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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卡尔不知道,看着玛格丽特挂在贝尔臂弯里的手臂,脸色不是很好看。
鲍伯上前问他:“你在这儿做什么?”
其实事情很简单,斯万先生破产,而贝尔先生是这家厂的股东,桑顿对贝尔颇为尊敬,因为自己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且同样贝尔也是马尔巴勒的
股东。
这位老银行家这次来是想借此干脆收回卡特莱特所有的资产,而卡尔却是也想插一手,买下这块地方。
鲍伯吃了一惊:“你想好要做什么了?可别乱来,有钱也不是这样花。”
但卡尔就仿佛和对方杠上了一样,绝不退让:“我自然也想来置产的,爸爸知道我有做实业的决心,恐怕会很高兴,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这话无形中就给所有人都带来了压力,玛格丽特尤甚:“霍克利先生,除了买下这座厂子,您还需要考虑外面那些工人的安置问题,他们已经断薪了一个月。”
卡尔冷笑:“我买的是地,不是人。他们是斯万先生的工人,又不是我的。”
玛格丽特气结,但是那个新破产的面色灰白的斯万先生则颤抖着唇开口:“霍克利先生,您要是在此地开厂,一样需要招人,不如就优先考虑……”
但卡尔又一次让善良的人失望了,他傲慢地用手杖指指被拦在外面的那群工人:“你们看看,看到他们脸上那种因为饥饿的青黄色吗?罢工是他们选的,现在他们饿得要死,可能就要反过来把我吞了,我为什么要做那么个蠢猪?”
他朝玛格丽特笑了笑:“因为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的请求?别开玩笑了,我想贝尔先生也不是慈善家吧。”
贝尔虽然很喜欢玛格丽特,到底也很诚实地点头。
卡尔却不放过打击玛格丽特的机会:“黑尔小姐恐怕还不知道这案子的最新进展吧。那纵火犯已经抓到了,哦,也是这次罢工的工人呢。那些头头不顾旁人的意愿,要求所有人联合罢工。这个男人家里有六个孩子,两周时间,都够饿死他们了。现在呢,三周、四周、还没有复工迹象,所以他就来工厂偷东西变卖了,不过真不巧,用来照明的蜡烛打翻啦。玛格丽特小姐,你说究竟是谁的错呢?斯万先生活该破产?那个工人活该挨饿?还是说那些无事生非的罢工头子就是无辜的呢?对了,我来的路上碰到了尼古拉斯·希金斯,他还想找你呢!贝西今天死了,而她的爸爸没想着怎么给她延长生命,满脑子就想着怎么罢工,把工厂主全部干掉呢!”
说完这一长串话,卡尔转身就走,一点留恋也无,也不想看玛格丽特那张震惊、难过、苦涩的脸,他还是喜欢她神采飞扬和自己争论的样子,但是她至少得先明白是非曲直。
还有,不要和老男人搅在一起。
鲍伯和桑顿随后也离开了,卡尔兴致不错,他把那些绮念杂想都压在心底,把希望放在脸上:“现在让我们想想
,这块地该拿来做什么吧!”
晚间马车到桑德逊花园停下,鲍伯先下了车,给桑顿和梅留了些叙话的时间。
桑顿立刻就从座椅对面坐到了梅的身边:“好了,现在我说的话只有你一个人能听到,梅,你不知道,我这一天有多难熬。”
梅最近已经习惯脸红了,很快地反应道:“那你是嫌鲍伯碍事了?我要给他告状。”
“亲爱的,求你给我留点秘密。”桑顿很配合地恳求道。
梅不失时机地要求:“那你要用另一个秘密来换。”
桑顿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搂着细腰,感受着梅今天特别贴身的衣服,有些心不在焉:“梅,我当时是在纽约下船,再转火车去辛辛那提,才认识鲍伯的。”
“所以?”梅在他怀里抬头问。
“所以那时我就见到了一个姑娘,在秋天的中央公园,一下子从一丛白茶花后面走出来,人却比花还要漂亮。”桑顿拿下巴磨蹭着梅的头顶:“然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个姑娘是我新朋友的妹妹,所以我一直在想要怎样才能和她先做朋友呢?”
梅绝没有想到这事儿竟然还有前情,但她却马上想明白了为什么这次桑顿的态度那样积极热诚,当第三次相遇后,若一个男人还不把握机会,就连上帝也要看不过去了。
她心里小小的惊喜又变成大大的感动,只好感叹了一句:“真好。”
不过桑顿给她泼了点冷水:“梅,从今往后你会和一些陌生的单词打交道了,比如洋纱布、亚麻布、印度纱、法兰绒、尼龙等等。”
“记不住怎么办?”
