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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很实在地回答:“就我所知,他在四代火影大人还在的时候就已经不分国境执行S级任务了,所以……你不如想想他多有钱吧。”
木叶的财政支出一直很大。执行任务都是有成本的,任务等级越高,需要的情报越难获取,村庄要做的事前支援成本越大。而且任务中的常规装备是无偿提供的,包括高等级忍具和符咒,如果任务中受伤,医院的治疗也不收取任何费用。另外,村庄还对孤儿和老人提供全面的经济照顾,学校教育也是完全免费。这所有支出就构成了一个沉重的财政负担。
而忍者村却又是全国唯一只收取商税的地方,免除的其它所有税赋,是用来换取“所有在木叶出生的孩子必须进入忍者学校接受教育,以考察是否有成为忍者的资质”的条件的。所以,靠国家拨付资金无法供给的巨大支出,就必须从培养出来的忍者身上想办法。
木叶规定:D级任务酬金完全归个人,村庄只要情报;C级任务抽一成,等同一般中介人;B级任务抽三成;A级五成。到S级任务时,村庄要从酬金里抽出六成。
这其实是比较苛刻的,尤其对高等级忍者而言,之所以能行之无碍,除了理解这些钱的用处,也是被“盘剥”的忍者们自己确实不是很在意。因为心志的训练而物欲浅淡,不会追求华服美食,而且他们大多单身,相比买了房子还要照顾,都很愿意住在简单方便、邻居又都是同行的宿舍里。除了为修行打制一些特殊忍具,又或个别有爱好收藏些什么玩器的,大多数忍者任务所获酬金的一般用途也就是吃饭。
这不仅使村庄收入毫无障碍,而且忍者们仍然非常有钱。常有忍者过世时因为只有学生没有儿女,学生们又同样不需要钱,就把积蓄一股脑捐给村子里了——相当可观。
普通忍者已经是这样,要知道,S级任务向来都是极少数,而且等级既然高达S级,个个都是天价,即使村子在里面抽六成,剩下的酬劳也足够一般人发个财了。所以像旗木卡卡西这种,疑似把S级任务当生活中规律存在的奇人,只看他给村庄带来的收益,你就知道他本人有多么有钱。此人从来没有从宿舍搬出去的想法,长年穿着木叶战斗忍者制式服装,生活的全部支出除了吃饭似乎就只有买《亲热天堂》。所以他数额惊人的收入几乎可以全部用在一个地方:忍者唯一称得上昂贵的支出——建立私人情报源。
有些忍者因为忍术属性,长期接受一片地区的任务,或者专门与某一忍者村的忍者进行战斗。这样的忍者大多都有自己雇佣的线人,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也随时了解那一地区的大小事件。村庄的情报虽然更广,但谁也不能保证就真的毫无漏洞,有一个私人的信息源,多了解一分,没准就有用上它救命的时候。
这种习惯是从家族式忍者组织的时代保留下来的,放在村庄里不免有些格格不入,但木叶却不反对这种做法。三代火影在位的时候,为战争到和平时期的平稳过渡制定了许多新的体制,其中就包括规范情报的三大来源。他鼓励忍者们根据自身需要在各地雇佣线人,但要求收获任何消息都要同具一份通报村庄。作为回馈,村庄会将有价值但不妨碍木叶的情报售卖给需要的对象,所得按一定比例与提供者分成。这对忍者而言不过是废物利用,而村庄信息广阔,提供销售渠道不过反掌之劳,却立刻丰富了情报量不说,不仅不必付钱,还白得一个财源。空手套白狼,还做得皆大欢喜,三代火影大人一直被木叶上忍团体热烈地称为“不折不扣的老狐狸”那也是有原因的!
卡卡西“木叶第一技师”的名号不是白叫的,他十二岁成为上忍,没多久就开始不分国境执行高等级任务。十余年积累,谁也不知道他在各国有多少线人。而脱离木叶村这个安全的屏障游历在外,连佐助、鸣人两人同行都不敢在一个地方停太久,他敢悠哉住着,没任务不换地方,耳目灵醒只有更胜从前。
佐助斜眼看着旁边的人:“再不快点儿我看五代火影要亲自出来抓人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她要是逮着理由提前退位,到时候前火影、准火影都赖着不回来,负责给木叶那摊子鸡毛蒜皮盖章的人得是谁?”
