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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在我眼里的幸村是那种既然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就一定不会拖泥带水的人
☆、谁人失落怅寥
“鞍云,对不起。”病房里仁王雅治垂下眸,细长的刘海盖住了他狭长俊气的眉,同时也盖住了掩藏在他刘海下复杂到苦涩的表情。
对不起那时候我离开了你,对不起在后来没有赶得及去找你。
那天七里鞍云和樱井组对峙擦枪,而当仁王雅治安置好小西幸美赶回去后,那座旧楼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总喜欢姗姗来迟警察在收拾躺在地上哀嚎连连的尸体,他在废墟里转了几圈,都没有找到七里鞍云。
知道七里鞍云住院了,那是在他在接到月鹿安臣电话的第二天,匆匆叫了计程车,和幸美一起往东京医院赶去,而到了医院,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也未能掩盖他担忧了一整夜未眠而形成的黑眼圈。
相信七里鞍云的武力值是一回事,但是,当仁王雅治亲耳听到她住院时,他本该有的惊讶表情都忘记反应了。
他知道小时候的七里鞍云就很强,却也免不了会经常受伤,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受伤的机会越来越小,他也在她越来越强大的事实中渐渐遗忘了她仍会受伤的可能,如今咋一听到七里鞍云住院了,可以想象仁王雅治他的内心会是何等的惊讶,但偏偏他连该有的惊讶表情都忘记反应了。
“你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她放下书,目光淡淡地看着他垂下去的眉,平开的眉心渐渐翕敛起来。
他攥了攥手心,终是什么话也没说。
离开医院的时候他的心情异常失落,他的女朋友幸美停下来在路中间拥抱他,仿佛想给予他一点失落的安慰,仁王雅治笑着回抱她,庆幸这时候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可以陪伴和安慰心情失落的他。
“雅治,我们回去吧。”牵起他的手,她声音温柔地对他笑。看了几秒女朋友过于柔和的笑容,仁王雅治遂即想起了早上曾经月鹿安臣对他说的一些话。
“仁王君,作为一个外人我无法对你的选择说三道四,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小西桑她……不适合你。”月鹿安臣的话如今还犹然在耳,仁王雅治不知道月鹿安臣到底想告诉他什么,或许幸美她真的不适合他,但是她为了他都那么努力过了,他不能辜负她,他在心中这样告诫自己。
“雅治,女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所以,不要轻易相信你亲眼所见到的表象。”
回家的路上,仁王雅治时而转过脸去看他女朋友姣好的五官,以及她总是挂着浅笑的唇角,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笑容,他不知道他的部长大人在临行前特意把他和幸美拉开后对他所说的那句话到底有什么深意,但是,幸村精市讨厌他的女朋友幸美这是不争的事实。
月鹿安臣不喜欢幸美他可以理解,幸美不喜欢鞍云,而他又是鞍云最忠实的部下,不喜欢幸美还情有可原,但是,他们的部长大人为什么也会不喜欢幸美呢?仁王雅治百思不得其解。
病房里的时候,幸村对于他女朋友的态度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便是笑里藏刀,仿佛锐利的笑容隐藏了万年冻不化的冰寒,幸美被幸村精市阴灿的笑容吓得脸色很白,仁王雅治不得不提前带他的女朋友离开医院。
月鹿安臣叫他离开幸美,他没有认真去考虑,幸村让他警惕幸美,他记下了,却仍然对幸美生不出多大戒备,因为幸美她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他,反而是他一直在使她难过。
先欠下债务的那个人必定是理亏的,尤其是还感情上的债务。而且,在所有人当中,唯独一个人,她什么话也没有对他说。
如果……如果她也这样说,仁王雅治知道自己的心一定会动摇的,但偏偏她什么话也没对他说,他知道鞍云很久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无论他喜悦与否,悲伤与否,似乎她从来都不会有除了漠不关心以外多余的表情。
他的事情她没有兴趣知道,更不会去管,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感觉到无声的难过,好像陪伴了她这么多年,鞍云她从来没有把他的事情一件一件放在心上一样,仁王雅治每次想到这点胸口都会闷到发慌。
第二天他照常去上学,早上和下午的部活时间则去网球部训练,下午陪幸美两个人一起去约会,一切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除了他胸中那点总也说不出口的闷气,而这闷气由何而来连他自己都不大清楚。
第三天去早训,休息时听见文太和赤也他们在谈论他们昨天跟踪幸村所遇见的悲惨遭遇,他们的部长大人有女朋友,而且那个人正是他的青梅竹马七里鞍云,仁王雅治听后心中很是惊骇。
“文太,你说的都是真的?”他忽而用力扯住丸井文太的手臂一脸严肃地问,他想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失常,事实上的确如此,丸井文太被仁王雅治明显过于严肃地口吻给当场吓到了。
仁王雅治一向喜欢嬉皮笑脸,咋换了一种严肃不已的表情,这怎么不让丸井文太心生惊吓?
