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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乐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她有点尴尬地环住藤川的脖子,再次小声地说:“呃,抱歉,辛苦你了。”
“呃,没事。”
整个过程晓乐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那群道歉的女孩子,立川也没有理她们。只是在她们想要跟上去之前阻止了她们:“你们之后去学生会解释吧。”然后不管她们的哭丧脸和欲解释的神色,立川径直离开去帮晓乐打电话。
“呜呜……怎么办?”
等到了保健室,藤川把晓乐放在病床上,才被保健室的老师赶出去。浑身都放松下来后他突然想起刚刚背上的触感:怎么会是硬邦邦的?
这时长野在一边好奇道:“藤川,美环同学看上去高,但是女孩子应该也不会有多重吧,你怎么看上去那么累?”一头都是汗。
“……咳,大概是之前踢球的时候消耗了很多体力吧。”体重对女生来说是个敏感的话题,这他还是清楚的。而且他想到了之前在美环身上感觉到的违和感。他就是觉得美环同学不应该这么重,他还差那么一点点就抓到了那闪过去的灵感。
“哦。”长野点点头,这合理,“不过美环同学好惨哦。”那一身青紫,不少地方都破皮流血了,她居然没有哭也没有露出很痛的表情,“她真的好厉害。”
藤川点点头:“她是挺厉害。”
聊了会,他们就听到老师的声音:“你们可以进来了。”
保健室的老师打开门让他们进去。她回去继续给晓乐处理露在外面的伤口。
藤川轻轻地“咦”了声,连他旁边的长野都没有听到。他的目光在床上角落处的黑色背心上停留了一会,才看向保健室的老师。
“老师,请问美环同学怎么样了?”
“身体表面有很多擦伤,背上有点淤血,但是因为有负重背心的保护所以也不算太严重。和她左脚的伤势比起来这都算轻的。如果是扭伤最好。但是目前看起来左腿的小腿和脚踝的骨头可能伤到了。得送她去医院骨科看看。美环同学说她让立川同学通知她家人了,等下应该会有人来接吧。”
长野惊呼,随即露出了同情的神色。藤川很担忧,但是看到同桌的神情,他觉得她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难怪她说她需要去医院。
这时,保健室的门被人敲响了。立川站在门口,见大家注意到了她才走进来。她先和老师打了声招呼才对晓乐说出打电话的情况。
“……然后那位青木伯伯说马上叫人来接你。”
晓乐点点头,谢过立川,又谢过其他人。她对他们说:“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差不多要上课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等着就好。”
保健室的老师也点头:“让她在这里休息,你们先回去吧。”
“是!那美环同学就麻烦老师了。”
三个人都走了。没多久,她们又听见门响。
老师偏头一看,乐了:“藤川啊,你怎么又回来了?就这么不放心美环同学?”她也是有听说过这两人的八卦的。看起来还蛮般配的么。
藤川挠了挠后脑勺:“不是的,老师。我是想到等下美环同学的家人来接,她可能不方便移动。我想说我留在这,一会背她出去。我已经跟老师请过假了。”
保健室老师眼里的暧昧色彩更重了,只是她还没有没节操到直接打趣小孩子。她忍笑点头:“藤川同学真体贴呢。那你留在这吧。”
……她的意见呢?晓乐无语地看着老师做下决定。藤川没发觉,她可是一眼就看穿了老师眼里的兴味。嘛,算了,等人来接她就好了。
没多久,接她的人来了,是青木家的管家。车不能开进学校,她这个时候倒是更感激藤川的好心了。她取下背心是标准体重,不过考虑到她的身高基数,让管家伯伯背还是有些吃力的。呃,对少年来说应该也有点吃力,但少年耐摔打,应该还好,吧。
上车,去医院,照片子,处理外伤,上夹板……等所有的事情忙完了,天也早就黑下来了。回到青木宅,晓乐已经累到不想动了。可疼归疼,身上的黏腻让和灰扑扑的衣服让她觉得更难以忍受。好不容易说服了管家伯伯,在他妻子的帮助下洗了个澡。终于倒在了榻榻米上,晓乐的脑海里才闪过“要跟师傅报告”的念头就立刻没有了下文——她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缓和
第二天晓乐一反常态地一直睡到了中午,她连管家伯伯的妻子和子婶婶①来看过自己好几次都不知道。
和子婶婶轻轻地退出房间,走出晓乐住的院落,向等在外面的青木和泉说:“没有发烧。应该只是太累所以睡得有点久。她昨天晚上睡得很不安稳。不过刚刚看她,表情轻松了些,大概是不那么痛了吧。”
青木和泉的眉头松了又紧:“也有可能是习惯了。这孩子非常能忍。”
“这……”和子闻言,疼惜的神色更明显了,还往院子里望了望。定了定神,和子才柔声道:“家主,我去给她准备些食物,等她醒来就可以吃了。这孩子大概饿坏了吧,昨天也没怎么吃东西。”
“去吧。”
和子正要离开,见青木和泉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家主您?”
