气旺的青年,想也知道他偷偷洗内…裤的次数有多频繁了。在花子面前,大部分时候健一郎都不会想到那上面去——又不是精…虫上脑,哪能一个两个的都时时刻刻地想着那码子事?多半还是温馨甜蜜向。不过偶尔他还是会激动激动,只是花子毫无所觉的样子落在他眼里……他也只能一边暗骂自己龌龊,一边暗暗祈祷花子要是快点长大早点开窍就好了。
至于晓乐,算上上辈子,因为种种原因她可是单了几十年。再有什么憧憬冲动也被时光给打磨得差不多了。她对这种事看得极淡。待她重生,一开始只是小孩子的状态,没有生理方面的刺激她连情动的机会都没有。而等到胸…部开始肿胀生疼、曲线慢慢变化、每月也有了亲戚固定来拜访的那几天以后,那副“过来人”的淡定让她直接将某些反应忽略了过去。前一世是没经历过但乱七八糟的看过不少。光腚的、上架的、吊起的、多人的……大概是口味有点重,重生后她心里反而起不了一点波澜。和健一郎谈恋爱,她本来就是慢慢地在进入状态——太熟了不是?而且还是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男孩。偶尔一些不对劲她都没有太在意,或者说是下意识地忽略——她会觉得羞耻。
一方是小心翼翼地压着,另一方是没心没肺地略过,温馨甜蜜却始终不会触及到情人间的某种重点。别说什么身体接触不重要,正常人没有几个喜欢玩柏拉图,更没有几个能把真正的柏拉图坚持到底的。不是连圣人都说过“食色性也”么。反正这种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的默契就这么坚持了下来。日子久了,压抑着的那个日渐不安,忽略过的那个终觉虚幻。感情也许更深了,可两人不约而同地在某方面达成了一致:情真意切,却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对健一郎来说,慎之又慎,最终还是得到了一句“分手”,他受到的打击远远超出了晓乐的预期。安藤的当头棒喝让健一郎暂时摆脱了低迷,他苦苦想了数天。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健一郎用了他最大的耐心,把他们八年的每一个点滴都仔细回想。他不得不承认,会走到今天这步,他得负很大的责任。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花子对自己不是那样的感情,花子也从来不是小说电视里那种渴望炽烈爱情的女生……不断地索取,自以为是地付出,却忘记了花子心很软却也很冷。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真正地成为能影响花子情绪的人,他也见证过花子是如何不着痕迹地疏远那些触碰到她底线的人。可这些他全都忽略了。之前,他最大的忐忑就来源于此。他怕花子的心已经把自己拦在了外面。
幸好。
而且……健一郎抱着花子,把头埋在她的颈侧。嗅着花子身上他十分熟悉的清淡的柠檬香,他笑得满足:若不是鼓起勇气走这一趟,恐怕他永远都发现不了那些小秘密了。
幸好,幸好。
“喂!”
晓乐脖子后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她被健一郎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样的健一郎,这样的亲密,是从来不曾体会过的。她不自在地推了推健一郎。
健一郎好像很不乐意地稍稍直起身子,特别无赖地掀了掀眼皮:“我是不会放开的。”
晓乐好气又好笑:“你!”
“除非么……”
明知他笑得不怀好意,晓乐还是硬着头皮跳下了他挖的坑:“什么?”
“你主动亲我。”他嘟了嘟嘴巴,“这里。”
只要亲一下就能摆脱现在尴尬的局面,听起来是很简单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但是晓乐沉默了。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健一郎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却并未将视线移开。那是他的坚持。
良久,晓乐的声音响起:“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
不等健一郎回答,她仿佛自言自语般地再次轻声呢喃:“你不是说过会尊重我的决定吗?”
他就是太尊重她的决定了!健一郎似乎被戳到痛处,他兀地一把横抱起她,在惊呼声中把她往柔软的大床上一压——用扔的他舍不得,但更为关键的是以花子的反应速度和能力,只要他放开手,他不见得能压住她第二次。
这下可是被压得更结实了。晓乐的两只手被健一郎牢牢地锁住,连推都推不了了。她刚刚重新凝起的淡然再次被打破,她现在恨不得咬死这个无赖的家伙。
偏偏健一郎读懂了她的表情,嘿嘿了两声将脸贴近:“随你咬,怎么……啊!”
晓乐气结,猛地一吸气,抬头一口咬上了送上门来的“猪耳朵”。听着健一郎的痛呼声和抽气声,她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叫你无赖!哼!
健一郎痛归痛,可他很想笑。结果脸上的表情就显得十分扭曲,怪异极了。他没有挣扎,只是忍不住蹭了蹭晓乐——耳朵还被叼着呢,他不敢动头,于是这个动作他用的是身体。
“……”晓乐的身子僵直了。咬着健一郎的力道也一下子松了。
健一郎趁机把自己已经疼得麻木的耳朵解救了出来,他扳正了脸笑眯眯地看向晓乐,好像刚刚被咬得哇哇叫的不是他一样。
舌尖上弥漫开来的腥气让晓乐回过神来。她瞅着健一郎的耳朵,心虚地舔了舔嘴唇。
健一郎的眸色一下子就黯沉了下来。但他没有动作,只是那笑容消失了,没有表情的脸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唇上,专注而深沉的目光让晓乐再次感到了危险。她抿直了唇。
一瞬间两人之间的氛围再次变得紧绷。
作者有话要说: ①这个考据过了哈,花子的鼻子应该是属于比较挺的,但是可能鼻头比较大(我不想说鼻孔大)……
☆、歉意
“对不起。”
……别跟句“我爱你”就成了。
健一郎盯着晓乐的眼睛,眼神突然柔和下来,黑色的眼珠就像要把人吸进去一般的迷人。声音也很动听。只是晓乐很不给面子地想到了那个“对不起我爱你”的梗,眼神飘了飘。
“对不起,花子。”
没有像晓乐以为的那样,健一郎只是一声一声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歉意。
“对不起。”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