七里鞍云的异性朋友除了他就只有月鹿安臣两个,仁王雅治无法想象,他的青梅竹马有一天喜欢上别人的样子。鞍云她连自己的女性意识都非常淡薄,就更不用说她还有很严重的异性碰触洁癖。
“雅治你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去问部长。”丸井文太朝他撇嘴。仁王雅治遂即想起,似乎他们的部长如今还在和鞍云同居,而且当初还是他亲自拜托幸村精市请他务必要好好照顾鞍云的。
他差点忘记了原来他们的部长大人还在和鞍云同居的事实,以至于上次他们提到幸村有可能恋爱了时他没有及时反应过来,那个幸村恋爱的对象有可能会是他的青梅竹马。
鞍云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没有一点女性自觉,喜欢打架咬杀,对别人永远只有一副淡到漠不关心的表情,强大到令人心生畏惧的冷气场总是拒别人一千里之外,她喜欢自由,行为就像一束不受拘束的风,没有任何人的羁绊可以留住她的脚步。
这样一个完全不像女孩子的人,除了他这个青梅竹马愿意照顾她,月鹿安臣这个忠犬愿意无条件跟随她,他完全想象不到,还会有另外一个人会不因为其他不可靠近的元素而喜欢上她。
早训结束后,洗手台边只剩下他和幸村精市两个人,流水声哗哗地流进水槽里,他舀了一掬水冲了冲刚运动过后的脸试图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冰冷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蜿蜒而下,弄湿了他颊边几缕细碎的银发。他忽而转过脸认真地盯着幸村的侧脸,问,“部长,你和鞍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知道真相,所以选择了亲自去问幸村。
晨光中印着男人绝代风华的脸,幸村精市微侧了侧脸,清润的声音对着他说,“雅治,我知道鞍云是你的青梅竹马,但是……”提到七里鞍云时幸村的眼神异常的温柔,“既然你已经离开了她,以后不管如何,我都会好好照顾她的。”他会代替他好好爱她,幸村以部长的名义发誓。
幸村的表情是认真的,因为这时候和他说话的幸村和网球场的那个幸村无异。
仁雅治默不做声地关掉水龙头,再默不作声地拿起网球袋去教室上课,走的时候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知道身后的幸村在看着他,但是他无法回过头去反驳幸村用认真的表情说出来的话。
鞍云她终于找到一个愿意无条件照顾她的人,理智上来说仁王雅治终于可以从多年的保父角色功成身退,他应该觉得开心才对,但事实是,他不但不开心,反而越心慌到揪心。
无法理清心中那点闷闷不乐的感情,也无法对幸村嬉笑着说“部长,那以后鞍云这个大麻烦就交给你了”之类的回话,仁王雅治遂只能沉默着离开,如果非要给心中杂乱的思绪下个定义,大概是他觉得很怅然吧。
一直习惯于他照顾的人突然之间不再需要你了,就好像雏鸟终于离开了卡桑的怀抱,那种既有不舍又带了点心酸的怅然充塞了他满满的胸腔,此刻他的心比为了幸美而决定离开七里鞍云那时更加的失落,也更加的不舍。
于是仁王雅治惶惶然发现,七里鞍云在他心中所占的分量,远比他自己所料想的要更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