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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点头,许三多越过成才肩膀,对上袁朗的目光,搞不明白这心中啥感觉……
散会后,许三多跟着齐桓走向宿舍,一路默默无语。
回到寝室,齐桓解了武装带往床上一搁:“东西已经差人送去了。希望能在这次对战中起点儿作用。”转身一看,“怎了么,发什么愣啊?”
“没、没啥。”低头跟在后面的许三多,连忙站定,“要、要是能帮上忙,就太好了。”
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齐桓撸撸许三多的发荏:“也别想太多,早点儿洗漱上床休息。估计明个儿开始,为了迎接演习,训练任务会更重。”
“嗯。”许三多冲齐桓扯扯嘴角,转身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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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当三发绿色信号在暮霭沉沉的山中升起,标志着演习结束。导演部裁定,平局。
双方士兵在山脚下集结,各自簇拥着一辆野战车。少顷,王庆瑞和铁路分别从两辆车上下来,缓步走向对方,带着总指挥应有的气势与压迫感。
走到中央位置,相距1米,二人驻足站定。
“王兄。”
“铁弟。”
“算来距上次北京研习会一别,我俩已经差不多半年没见了吧。”王庆瑞面带笑容,可亲如弥勒佛,“铁弟升任大队长职务以来,想必是日理万机、呕心沥血。今日一见,又清减了不少,不知武装带最靠里那一格还够用不?”
“王兄说笑了,小弟不过是恪尽职守罢了。”铁路神色淡定,微微一笑,如春风清和,“倒是早就听闻王兄栽培人材有加,今日一见,愈发显出福相来,想必702炊事班又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啊。”
“呵呵呵,多日不见,铁弟还是这么幽默。”王庆瑞笑容满面,额头隐隐有青筋跳动,“不过,这次虽与老A打成平手,但我方战损比竟高达一比九,看来和你们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啊。”话说得谦虚,却特意重音强调‘平手’二字,王庆瑞挺直了腰板儿。
“是啊,一比九呢。”铁路摇摇头,满脸遗憾,做叹息状,“原本想拿一个换你们二十五个,最好零伤亡的。这帮兔崽子,看来回去得好好练练他们。”
“一比二十五?呵呵呵,铁弟真是志向高远、勤勉奋进啊。”王庆瑞继续微笑,后牙槽咬得磕磕响。
不再言语,二人相对而立,微笑如故,然后转身,昂头,背向而行,走回自家野战车。
待两边车门一关,双方士兵安静片刻,不知谁先喊了一句“拿酒来!”,整个场上的低气压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战后狂欢的热烈!
霞光隐没,日头西沉。演习后的联欢会正式拉开序幕!一排排悍马车灯齐亮;篝火点燃,摇曳暖光;702和老A,不分彼此,端着啤酒,敲着饭盒,扯着嗓门儿嚎歌喊话,一道起哄拱人去场中央表演节目——
“来来来,许三多,你给我过来!”伍六一和白铁军勾肩搭背,指着坐在齐桓旁边的瘦小士兵,笑道,“听说今个儿你一人毙敌五十?臭小子,下手这么狠,还不来给哥哥们敬酒赔罪?”
许三多和齐桓相视一笑,起身走到七连那桌,没想到成才早在那边儿跟甘小宁划拳拼酒玩儿开了。
伍六一和白铁军逮着许三多胡嗨瞎聊,顺道灌了他几杯,正闹在兴头上,忽然史今从指挥官营帐里探出头来:“三多!”一桌人回头看去,史今招手,并给伍六一递了个眼色,“过来一下。”伍六一会意,推了推还在发愣的许三多,然后转身拉着其他人,带开话题。
“报告。”许三多先站在帐外喊了一声,然后撩帘而入。
营帐里,王庆瑞和参谋、高城、史今站在一块儿,见了许三多,和蔼笑道,“来啦。”
“团长,参谋。”许三多敬了个标准军礼,转向高城,略为腼腆,“连长。”见高城颔首,再看向史今,呲出招牌白牙,“班长。”史今微笑着摸摸少年的刺猬头。
“许三多,这次你是立了大功啊。”见少年露出迷惑的神色,王庆瑞压低嗓门,眸光深邃,“你找到的那份《四十二章经》残页,是真的!”
