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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是必须的,苗疆有许多值得一游的地方。
前两年我跟莫愁虽然也一直抽空就出去走走,但毕竟她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在教导候选圣女的身上,我们俩出去走走看看的机会并不太多,而且也很难走的远。
这个月就完全不同了,我们俩收拾好东西,留下一封书信便走人了。
沿着五毒教所在的苗族聚居区一路走去,从沿江而建的苗家吊脚楼到坐落于群山之间的侗寨,一样的吊脚楼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景致。
甚至我们俩还闯进来在现代社会被称为“茂兰喀斯特原始森林”的那片似乎没有边际的原始丛林。
陡峭无比的山坡、嶙峋而立的怪石、郁郁葱葱的植被和各种各样或可爱、或狡猾、或凶残的飞禽走兽。
我跟莫愁一路闯将过去,等到我们两个穿过这片死亡之地的时候,似乎是经受过了一场无比圣洁的洗礼,二人的心境都豁然开朗。
莫愁有天突然十分平静的说了一句:“要是有人来找我寻仇,让我自己解决,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活着陪你到老。”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等我们的蜜月度完,我突然也觉得有些事情需要解决,于是跟莫愁商量想去蒙古一趟,我有些话想要跟窝阔台说。
而且我知道,他的时间也不多了,这趟也算是送别他这个老朋友。
蒙古铁骑虽然所向披靡,但以我跟莫愁的轻功,想去哪里都是不需要别人允许的。
所以我回蒙古的当夜就跟莫愁去了窝阔台的汗帐。
除了一开始见到我的瞬间诧异,窝阔台对我的到来还是很高兴的,我也许是仅有的几个对他没什么利益要求的人之一。
只是对于我娶妻这件事,他还是有些意外,毕竟那些年光是他赐给我的女人都不下百数,而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们任何一个。
与其他人一样,他一直认为我是个虔诚的僧侣,虽然我并没受戒,但相对于这些形式的东西,蒙古人更加注重实际。
不过对于莫愁能如此悄无声息的潜入他的汗帐,窝阔台十分吃惊。
南朝女子给他的印象似乎就是十分柔弱,因此第一次见过功夫如此高强的女人,说话行事还毫不扭捏。
他若有所思的向我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是说他明白为什么我会成亲了,感觉到他也许有些误会,但我也懒得解释。
我只是有些话不吐不快,向他述说了我对于这些年他在战场之外杀戮的不认同,尤其是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因为我认为这对于他的霸业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他听得一直摇头,不断的说着他做每一件事情的原因,对我的观点当然是完全不认同。
但我们并没有争论,一句都没有。
只是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各自讲述着自己的想法,伴随我们这场交心之谈的除了莫愁就只有美酒。
莫愁就在一边静静的听着我们两个的谈话,整整一夜,没说一句话。
拂晓我们打算离开的时候,窝阔台送了一对玉佩给我,恭喜我新婚。
他眼中的挽留之意始终未曾出口,最终只说了句“谢谢你来看我”,我虽然感受到了一代枭雄的迟暮之悲,也只是留下了一句“保重身体”。
故友相逢
第二十四章…
依照我对历史的了解,他窝阔台顶多也就是半年几个月的命了。
而我从一开始的护卫到后来的私人医师,一直到最后的亦医亦友,算起来他居然是我在这个世界最熟悉和了解的人。
即便是我对他有诸多的不满,但人非草木,知道他快要辞世,我的心情还是沉重,莫愁受我的影响情绪也有些低落。
这位一代枭雄最终还是与他的父亲一样,不过一抔黄土而已,我这种小人物真是不用想太多。
历史洪流我无力阻止,更不想过多参与其中,所烦恼的当然是原著君可能带来的麻烦。
经过与窝阔台的一番畅谈,我倒是突然想开了,原著君的威力固然不小,那我尽人事听天命便是,实在无力改变只能说是天意难违。
这一晚我将多年来对蒙古大军的一些灭绝人性的做法批了个痛快,此刻心情沉重之余也有一丝的释然。