青木和泉似乎在想着什么,听到和子的话嗯了声:“我也走。”
两人分开前,青木和泉还不忘叮嘱和子:“花子喜欢吃中华风味的东西,如果有合适她吃的,就做给她吧。像上次那个鱼片粥就不错。”
“是。”
这段对话结束后一个多小时,晓乐才慢慢转醒。半梦半醒间,她仿佛看到自己在快到海峡另一边的时候被后面追上的鲨鱼狠狠地咬住了小腿,她下意识就想蹬腿。肌肉刚一收缩,她就彻底清醒了。
呼——幸好没真蹬。闭着眼睛,晓乐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又躺了会,晓乐才撑开有些黏糊糊的眼皮,等待着身体的清醒。揉了揉眼睛,她半撑起身体,伸手把一边的衣服拿了过来,又倒了回去。抬起头钻进衣领,把手伸进衣袖,再往下一抻,衣服就到了胸口。打了个哈欠,她朝右边翻了半圈半趴在了被子上。手撑起上身,一下一下往后挪,屁股一点点撅起来,不一会儿就单膝跪在了床褥上。这时她才把堆在胸口的衣服拽了下去。虽然肌肉还是有点不大听话,浑身也酸疼得紧,站起来这种动作却并未给晓乐造成什么困扰。
从医院拿回来的拐杖就放在了铺着的被褥旁,晓乐刚刚起身的时候顺便把它扶了起来,这时把它架在了腋下。
昨天她会差点控制不住情绪,就是因为她感觉到了自己受伤的严重情况。不论是练习剑道还是游泳,再怎么注意,高强度的运动下很多事情也是控制不了的。所以这么多年下来,晓乐受伤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只是最多就是扭伤,像这次这种动到骨头的情况还是头一遭。久病成医,晓乐又是极其敏感的人,一受伤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再一想到受伤的后果……她要能对那个没有真正反省的始作俑者说出“没关系”除非她被圣母白莲花给拱了。可当时那种情况她又不能做出更多的动作,否则有理都变没理——没看见人家都慌成那样做了那么“诚恳”的道歉了么。她敢保证,她要真地咄咄逼人,绝对立刻反转“被”变成坏人。可理智控制得住不代表感情上能接受。就是现在想想,她都觉得胸口憋得慌。凭什么她花痴犯傻的后果得自己承担?几句不痛不痒的对不起就可以高枕无忧?越想越觉得自己冤大头。
突然,晓乐的嘴角绽出一朵诡异的笑花:你不是只看得见藤川么,那就让藤川代表月亮来虐你吧。
有了这个念头,晓乐心里舒服了点。不厚道地说句,有的时候人的快乐还真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和年龄阅历无关。
看似想了许多,其实不过就是一瞬的事情。晓乐试着用拐杖戳了戳地面,习惯了一下,才慢慢移动到衣橱前。看了看穿着的睡裤,晓乐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换裤子的想法。她从衣橱里拿出一件长及膝盖的外套披在了身上。又随手耙了耙头发,她这才到浴室里洗漱。
花了比往常多出一倍的时间她才搞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