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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道:“我倒是觉得它灵秀可爱,但是嬷嬷说那红的像是血泪,竟是不详。我偏不信,朱红得瑞,必是吉兆,我这几日夜里总梦到母亲,说不定倒是它招的呢!”
雪雁见黛玉提及贾敏又有些郁郁的,便道:“昨夜来的那几个人竟是那边府里的老亲,江南甄家的公子,说是圣上体恤教留京,便先赶了过去的。奴婢已教人安排妥当,乔管事那边也尽数整齐了,也加派了人手。”
黛玉点头,不欲再说。待用过了早饭,方道:“甄家的人可不能懈怠了,即是世家子弟必是尊贵的,都挑好的送过去,也略尽我的心意。”
雪雁应了,急忙过去。
只见他们已经用过了饭菜,几个仆妇正在收拾。昨晚那婆子带着两个婆子并一个大丫鬟,正装出门。
见雪雁过来,忙道:“正要过去给你们小姐请安呢!姑娘竟先过来了?”
雪雁见礼,笑道:“我们姑娘也挂记着,怕哪里不周,打发我过来瞧着。这可不是巧了?”
那婆子便随着雪雁往东面过去。月棠站在门口,看有人过来了,忙掀开帘子请了进去,又进去回禀。
此时雪雁已经带了人进来。
那婆子带着众人见礼介绍过,雪雁才知道那婆子是甄府的管事嬷嬷李氏。
只听道:“老奴代我家公子谢过姑娘。原早该来的,犹恐深夜不便,便搁下了。如今虽是迟了些,到底也还过得去。”
黛玉于座上听着,这婆子谈吐不俗,可知他家也是守礼知礼的。
说话间也很是客气,忙让雪雁扶了起来,道:“府上即与我外祖家乃是故交,便不要外道了。李嬷嬷莫要生分才是!”
那几个嬷嬷丫鬟谢过,这才抬头,待看清黛玉容貌,俱是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 和原书中的甄宝玉有改动,年龄改大了两岁,剧情也变了,和原来的入都时间不一致。还有甄府的位置也做了相应改编为了之后剧情需要。家庭成员变得更清楚了些,因为原文中他家的家庭成员并不清楚,只知道也有一个老太太,几个太太,三位小姐,一个公子,和贾府结构差不多。也有人说甄府是贾府的影子,所以就直接如此写了。
☆、乘舟甄府送重礼
上回说到李嬷嬷等人抬头看清黛玉容貌俱是一惊,雪雁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黛玉心中虽有疑惑,却不好多问。左不过说了一会子府里的姑娘间的琐碎事;又提到昔年与贾府比邻,偶或见到还未出阁的贾敏,上下无不纳憾的,那才是大家子里的千金小姐!不免感慨一番。
这会子雪雁刚送走了几个嬷嬷,进门就看到黛玉有些闷闷的,便道:“姑娘可是想家了?”
黛玉道:“离家好些时日了,也不知父亲身体是否康健!政务繁忙,父亲必是要硬撑着上去。如今家里也没个可靠的人照管,梁嬷嬷也糊涂些了,教人怎能不记挂着?”
雪雁倒了一杯茶水,试好了温度,方递给黛玉,道:“如今也没有余地,只盼到了那边府里,早些往家里捎个信去,只怕老爷才安心踏实呢!”黛玉叹了一口气,道:“扶我进去罢,说了好一会话,倒乏得很了。
雪雁笑道:“饶是这样子就乏了?虽说姑娘还未出阁不能随意出门,但是到了那京都,府里又是公门侯府,自然少不了各府小姐之间多走动些,诗会、赏花会可不要累死了?”
黛玉默不作声,只随手拿了一本诗集靠在榻上,由着雪雁放下内室的珠帘纱幔。心里却想着方才,那些甄家仆妇的眼神。
虽然一瞬即逝,自己却看的真真的,竟像是看到自家丢失已久的珍宝似的。想到这,不由得有些奇怪,又是实在想不透彻。
便放下不提,及看到一句:
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
不免有些感想,便行至案前,作了一首《孤雁儿》,细细读来,又忍不住默默垂下泪来。
再说李嬷嬷回到屋子里,急忙厉声对身后仆妇说道:“今儿的事要是谁敢对宝玉说一星半点,可别怪我没提点,都掂量着!”
众人皆一一答应。
一时间进了里屋,转了一圈,见甄宝玉竟然不在,忙问一旁专心打络子的巧儿,道:“宝玉去哪儿了?”
