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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眼前纷繁的璀璨剑花中,周安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一点光寒
他就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般,搏命般扑入了那绽放着灿烂光华的剑芒中,左手屈指一弹,准确无比的弹在了剑尖上,右手三棱刺如电般刺进了剑芒中。
剑尖极回收,前刺。
剑光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周安的左手如兰花般拈住了长剑剑刃中端,右手三棱刺噗一声插入了耿厚的肩膀,迅疾的抽出,横着抵在了耿厚的脖梗上。
耿厚身形急退,周安如影随形的跟上。
堪堪至一扇关闭的窗前时,耿厚停下了脚步。
三棱刺划入了脖颈皮肤中,割开了一条细小的伤口,鲜血浸出,但三棱刺没有再向下划割。
几息间生死相向的战斗,结束了。
两个人面对面直视着对方。
耿厚憨实的脸部表情没有什么畏惧和害怕的神色,只是眼神中带着些疑惑和不解,右手长剑本想着抬起再攻的,但抖了一抖,斜刺着没有出手。
周安微笑看着耿厚。
“你为什么要让着我?”耿厚很真诚很憨厚的诧异问道,他确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刚才那番战斗中,险象环生,周安却根本没有透出一丝的真气。
“你又为什么不肯释出剑气?”周安反问道。
耿厚神色一沉,淡淡道:“我不想伤及无辜。”
周安眼中闪过一丝的迷茫,这个理由……这哥们儿也太憨厚实在善良了吧?都玩儿上命了,竟然还担心剑气刺破木地板伤及到楼下的人,抑或是划破了窗户,碎屑伤人或者他的剑气足以暴涨出十几名伤到大街上的行人?
“你败了。”周安轻声道。
“随你处置。”耿厚凌然无惧,沉声道。
“哦,那你走吧。”周安收回了三棱刺刀。
耿厚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默然的走回到桌前,拿起剑鞘收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搁置在了桌上,道:“破损的桌椅,我来赔”说罢,提着剑大踏步走向楼梯口。
周安没有转身看他,只是听着蹬蹬蹬的脚步声下了楼。
落日的余辉已然消失,再照不进屋内,外面的光线依旧有些泛红,屋内的地上狼藉一片。
忽然,周安走到临街的窗前,微向外探了探身子,看着下方迈步往东走去的耿厚,落日的光芒将他的身影投射到前方,融入在了行人车马形成的影子中。周安微笑着轻声说道:“耿厚,不要一厢情愿的认为这件事就此作罢了,记住,你,欠我一条命……”
耿厚的步伐滞了滞,但并没有回头,大踏步径直离去。
大街上一些行人诧异的往楼上看了看,见是周安站在那里微微笑着,于是一个个面带诧异和畏惧之色的低下头去,该干嘛干嘛去了。(文-人-书-屋-W-R-S-H-U)
周安转身走至到一张桌旁坐下,回想着刚才几息间的战斗,不禁有些后背寒。
倘若耿厚没有刻意的收敛自己的实力,肆意的挥出他的剑气来,那么……我能胜的了他吗?唔,似乎无形中装了一次逼——我真的没有让着你啊,耿厚同志。
……
————
ps:我个人喜欢耿厚……就像我本人般更加憨厚。本想着叫他耿憨的,但觉得耿憨不好听,呵呵。
卷一崛起皋沂县109章良宵一夜难得
109章良宵一夜难得
人常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周安不知道自己这一天算是福还是祸,但给他的心理上带来了很大的跳跃性的震撼——上午的时候是忽然提亲,订下了一门亲事,未来的妻子是胡万发的女儿胡珂珂;下午发现了耿厚在观察跟踪自己后,亲自找上前去本想着顺手拾掇对方抑或是拷问出什么来,没曾想却是极为惊险的一次战斗。
耿厚的武道修为有多高,具体达到了哪一层品境,周安无法给出准确的判断。但是他可以肯定,耿厚的武道修为,绝对不低于吴竞,甚至比吴竞还要高出一些来。
假如耿厚真没有刻意的收敛自己的实力,而是全力以赴的话,周安不敢肯定自己能战胜耿厚……还好,耿厚实在是太过憨厚,太过善良了,让周安捡了个大便宜。这样的人,似乎不会对周安构成什么威胁。
让周安不安的是,耿厚的师父——鲁州省第一高手,覆云山一剑光寒雁平沙
所以他没有杀死耿厚。
具体来讲,原因有二:
一,他敬佩与耿厚的品性;
二,他担心现在就和覆云山成为难解的仇敌。
倒不是周安胆小害怕,而是根本没必要去为自己竖立一个强大的敌人……耿厚,真的很厚道,起码他很讲理,很实在。假如说今天来的不是耿厚,而是雁平沙,且蛮不讲理的要为他的徒弟报仇,那么可以肯定以周安的心性,绝对会像是对耿厚那般,毫无惧色的去面对
因为周安很清楚一点——有些事情,退让和害怕,并不能改变结果。
……
……
晚饭时,周安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母亲谈及到和胡珂珂的亲事,但表面上,周安还是露出了温和平静的笑容,时不时的点点头应允下来,一切由母亲安排便是。婚姻大事,礼俗较多,周安实在是不懂,也懒得去弄懂这些东西。
既然不排斥,又何必去瞎掺和什么意见?
