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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他及时想起眼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激情戏一开始就该没完没了了,便在她洁白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柔声道:“爱妃,朕这就送你回宫去。”
淑妃面色潮红,眼波醺然,痴痴仰望着皇帝,在他怀中撒娇似的扭动一下娇躯,梦呓道:“不嘛,臣妾不要回宫……”语调又甜又腻,与平日里细细柔柔的语气大相庭径。
“爱妃不回宫中,要去哪?”萧若奇道,怀中玉人如饮醇酒,似乎醺醺然不大搞得清楚状况,心头爱煞,双臂把她搂得更紧。
淑妃娇喘吁吁道:“皇上去哪,臣妾也去哪!”
萧若一听哑然失笑,道:“真是傻话,朕也是要回宫的……嗯,过两天就回去,朕先送爱妃回去。”
“那臣妾也过两天回宫,求皇上不要赶臣妾走好不好?”淑妃像只波斯猫似的在他怀里一拱一拱,撒娇哀求。
萧若真拿她没办法,真切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依恋,便不再坚持,道:“要留下来也可以,不过朕这两天还有很多事要办,爱妃跟着不方便,你得乖乖待在厢房里。”
淑妃一面听,一面把头连点,小鸡啄米一般。
萧若便放开了她。淑妃抿嘴赧然一笑,低声道:“皇上去吧,国事要紧,不要挂记臣妾。”很乖很乖的样子。
萧若叮嘱了几句,便转身走出厢房,与铁寒玉去城里各处打探消息。
接下来的一天里,萧若两人装扮成各种身份的人,深入市井间探听消息,收获不少。萧若曾跟茶楼里几个纨绔公子有意无意间聊起名香楼的事,得知陈王姬煊三天两头往名香楼跑,昔日他在一家妓院里厮混两个月没出门一步的记录,就是在名香楼创下的……以他们看来,陈王号称京城第一花花公子,那等做为再正常也没有了,但听在萧若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陈王年纪虽轻,心机却十分深沉,他定是在利用这种表面现象掩人耳目,以便在名香楼里进行他不可告人的勾当,名香楼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第二天下午,一个消息轰动了整个京城,据说皇帝亲自所率的凯旋大军已离京城不足百里,派驿站快马先一步回京报讯,大军明日上午回城,让朝中公卿文武百官早早做好出城迎驾的准备。京城百姓们奔走相告,得到消息的民众无不喜动颜色,都说明儿定要在街道旁占个好位置,远远看一眼凯旋皇帝的英姿也是好的。
萧若估计这个消息应该不假,入夜之后,便赶回客栈,在厢房外取下人皮面具,推门而入,冲淑妃道:“爱妃,大军明日回朝,朕明晨就要出城与大军会合,今晚便送爱妃回宫去。”
淑妃恬静一笑,微微颔首,这回不再坚持。
萧若要亲自送她回宫,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要进宫探望皇后,也不知她在冷宫里怎么样了,想想都叫人心酸。
铁寒玉本也想跟去,萧若一句朕此行要去探望皇后,你真的也想同去?她语气一窒,登时又羞又窘,说不出话来,原本亲如姐妹的闺中密友,如今成了共事一夫的尴尬局面,真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后。她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萧若拿了顶斗笠戴在头上,斗笠边缘黑纱垂下,遮住面目。
两人来到巍峨宫门外,守卫宫门的百余名侍卫识得淑妃娘娘,当下一齐跪拜行礼,轰然道:“叩见淑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淑妃生性不喜见生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微微有些发窘,道:“打开大门,本宫要回宫。”
大内侍卫们轰然应是,几人去推开宫门,恭请娘娘回宫。
淑妃当先姗姗而行,萧若正欲紧随而入,侍卫们脸色当即一变,两个侍卫挺身拦在他身前,不让他入内。
淑妃轻叱道:“大胆,他是本宫的族中兄弟,也不能进去吗?”
一个侍卫领队顿首道:“娘娘恕罪,您要进尽管进去,但这位朋友不可进后宫。祖上定下铁制,后宫入夜不留男子,天一黑,宫中所有大门紧闭,上至七十岁老翁,下至七岁孩童,只要是男子统统不得入宫……除非,有皇上或太后传诏。”
萧若听了,缓缓举手拂开垂面黑纱,露出本来面目,笑道:“你们看朕是谁?”