五雷轰顶不过如此……就说我不要进顾问室的!鹿丸恶狠狠地瞪他,有你这么求人的吗?把酒瓶重重往木盘里一顿,转向他道:“不就是帮你找人吗?没问题。不过我的线人都集中在几个地方,这么大范围的事还得专家搭手。”说着也不用他表态,直接一挥手:“这个也不用你管,我替我家学长答应了,风土两国只要他来就别想藏得住。”
……你家学长根本就没有答应的意思吧?你说得这么爽快。
“不过跟你说这也不是什么上策,自从西向情报从参谋室规划出来,单独整顿规范,建立外事部门,不止他,连自来也大人跟你们放在西边的注意力都减轻了吧?你们两个以任务为主,行踪不定,自来也大人看着音忍,卡卡西老师一人辐射雷、水两国,是这个行动规律吧?那你说他脑袋得被砸过几次才会放弃熟悉的地方往西边藏?”
佐助咬牙道:“换别人我也这么想了,不过那家伙,鬼才知道他会往哪儿藏!”
“所以,”鹿丸伸出一根手指:“你大海捞鱼何如守株待兔?”
佐助看着他。
“我帮你个忙,夜长梦多,就一个月,我保证一个月之内让卡卡西老师出现在雷之国,云忍村西南方向国境范围内,具体情报还可以更细致。但护额能不能送到他手里还得看你俩自己的本事。”
佐助皱着眉毛继续不说话,此人热情地未免太可疑了吧?
鹿丸身后一直喝着酒没理他俩说什么的宁次忽然开口:“西边的事我答应了。”
……绝对不正常!佐助狐疑地轮流打量他们两个,最后还是开了口:“条件?”
“这说话真方便,”鹿丸笑道:“近期火影大人肯定会对云隐有所行动,我预计接触面不会大,但先期侦测一个月内就会开始。到时候我和宁次肯定都不能参加,所以想让你帮个小忙……”
佐助看了看他,沉吟了一下,道:“我可以把我的人召回一半听你吩咐。”
鹿丸倒没料他这么大方,赶紧道:“那倒不用,你手下那帮通缉犯我可用不起……”被佐助瞪过来,笑得毫不在意。现在除了砂隐少数人知道他重归木叶,各大国所得关于他的情报怕还只限于他跟大蛇丸决裂,带着一批人行踪不明吧。说起来,长年游走在外,他比他老师还得更小心才行。
“不用那么多人,只要你们两个在我要的时候‘恰好’在雷之国就行……”鹿丸微笑着加重那两个字的发音:“怎么样?我也不管这一个月里你怎么隐蔽行踪,要是提前找到人这交易也作罢。但只要卡卡西老师确实出现在我说的地方,而且你们也用上这个情报了,不管成功与否,这酬劳都要付。”
佐助毫不犹豫道:“成交!”
留他们两个继续泡着,鹿丸跟鸣人打了个招呼,和宁次一起先上去了。鸣人扑腾着水过来,两人已经进到浴室里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佐助:“他俩就泡这么一会儿就走了?”
佐助靠在池壁上想:云隐究竟是怎么把那两人得罪了?闭着眼睛随口道:“水温44℃,泡十分钟刚刚好,我们也可以上去了,你泡完没有?”
鸣人黑着脸:“没有!从~~~~来都没听说过!”又怀疑地看着他:“我看到你跟他们说话来着,啊,一定是你又说什么让宁次生气走了,肯定是……”
“哗!”一木勺水当头淋下:“你怎么不说那个洁癖狂是嫌你把水搅混了才走的?”
“水进到眼睛里啦!”鸣人胡乱地抹着脸,怒不可遏:“你这混蛋想打架吗?”
“那是你的爱好,我没兴趣奉陪。”
“哈,我告诉你在水里可是对我有利!看好了,通灵之……”
砰!这次直接是木勺敲上来。
“你敢在这里把蛤蟆叫出来试试!”
* * *
宁次简单淋过浴,裹着浴衣坐在房间里,忽然笑道:“……‘恰好’啊?”
鹿丸将一杯热茶放到他面前,漫不经心地道:“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