许三多闻言吃了一惊:“团长,你……你是说……”
“没错。”王庆瑞笑着点点头,“咱们这次能跟老A打成平手,把战损比缩小到一比九,全靠它了!许三多,你功不可没啊!”
“呵呵,也是团长眼光好啊,第一次见面就看出你大有可为,慧眼识才啊!”参谋不失时机地送上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许三多也不知该咋回应,只是颇为不好意思地憨笑。
“兵法奇书《四十二章经》果然名不虚传。”王庆瑞感叹道,“要是能得到全册,一定能助我军立于不败之地!”说着,拍拍许三多的肩,郑重道,“小同志,全靠你了啊!接下来在老A的侦查工作,希望你戒骄戒躁、谨慎计划、大胆出击,力争早日为我团寻得《四十二章经》!”
“是!”许三多立正,“一定牢记团长嘱托!”
“很好。”王庆瑞满意地点点头,“放心,事成之后,许诺你的绝不会食言。”说罢,和参谋对视一眼,转向许三多,温言道,“那么……现在,让高城陪你出去走走吧?”
许三多和高城俱是一愣。王庆瑞看向一脸别扭的高城,故意板起脸:“三多深入龙潭虎穴、立下大功,可是咱们702的无名英雄啊。怎么,就让你跟人出去散散步,还不乐意?”
“不是。我……”高城皱皱眉,堂堂装甲老虎,怎能说自己是不好意思呢。
“不、不用了。这样太、太麻烦连长了。”许三多连忙摆手,生怕给高城造成困扰。
见许三多推拒的样子,高城没来由地不是滋味儿,索性一把揪住少年后领,向帐外走去:“跟我来。”
身后王庆瑞与参谋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史今却是有些担忧地皱眉。
山中月色融融,光华似水。高城与许三多避开意兴正浓的联欢队伍,向着远处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悠悠地乱晃。大个子走得快,小个子便疾步跟上;大个子走得慢,小个子也放缓脚步。揣着小心思,可都不说话。
密林渐渐变得稀疏,夜色沉沉间,前方现出一片水泡子来,映着月光,煞是好看。
二人在湖边站定,都有些局促。高城手插在裤兜儿里,砸吧两下嘴,不知该说些啥,都是大老爷们儿,难道还要学李春波唱《小芳》:“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我和你来到小河旁”?
“……连、连长。”沉默半晌,倒是许三多先开了口,声音怯弱,“你、你过得好么?”
高城直觉反应就瞪他一眼,粗声粗气道:“我又不会吃了你,说话那么小声干嘛呢?真是,明明是个强人,却天生一副熊样。”
被他这么一说,许三多低下头去,背着手,更不敢说话了。
高城心里暗暗自捶:从小就这直脾气,不会说什么好话。打从许三多去了老A,这么久不见,如今重逢明明是高兴的,却又……长叹一声,高城尽量放柔声音:“七连大家都过得不错,每天还是像以前那样充实。只是,我……我们,也常会想,想你在老A过得好不好。”
大约是没想到高城会忽然这样平心静气地和自己说话,许三多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高城别扭的侧脸,不自觉就扯出一个笑容:“我也想、想你们。”说着,摸摸鼻子,有些腼腆,“连长,你们别担心。我、我在老A过得也不错。”脑中浮现出袁朗的模样,许三多没发现自己神色变得温柔,“我们队长他……对我很好。”
高城望着许三多,觉得这孬兵有些不一样了,好像不那么愣头愣脑了,似乎懂得些什么了——而造就这个变化的人,应该正是他口中的队长……不知为啥,高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一片树叶,小小的,青葱间带点儿枯黄,自头顶坠下,落在许三多肩上。高城看见了,伸出手,想替他摘下来。
“——许三多。”呼喝声突至,许三多望向来人,然后露出刺得他眼疼的灿烂笑容:“队长!”接着便转身跑向对方。
高城探出的手,落了空。
对面那个男人,微笑着注视着跑向自己的少年,等许三多到了跟前儿,便一把将他搂进怀中,然后看向高城,挑衅的目光,宣告许三多的所有权。
高城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更何况那是一名中校,是上级——可说不清地,此刻很想揍他。
许三多被袁朗揽在怀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