那巧儿眼皮子都没抬,就没好气地说道:“嬷嬷这话可就问岔了,我哪儿配得上知道啊!好歹都有白素大姐姐看着呢!”
李嬷嬷听惯了她们三天两头的斗气,也不计较。刚要出去寻找,却瞄到小套间里竟像是有人的样子,忙一把推开门喊到:“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白素正半跪在地上挑拣字画,突然听到这一声怒喝,手里的画都滚落了下来,连忙回过身拾了起来,道:“嬷嬷怎的这样大的动静,弄坏了这些字画,可教我怎么个好?”
李嬷嬷开门见是白素,才放心道:“原来是你啊!我还当这船上出了贼!你好好的趴在那冷地方做甚,小心膝盖落了病!”
白素道:“还不是巧儿那小蹄子,硬是要宝玉教她画什么天水一色。惹得咱们小爷想起了旧年间的一幅画,登时就要我寻了出来。幸亏从南边过来的时候,字画书籍都尽数带了过来,不然不知又要怎么闹呢!”
李嬷嬷刚要接话,只听白素捡起一副散开的画,笑道:“可不是这个了,不过是做了个梦。却说是什么前世今生,非要一笔不落的画了留着,还说怕忘了!我那时还笑他痴傻,若是前世今生,怎么就能轻易忘了呢?”
李嬷嬷接过画轴,有一点不悦,道:“这画儿我倒是前些年见过,后来夫人教人收了的,怎的还在?我只当早烧了呢?”
白素收拾停当,又锁了箱子,站起身道:“嬷嬷又不知道?谁敢动他的东西,别说是烧了,怕是沾一点灰到这上头,也是不能够的!”
白素刚要出房门,却看到甄宝玉从前厅过来,忙拿过画轴,假意嗔怪道:“你可回来了,瞧瞧这不是你要的!为着找这个,倒跪得我膝盖酸!”
甄宝玉笑着接过画,道:“可不就是它了?烦姐姐了,我方才见桌上放的蜜橘倒还可吃,姐姐尽管取了吃去。”
说罢也不理白素,自顾自地往小书房跑去,大不似往日神采。李嬷嬷心中纳闷,便向白素问道:“他今个怎么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竟赶着往书房去了,竟也不和你们顽了!若是早这样,又中了科举,来日里光宗耀祖,也不至于日日挨老爷教训了!”
白素笑道:“嬷嬷可千万别在他跟前说这些念书入仕的话头,上次三小姐就只说了一句让他常与表少爷走动着,学着点经济学问,人情礼数的!就被他连讥带讽地给赶出了屋子。幸而是自小顽大的,换了旁人,岂不是恼了?”
李嬷嬷叹了一口气,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看着宝玉,这几日别到处乱走,小心冲撞了那林府的小姐!这才是要紧的。”
白素答应着,道:“嬷嬷今早不是过去请安了麽?您瞧着着,这林家小姐人品样貌如何?”
李嬷嬷瞥了白素一眼,打发道:“快锁上门,看宝玉吩咐要什么了去。净在这混打听,我平日里白教你了!”
白素憨憨地笑道,忙往那边去了。因见巧儿刚好给一枚翡翠玉扣打完了络子,正要穿穗子,便凑上去欲搭把手。
不料,巧儿竟转身躲开了,道:“我们都是最下等的奴才,哪配得上白素大姐姐帮忙,怕是要污了您的玉指!”
白素听这话说的伤人,却也不理论,只坐在巧儿身后,笑道:“好妹妹,原是我错了。今早起是我的不是,好妹妹,可别生气了!”
原来今早,这巧儿和白素原是要跟着李嬷嬷过去给黛玉请安的。偏生这巧儿昨夜收拾东西睡得迟了,又吹了许久的冷风,身上发热,半天不起来,也懒怠的很。
白素收拾齐整了,等了半天还不见她出来,便有些急了。顺口说了她两句,两个人便吵了起来。
李嬷嬷过来一瞧,一个还睡着,略有些病意;另一个怒气冲冲,两个人闹得跟乌眼鸡似的。当即便道,两个人都不必跟着了,转身而去。
此时巧儿心里其实早不生气了,却偏要和白素别扭,手里仍旧裁剪了穗子,又配了银丝线。只听白素又道:“烧可退了些?要不要我给你拿点药膏子贴上?”
巧儿这才放下手里的伙计,冷笑道:“谁要你献殷勤了,偏说你没好心!我昨夜醒了身上一点儿气力都没有,教你倒杯茶给我,你都不理我的!”
白素忙道:“你多早晚醒的,我竟什么也不知道。哎呀,好妹妹,我若是听到了,必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