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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楼龙宿目光在洪七公脸上转了两转:“不过是让七公你老人家一真面目示人,刮了胡子让疏楼龙宿瞧瞧样子罢了。”
一语毕,洪七公面色大骇,脸上表情五花八门哭笑不得,竟是连坐在一旁的黄药师都不觉好笑的挑了挑眉毛,戏谑的看着洪七公。
洪七公面若菜色,直直的盯着黄药师,无奈黄药师平时奇门遁甲六艺八门无所不精,而如今却是睁眼瞎,若若是无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疏楼龙宿此时已经抽完水烟,手指从容优雅的拿了紫色的珍珠扇子扇了扇,洪七公脑中突然蹦出疏楼龙宿这厮貌似打架从来都是带着扇子东挥西扇,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却是一咬牙一招亢龙有悔欲朝面前两人打去,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已被某种莫名其妙的力道困住,竟是动弹不得,不由怒极反笑,道:“嘿!疏楼龙宿,你休要过分,老乞丐好歹也是这江湖上混了几十年的人物,你要打架就正正当当的打,这般偷鸡摸狗,传出去不怕笑话么?”
疏楼龙宿“哦”一声道:“偷鸡摸狗?洪七公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我疏楼龙宿华丽无双向来冠冕堂皇,偷鸡摸狗之事,怕是贪吃的红老帮主你做的事罢……况且你有看到客人到主人家来说主人对客人偷鸡摸狗的么?你今日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怕才真是愧对专程招待了你一餐的主人罢。”
疏楼龙宿一句话说得轻言絮语,洪七公却是苦笑连连,疏楼龙宿说了一半,他才发觉原来自己动弹不得竟不是被人制了穴道,而是硬生生的被面前两人的深不可测的内力压制住了气势,惊骇莫名间却是哀叹,都说见色忘友,他洪七公没想到这黄老邪果真是见了色岂止是忘了友,简直是没了友,不由得暗叹自己倒霉,好死不死遇到了疏楼龙宿这个祸心,霉死活该。
但见黄老邪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终是苦笑无言。
人靠衣装树靠皮,当洪七公被疏楼龙宿弄去强行剃了胡子之后,疏楼龙宿正坐在桃花树下喝茶,听得凤儿的禀报,见洪七公一步三磨蹭的被拖出来,不由一震,“哈”的笑了起来。
黄药师抬眼相看,只见被洗了一身脏乱的洪七公肤若凝脂,面若春水,微圆的轮廓上,明明是三十几岁的年纪,那难堪的容颜上却是难得的带着几分稚气,不由悠悠一笑:“洪七公。我总算明白你为何要将自己打扮成糟老头子,乱七八糟了。”
洪七公道:“为何?”
疏楼龙宿道:“若是七公你老人家这个模样出去,别说是你手底下那群小乞丐,怕是连蓉儿都不认得你的……啧啧,真是红颜祸水,正太第一啊。”
洪七公一愣,顿时面色通红,他听不懂疏楼龙宿那句“正太”究竟是何意思,但是听得懂的部分猜来,一定不是很么好话,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眼眸流转间,只见黄药师眼中捉狭,嘴角不由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显然瞧着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正欲发作,却听黄药师微微一摆袖道:“洪兄,我黄老邪早时听说你原本一富家子弟,相貌无双,见你之时却是一副邋遢的糟老头模样,不由得心生窦疑,而如今看来,传言果然是没错的,若是你以这模样示人,怕这北丐要换成北俊了。”
“咔嚓”一声,名为理智的弦一断,降龙十八掌招招狠厉,竟是毫不留情的朝两人身上打了去,顿时,尘土飞扬,桃花零落,尚未修好的房屋噼里啪啦垮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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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章 风雨欲来
而疏楼龙宿瞧着刚修好的凉亭呜呼哀哉寿终正寝,不由得华扇一挥,笑道:“洪七公,好歹拆房子也要看主人,你这厮竟然不分人物一阵乱打,不知好歹,真是改不了叫花子性格。”
洪七公道:“黄老邪,好歹你我之间相交二十几年,如今却为了这来历不明的疏楼龙宿对付我老叫花子,真是不够义气。”
黄药师眉毛一挑,冷冷笑道:“我黄老邪向来帮亲不帮理,别说你我之间相交二十几年,就是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欺负我黄老邪的妻子,难道我黄老邪就不该给你点颜色看看么?”
