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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某天在流魂街一区润林安第一次遇见平子真子时,他提到过这个。
川澄点了点头,双手撑在护栏上,一跳就跳到了我的面前,将书页往后翻了一面,指着某一行说:“你看这里,二番队三席浦原喜助,最近人气猛增,已经超过了我们番队的平子真子队长、泽田七席和十三番队的浮竹队长,直追榜首的蓝染副队长。”
“……”没想到浦原喜助那厮还挺受欢迎的。
“再看这个。”她又向后翻了几页。
我看了一眼,又想起了弗兰那句“浦原喜助和蓝染惣右介互相很看得起”。
蓝染和浦原的照片一左一右刊登在摊开在我面前的那两页书刊上,左边蓝染的笑容依旧是深入人心的温暖柔和,右边浦原喜助唇边的一抹笑带着扣人心弦的玩世不恭。当然,这是川澄杉的评价。
两张照片的下方,一段文字从左页延伸至右页,正好占了一排。
“他挽着A的手,走上前亲吻B的额头,和C一起共进午餐,下午与D喝一杯茶谈一下心,然后约E去吃浪漫的烛光晚餐,和F一起燃起烟火,与G看了一夜的星光,在太阳升起之时对H说再见,最后再对I说一句对不起,最后带着J离开……”我将那排字念出来,瞥了川澄一眼,“这不就是你刚刚念的么?这句是写蓝染副队长还是写浦原三席?”
“那还用说?怎么可能是蓝染副队长!”川澄凑过来坐到我身边,一脸阴笑极其诡异,“我倒是听说浦原三席的人缘很好,在真央时期也有很多女学生喜欢他呢。这些大概是女协那些人瞎写的,为了衬托出浦原三席玩世不恭的气质什么的?”
女协刚成立不久,尚未选出会长人选,就已经聚集了一众幺蛾子。
“没看出来……”我往后翻了一页,看到平子真子“=皿=”的表情,泽田与浮竹的温和平静自不必说了,再往后翻,竟然看到了银毛狐狸,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市丸银的年龄太小,他肯定能排到更前面去。
“呐呐,音酱你觉得蓝染副队长和浦原三席哪个更好?”
“嗯?你是看上蓝染副队长还是看上浦原三席了?”我侧过脸看向川澄,“是浦原?因为四枫院和浦原三席走得很近所以你失恋了……或者是蓝染?你被蓝染副队长委婉温和的拒绝了么?”
“你真是……”川澄杉用鄙视的目光瞟了我一眼,“听说浦原三席刚刚接任十二番队队长,今天晚上会有庆祝晚宴,前四席可以参加,音酱你快去准备一下吧。”
“哈?”
川澄扶额,一脸‘受不了你’的样子:“果然你又不知道。”
……所以说又是因为我在睡觉所以蓝染没有告诉我么?
十三个番队的正副队长再加上三席四席,总共五十二个人。但实际上在发表了例行的演讲之后,身为长辈的山本总队长和六番队的朽木队长就离开了。
正副队长和席官分成两桌,我的左边坐着市丸银,右边是和我们同一届毕业的朽木白哉。话说朽木家的这位白哉少爷也是个好苗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凭借自身实力当上了六番队的三席。
在我左手边隔了六个人的位置上坐着的自然不是浦原喜助,二番队的三席已经另有其人。浦原坐在队长席那边,正接过四枫院夜一敬的酒,一口气灌了下去,四枫院豪爽地笑着,竟然拿起了一旁十三番队的酒坛子喝起来。浮竹队长惊讶的看着四枫院夜一,愣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要阻止,当然我知道他不是心疼那坛酒。四枫院摆了摆手没理会浮竹的劝告,倒是一旁的志波海燕副队长笑着对浮竹说不用在意夜一那家伙酒量大得很。
然后蓝染也起身走到浦原面前敬酒了,两人看起来并有要互掐的意思。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蓝染好像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阿拉拉拉,在看什么呢?~”市丸银凑到我耳边,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耳朵上,暖暖的,有点痒。
我稍微往右边挪了一点,但没有移动太多,因为右边的那个小火山少爷似乎随时都会爆发:“看那边敬酒敬完了没有啊。我们也要过去敬酒么?”