桑顿笑道:“等你成了桑顿太太,朝夕相处,自然就记住了!”
安妮看着下车了的小姐脸蛋灿若朝霞、嘴唇红润,心里暗暗想以后可不能放小姐和桑顿先生单独相处啦,从那次坠马事件,她就看出这男人眼珠就盯着小姐打转,肯定是在打小姐的主意。
她的预感果然没错,虽然她是向着小姐的,但可不代表她现在就要帮着姑爷的。
再说还有太太那关没有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顿叔:亲妈,你今天晚了?
童妈:儿子耶,亲妈涨工资啦高兴呗,不然没钱把你写下去,真爱是很孤独的啦~
顿叔:那我的年终福利呢?
童妈:表急嘛,等玛丽和表哥春宵了,让她再给你老婆培训下,保证你到时候起不了床。
老花花公子贝尔,偷瞄玛格丽特捏
☆、第四十六桩丑闻
鲍伯的预感成了真;有句老话叫什么来着;人哪可能事事如意,桑顿情场得意了;生意上自然开始波折不断。
他也没把事情瞒着梅,鲍伯想着反正梅早晚得渐渐了解桑顿;不如现在也学着开始研究一下桑顿手头的活。
结果梅听完却皱着眉道:“约翰这么做于道理上是说得通的;总不见得因为没有人开机器,就让机器生了锈。可是他的手段未免也太过凌厉,这是要逼得那些工人放手一搏;反正也没有比失业更可怕的事情了。”
鲍伯深以为然,不由得有些胆战心惊;当下便打了个电话给卡尔商量一下,卡尔当时听到也皱紧了眉头。他用了些小恩小惠打通了关系;让郡里派了支宪兵队在附近巡逻。
郡里的关系被他用钱砸开,据说桑顿早已联合了几个工厂主准备秘密从爱尔兰弄人,不过最后真正有胆量付诸实行的只要桑顿一人而已。
而工厂主们也联合请求过郡里配备带有武器的士兵在米尔顿驻扎,以供震慑日益紧张的双方对峙气氛,只不过上门的对象不同,郡里的治安长官也是看情面行事的。
因为派遣士兵的事情没有动静,最后工厂主们基本都退出了计划,只剩桑顿一个。
卡尔也不仅仅是帮桑顿,既然他本人有了开办实业的想法,也不想事情还未着手米尔顿就暴/乱了。
几天后的夜里,凌晨时分的米尔顿火车站却还在运营,从利物浦来的火车除了满载棉花,其中两节车皮更装满了人。
桑顿雇佣的爱尔兰人全数到达了,除了食宿让桑顿稍有些头痛外,这些廉价的背井离乡的劳动力只要米尔顿当地工人的一半工钱而已。他们到达的当天,就连夜在马尔巴勒开了工,白天则在桑顿安排的原来用来堆货的仓库里打地铺休息。
原来那些米尔顿的工人早已习惯了不上工的日子,无所事事之余又为饿肚子而烦恼,直到马尔巴勒工厂开工的第三天他们才发现了不对。
这对罢工的领导者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这意味着他们所有的努力、所有为此而忍耐的饥饿全部白费了。
所有的工厂主都是在敷衍和拖时间,唯有桑顿是个实干家,他立刻招来新的工人开了工,一下子把其他人置于了绝境,一时间所有的怒火都聚集到了马尔巴勒身上。
工人在往马尔巴勒奔袭的路上越聚越多,桑顿只能关紧大门,但人多力量大,可想而知不出一会儿那扇铁做的大门就会被冲垮。
桑顿夫人额头上冒出冷汗来,却依然坐得笔直岿然不动:“约翰,现在怎么办?”
桑顿从窗前回头过来,脸上也是铁青一片,不过他思路还是一贯清晰,非常明白要做什么:“三天里我们不眠不休已经赶制了一半的订单,肯定不能
半途而废,要是把这些失去理智的疯子放进来,我们就要步上卡特莱特的后尘了。”
他看着自己母亲惊恐的目光:“我去拦住他们。”
桑顿夫人冲上去把儿子拉了回来:“你疯啦!约翰,你都说了这些人是疯子,你一个人出去他们还不把你生吞活剥了?!”
“那也要他们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