主要是现代呆久了,对于这种完全不把人当人看的事情真的无法漠然视之,蒙古随军那十来年我真是有点儿憋坏了。
能让我一直牵肠挂肚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太多,在我确定要跟莫愁在一起之前根本没有。
但现在我跟莫愁已经在一起了,那就有了,而且一下子就有三件。
一是莫愁前些年在江湖上惹下的祸事,有句话说的好,〃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更何况莫愁的作为确实是太过了。
除非我们两个自此隐姓埋名,否则迟早有人找上门来。
第二件就是小龙女与杨过,在跟莫愁动身去苗疆之前,我特地去观察过那个尹志平,说实话见他之前我本想把他一剑杀掉,一了百了。
但是观察过他几次之后,我实在下不了手。
如果不算上他趁人之危,夺去小龙女处子之身那件事,这个人还真是没什么能让人挑剔的,相貌英俊、天资聪颖、敬老爱幼、温润有礼,也难怪全真七子会把他当成一任掌教培养。
这一切,只能说是金庸大大实在太狠心了。
算了,不说这个,还有最后一件事,就是蒙古现在已经灭了金国,接下来被灭的就是宋,就算是终南山战况会好一些。
但我却真的不想再看到任何战争了,我想离开,彻底离开。
带着这三个烦恼,我跟莫愁踏上了回宋境的旅程,沿途边走边看,顺便也去看看我的各位故友。
第一站当然是少林。
去少林后门的小路数十年如一日的没有丝毫变化,我俩并没有施展轻功,而是在月光的掩映下一路走了上去。
莫愁在外面等,我独自潜入少林,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正在打坐调息的觉远。
〃觉远。〃
〃天都?〃
〃是我,出去聊聊?〃
〃好。〃
两个十来年没见的人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平淡的打着招呼。
外面夜深露重,我们三个就在少林寺后门附近那间小厨房随便找了几个蒲团坐下闲聊。
我记得觉远对茶比较有兴趣,还特地带了一些来打算来个月下品茗。
不知道是见到老朋友开心,还是因为喝到好茶高兴,茶沏到第二遍的时候,觉远的话开始多了起来,脸上也不再一味的成熟稳重老成持重,笑意渐现。
除了身量上更加成熟了一些之外,他几乎没什么变化,大概是因为修习九阳真经又常年茹素拜佛的原因,岁月对他格外的关爱。
明明年纪比我还大两岁,看起来却像是我弟弟,当然,十多年蒙古的军旅生涯给我添上的几分风霜之色也是我看起来比他大的原因之一。
好吧,我承认有点儿嫉妒了,现在回想起来窝阔台见我时那略微的别扭,大概也是出于同样的妒意。
我早就告诉莫愁觉远是我最好的朋友,莫愁听到当时有些吃惊,因为我很少会用到〃最〃这么极端的词。
而觉远知道莫愁是我的妻子后,很替我高兴,毕竟我不像他是个出家人,成家立业才是正途。
最后他无意中提及九阳真经,说他发现九阳真经似乎有很好的强身健体的功效,让我不要忘记练习。
我十分郑重的点头应下。
这大概是我唯一觉得有愧于他的地方,我永远都不能告诉他我当初来少林就是为了这部九阳真经。
觉远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道在江湖上掀起惊涛骇浪的九阴真经,也不会将这两部经书联系起来。,莫愁就不同了。
九阳真经,九阴真经,不过一字之差,很难不把它们联系到一起。
待到茶淡月暗之时,我跟莫愁打算辞别觉远下山了,觉远当然不会挽留,与很久之前送我离开时一样,他只是双手合十向我道别。
路上莫愁忍了几次还是没能忍住,〃天都?九阳真经跟九阴真经有什么关系?你学的是少林的功夫?〃
〃就知道你忍不住,〃我笑着说道,实情当然不能说,我只好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我小时候到少林为亡母诵经还愿,谁料那本达摩老祖手书的《枷楞经》中还另外夹杂着另一部经书。
我当时年幼,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当是经书的译本,照着抄写诵读,后来觉远发现这些经文可以调气养息,我们俩就照做了。
后来我回到蒙古拜师学艺后才渐渐发现这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内功心法,只是我担心一旦穿出去有偷学少林武学的嫌疑,是以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