“要去的哟,我们是席官中的新人,所以最后去没关系的哟~”狐狸笑嘻嘻的又凑了过来,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草露你看到朽木白哉少爷面前的那坛酒了么~”
“……市丸狐狸你又想干什么?”
“阿拉拉,没想干什么哟,只是发现了好东西要与同伴分享嘛~”关西腔加上上扬的语调再加上压低的声线,让我觉得说不出的诡异,我微微侧目瞟了狐狸一眼,第一次注意到这家伙的眉毛竟然也是银色的。银毛狐狸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一坛酒是朽木家珍藏的佳酿呐,前几天我翻墙进朽木家偷柿子的时候,本来准备顺手拿一坛酒的,很可惜在酒窖门口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四枫院夜一队长~”
“……果然别人家的柿子比较好吃么?”原来前几天不见踪影的这只狐狸是跑到朽木家去了。虽然我的重点落在了市丸银去偷朽木家的柿子这个事实上,但我也没忽略掉四枫院家第二十二代当家四枫院夜一竟然去朽木家的酒窖偷酒的这个事实。
“阿拉,听草鹿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确实是这样的哦~下次草鹿要不要一起去朽木家?”
“还是不了……”我有一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我和市丸银在打朽木家的柿子和佳酿的主意,坐在我右边的朽木白哉少爷竟然淡淡的朝我们瞟了一眼。
食物摆在眼前,看起来味道应该很不错,但是队长席那边没有人动筷子,我们也只好干瞪眼。银毛狐狸竟然从袖子里摸出了两块柿饼,还塞给了我一块。很想吐槽市丸银,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算了,于是我面无表情的在众多席官闪亮亮的目光下啃起了柿饼。余光里朽木少年的目光很复杂,他看着旁若无人地啃着柿饼的我和市丸银,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我想他也许是饿了。
队长席那边还没有敬完酒,浦原的人缘的确是很好的,每个队长副队长去给他敬酒的时候都会聊上几分钟,就连蓝染也和浦原表面和平地聊了几句,只有十二番队的副队长猿柿日世里不太待见浦原喜助。
那边的队长副队长们喝着酒聊着天,这边的席官们看着盘子里的菜坛子里的酒直瞪眼,在我和银毛狐狸一块柿饼下了肚后,那边的平子队长和日世里副队长已经打起来了。
其实我很羡慕他们啊。他们可以互相看不惯,可以小打小闹,可以毫无顾忌的称呼对方为秃子或者呆子,可以平静的并排躺在草地上望天,可以只是待在一起发呆什么都不说,却也可以并肩作战,可以放心的将后背交给对方,可以和对方一起共赴深渊绝不回头,可以那样的信任彼此不离不弃。
我真的,很羡慕很羡慕。
“阿拉,想什么呢~”额头被人敲了一下,转过视线看到的是市丸银眯眼笑的样子,“去敬酒了哟~”
见周围的席官都站起来朝着队长席的浦原走过去,我下意识的跟着市丸银走在了他们的后面,朽木白哉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他似乎有些不耐烦,皱着眉站在我后面。
和浦原不熟,市丸银敬酒之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几句客套的祝贺,浦原仰头喝下了一杯酒,抓着头发道谢。
浦原好像已经喝了很多杯酒了,脸颊微红,站在那里不时的晃悠一下,似乎再喝一杯就会醉得一头栽倒地上一样。
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是很准的。
我刚给浦原喜助的酒杯斟满酒,他就接过去仰头一口灌进嘴里,下一秒竟一头栽在我身上,连同我一起翻到地上。我被他压着动也动不了,浦原那厮却还将脑袋埋在我的颈窝,舒服的睡着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脖上,痒痒的暖暖的感觉,酒气扑面而来,我能清楚的看见他微微颤动的眼睫。
睡梦中的浦原低声喃喃:“唔,草露桑,对不起啊……”
草露桑,对不起啊……
草露桑,对不起啊……
浦原喜助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我的脑海中重复着,停也停不下来。
周围所有的队长副队长三席四席瞬间静默,离我最近的朽木白哉少爷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