侍卫们见来人竟尔是皇帝本人,无不身躯剧震,面色大变,纷纷跪倒行礼,口称万死。
萧若微笑道:“凯旋大军已至京城近郊,朕今晚独自先进城来,不欲闹得众人皆知,你们切不可宣扬出去……”
第八章 夜入冷宫与皇后幽会
众侍卫跪在地下战战兢兢,冷汗直流,头也不敢抬,慌不迭连连点头称是,如何敢说个“不”字?假如换个残暴的皇帝,要保守秘密的话,哪用得着跟他们多说,直接全部拖出去砍头便是。
萧若微微一笑,亲昵拉起淑妃柔若无骨的小玉手,并肩行入后宫。
淑妃在众目睽睽之下粉脸儿一红,一阵忸怩不安,羞窘之中却带着喜悦。
一众侍卫直到皇帝与皇妃远去,方才抬头,望望两人在黑暗中消失的方向,心下俱想:“难怪淑妃娘娘孤身一人深夜出宫,敢情是去跟皇上幽会来着,须怪不得……”
进得宫门,两人都是熟门熟路,淑妃心知皇帝要去冷宫找皇后,便指明了皇后被太后软禁之处,黯然自回寝宫。
天色漆黑如墨,下着濛濛细雨,萧若施展身法,在黑暗之中潜形前进,避开沿途碰上的太监宫女,照淑妃指点,来到西面宫墙脚下一处僻静的小院子,只见四面院墙颇高,四下里幽深静谧,杂草众生,远离宫中喧哗,确是软禁人的好所在。
萧若不愿惊动院子门口把门的几个太监,悄悄走到院墙根下,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双臂振处,腾身一跃飞上院墙,伸手在墙顶上一搭借力,身子便翻过院墙,轻飘飘下地。
他尚未完全站稳,猛见寒光一闪,一截冰晶也似的剑锋刺已至眼前,他已不是半个月前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当下疾速旋身滑步,避开敌人来袭之招。
对方一剑走空,借着屋内昏光已看清了他的面貌,惊咦了一声,急忙收剑下拜。
萧若见眼前是个双十年华的红衣宫女,正是皇后身边侍女中的那个剑术高手,他一摆手,压低声音道:“免礼,莫要出声,别惊动了门口那些太监。”
红衣侍女便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山呼万岁之声收了回去。
萧若指着屋内,问皇后可在里面。
红衣侍女连连点头,眸子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
萧若快步走上前,见屋子里灯光昏暗,陈设简陋,四壁清冷,大概只相当与民间一般小富人家的屋子,比起金壁辉煌堪称天下之冠的中宫,何啻天渊云泥之别!皇后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岂能住在这种地方?这一切仅仅因为婆婆看儿媳不顺眼,便强加儿媳以罪,打入冷宫,仅此而已!萧若看着心下一阵阵发酸。
屋里只有一个服侍的侍女,见皇帝突然冲进来,惊得合不扰嘴,就欲惊呼出声。
“嘘……”萧若竖起食指于唇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挥挥手,让她出去。
侍女便垂首而退。
萧若穿过正堂,向侧首厢房内打眼望去,只见皇后独自坐在小轩窗之前,玉手支颐,托着香腮儿,幽幽的凝视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一身大红霞帔包裹着浮凸曼妙的娇躯,云髻高盘,身姿纤纤,柳腰窄窄,娇柔宛如弱不胜衣。
她凝眸望远的神情既飘逸又高洁,直如从画里走出来的月宫仙子,清丽绝俗,身畔应有白兔桂枝相伴,不染凡尘之气,美得幽远,美得渺茫。
“皇后……朕的凤儿……”萧若深情的呼唤。
皇后娇躯猛然一震,缓缓转过螓首,一双妙目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渐渐的,目光中惊诧变成了惊喜,她颤巍巍站起身,檀口发出一声欢呼,快步冲他扑了过来……
萧若悲喜交集,张大双臂,正欲迎接皇后的入怀。
却不料皇后虽在极度惊喜之中,仍然控制住了自己,在他身前停住,美眸中泪光莹然,盈盈屈身下拜,“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
她还没说完,萧若扑上前,一把将她美绝人寰的娇躯拥入怀中,大嘴下凑,堵了她红滟滟的樱唇,就是一通狂吻,使她未说完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萧若吻住皇后牡丹花瓣似的柔嫩朱唇,疯狂地又吸又吮,用舌头挑逗起她的丁香小舌,抵死追逐缠绵,浑然忘我。
这一通热吻,直吻到皇后喘不过气来,方才恋恋不舍罢休,他抬起头来,见她绝世容颜清减了好些,内心一阵阵揪心绞痛,紧紧搂着她,凑到她耳畔深情的呼唤:“凤儿,朕的好凤儿……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
皇后在他怀中仰面望着他,抬起一只纤纤柔荑,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