轰隆一声。
洪七公被疏楼龙宿一扇子跌倒在地上,却是骇然的睁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盯着黄药师,痴痴呆呆的道:“妻……妻子?”半晌,视线又滑到似笑非笑不知是喜是怒的疏楼龙宿身上,来回之间脑中嗡嗡直响,反反复复的闪过黄老邪刚才的话,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从地上生了出来,透入了骨髓,竟是痴了。
黄老邪的妻子……疏楼龙宿?
隔了好一会儿,仿佛终于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洪七公忽然发了疯似的大笑起来:“妻子……疏楼龙宿……哈哈哈哈……这世界果然疯了……我要去告诉欧阳锋老顽童,你黄老邪的妻子居然是……是……”说到一半,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一边擦眼泪一边露出了痛苦之色,实在是笑痛了肚子。
凤儿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自己的主人冷冷的看着洪七公,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般的似笑非笑的怒意,一抬手将洪七公卷了起来,只听“当”的一声,院子外面传来人肉坠地的闷哼,不由得蹙了眉头,想了想,十分伶俐的退了出去。
黄药师青衣孑然的站在废弃的亭子旁边,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他就那般一站,便是一副绝色的水墨画卷,可堪倾国。
疏楼龙宿挑着眉毛冷冷的看着黄药师,半晌,勾起一抹笑,柔和道:“黄药师,也许,你应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黄药师道:“我有什么话需要说么?”
疏楼龙宿道:“难道你就不认为自己应该为凤儿,替自己解释些什么么?”
黄药师道:“你想听我如何解释?”
疏楼龙宿突然“哈”一声气急反笑:“黄老邪!在你这颠龙倒凤风言风语胡说八道之前,难道就未曾想过自己说什么话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一声冷笑,疏楼龙宿缓慢而从容的道:“黄药师!我现在是在替凤儿问你话,你开口之前最好仔细想一想应该要说什么,以免招惹是非不得清净?”
黄药师眸色平静的凝着疏楼龙宿,明明这人气得如浑身倒立的猫,却翩翩一副悠然自得的将凤儿拖下水,暗想这人以前是否跟剑子仙迹斗嘴吐槽惯了,如此气急攻心的质问之间,竟是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调笑吐槽的意味,让人遍不好受,不由道:“无话可说。”
疏楼龙宿冷冷一声“哼”:“无、话、可、说?”他挑着眉毛咬牙切齿的道:“好一个无话可说!黄老邪……”
黄药师顿了一下,疏楼龙宿的话尚未说完,却是手中一凝,紫龙扇抬手一会挥,朝着黄药师身后挥了去,刹那间——
空间扭曲,天地无光。
疏楼龙宿与黄药师猛的靠背而立,只见空气忽然变得沉闷起来,狂风呼号,飒飒的风中仿佛有什么浓重的煞气扑面,“咔嚓咔嚓”,如荒冷孤寂的夜里,百鬼夜行,鬼魅乱窜。
疏楼龙宿与黄药师一震,只见从不远处桃花转瞬枯黄,来不及绽放便已零落成泥,枯草荒木重生,四野怨气浓重得直冲天际,倏然间朝着两人袭了过来。
疏楼龙宿眼光凌厉,黄药师抬指之间数道银色丝线已朝那怨气卷了去,线入深处,手指一抖,霍然又收了回来,疏楼龙宿诧异之间,那道怨气已经绕开两人,悉悉索索的远去了。
疏楼龙宿与黄药师两人静静的瞧着转瞬恢复了的天光,院子里原本已经凌乱不堪的砖木已经变得污浊腐朽,其色阴黑湿濡,透着一股发霉的潮味。
疏楼龙宿蹙着眉头凝着那早已残败朽烂的木头,低沉道:“很奇怪。”
黄药师点了点头,跟着重复:“的确奇怪。”
疏楼龙宿问黄药师,“黄药师认为奇怪在何处?”
“很多。”黄药师道:“方才我以天蚕丝试探,那明明只是一股怨气而已,却似乎已经成了形,不过庆幸的是,那妖物正处于意识混沌阶段,尚未开灵窍,否则……”
“妖、孽、惑、世——天、下、大、乱!”疏楼龙宿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