胡珂珂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品行端庄,人又长的漂亮,乖巧懂事……周安很喜欢,几乎无可挑剔。再者说了,和胡万发的关系又好——唔,这实在是次要的,假如胡珂珂是凤姐那般伟岸的人物,周安宁愿杀死胡万发和胡珂珂结下深仇大恨,也不愿意娶她。
男人嘛……
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晚饭后,周安正待要上楼去书房中看会书时,韩春娥唤道:“秋平,到我房间里来,娘有些话要跟你谈谈。”
“哦。”周安笑着点点头,跟随母亲往内室里走去。心里却有些诧异,该说的话,在饭桌上都已然说过了,还能有什么非得到内室里单独谈呢?
在踏步进入内室的那一刻,周安想到了——罗彩儿的事情。
果然,母亲很严肃认真的谈及到了罗彩儿将来的去留问题。毕竟罗彩儿作为一个丫鬟的身份年龄偏大些,而且曾经是个苦命的寡妇,婆家娘家都回不得了,孤苦伶仃一个人,韩春娥也颇为怜悯和喜欢罗彩儿,但总不能让罗彩儿在自己家里做一辈子下人,那样对罗彩儿不公平。
所以总要帮衬着给罗彩儿找个好点儿的人家嫁出去,将来哪怕咱老周家就是她的娘家也行。至于让罗彩儿给周安做妾……韩春娥不是没考虑过,可总觉得不好,原因就在于封建迷信和思想——罗彩儿是个寡妇,而且听人说是个克夫的命。
但韩春娥是位过来人了,当然看的出来罗彩儿和周安之间,确实有种很微妙的关系。
“秋平,娘知道你心里面有彩儿,可是……人言可畏,再说你现在的身份,若是纳了彩儿做妾,传出去名声也不好。”韩春娥在说出了一大堆理由后,终于说到了关键问题上。
周安哭笑不得,对于母亲所说的“娘知道你心里面有彩儿”这句话,不知道该否认还是承认。因为这实在是个连周安都无法界定的问题——要说心里没有罗彩儿,那绝对是扯淡了,别说什么男女情爱的问题,单是这么一位漂亮的大美人儿,眼睁睁把她送到别人怀里面,是个男人也不乐意啊,自私些说宁愿让她做自己一辈子的丫鬟,也不想送出去;但要说心里面有彩儿,这个概念就有些模糊了,怎么算有?怎么算没有?
这都快一年的时间里,周安压根儿就没有心思去考虑过儿女情长泡MM的事情。
“听听彩儿的意思吧,不想走就别逼着她走,指不定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别到时候害了她过去受苦。”周安神色温和平静的说道。
韩春娥笑着嗔怪道:“竟说些废话,彩儿能舍得离开吗?”
“呃……再说吧,不急。”周安尴尬的讪笑了一下,起身道:“您多跟彩儿谈谈吧,我先上楼歇会儿,这一天下来,有些累。”
“好吧,去歇着吧。”韩春娥顿时抛开别的话题,心疼的说道。
……
……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周安点燃了油灯,将身后腰际的三棱刺拔出搁置在床头枕下,鞋也未脱的便歪倒在了床上。
斜倚在叠起的被褥上,双腿翘起耷拉在床尾,周安枕着胳膊望着昏暗的房梁出神儿。
铁打的人,也有疲累的一天。
周安今天真的很累,不单单是因为今天和耿厚之间极为凶险的一次战斗——自进入皋沂县城,万发经纪行开张的那一天起,周安的心神几乎就没有放松过,一直处于高度的思考和筹划中,想别人想自己想生意想……计策。
他没有怨言,没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