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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电闪雷鸣般发生结束,张着嘴犹在呆滞之中,半天才僵硬地转过头来看另外两个人。
连早知计划的雏田都没反应过来,只有丁次一脸坦然自若,手搭凉棚远远望向地平线,口中啧啧道:“果然还是天天小姐有办法啊……那雏田我们也回去吧。”
雏田小姐到底比这个枉为人友的家伙有良心得多,看了鹿丸一眼,道:“那个,丁次君不是来请鹿丸君一起去的吧?”
丁次很是无所谓地道:“啊?我只是来看热闹的。井野说了,把宁次拽过去,这家伙自己就跟过去了,不用管他……”
……大家原谅鹿丸君吧,是人,总要有打击过重反应不过来的时候。
这帮家伙……待到鹿丸无奈地走进传统集会地点——鸣人旧居的时候,宁次已经坐在窗边的地板上了,天天正凑到旁边,在他脸上看来看去:“……还在生气啊?我都道过歉了啊,对不起,对不起,别生气了……”
如果不看她极力忍着笑的表情,单听这几句话,倒也不能完全否认道歉的诚意。
宁次板着脸,忽而抹开袖子,将手伸到她眼前……被抓过的手腕上一片清晰的红印。
“呃……”天天呆了呆,转头小声埋怨:“李,你用太大力气了!”
“啊,我不知道会这样啊……”李往宁次那边看了几眼,也小声道:“那个,我不太习惯他不还手……”
天天瞪着他道:“你傻的啊,让他在大街上跟人打架,你不如直接杀了他。”
“呃,那,那我下次一定注意……”
天天猛觉背后一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回头笑道:“……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了!”
宁次面无表情与她对视,直到被她无意识中连鼻子一起捂住的李开始有上不来气的状况时,才总算慢吞吞地把那个“受伤证据”收回到袖子里。
天天松开了手,眼睛转了转,笑道:“宁次,我刚刚考核失败啊,你当安慰我也过来应个景嘛。”
宁次没说话,虽然脸色没什么变化,到底端起放在他面前半天的茶杯喝了一口,天天便偷偷地笑。
李挪开一段距离还在咳嗽,鹿丸不是很同情地蹲在他旁边,偶尔应景地帮他拍两下背。
那人根本就是故意的,这种程度的皮肤损伤,如果不刻意阻止查克拉流转,想留下痕迹来还真不太容易……
他们是最晚到的,其他人早已在那边闹成一团半天了,此时看到人来齐了,最积极这种事的鸣人便敲桌子要大家一起喝一杯:“这可是落叶节的聚会啊,庆祝一下!庆祝一下!”
房间里静下来,不管是茶杯还是酒杯,此时都一起端了起来。
落叶节不是落叶的节日,而是落叶的季节,木叶村里村外都是林木繁茂,深秋之际,纷纷落叶风卷而下,声势极为惊人,短短数日便换做一派冬日气象,乃是有名的景致。而忍者们则习惯将这个时间段当作进入一年尾声的标志,能够在这样的时候同聚一堂,看到伙伴们都还健康地活着,的确是一年里最值得庆祝的事情。
举完杯开始有人问第一个问题:“今年的上忍考核有几个人参加了?”
一批人积极举手。
“有通过的吗?”
一批人积极摇头。
然后一片唉声叹气,晋升上忍之所以被成为“考核”而不是“考试”,就是因为它涉及的评断项目非常多,远不只有实战,他们通不过的原因,大多倒是与个人战力关系不大。
井野有些诧异地看李和天天:“你们不会还是任务记录不够吧?”上一次就觉得奇怪了,此时见他们点头,实在忍不住问道:“我记得宁次学长考核时这一项是最突出的,你们一个班,怎么会在这一项里区别这么大?”
天天叹道:“拜托,我们哪能和他比?他没升中忍就开始带家族任务,境外的等级常规就比境内高,这人从来不失手,危险等级就越来越高。再说了,上忍考核没过的不算,通过的平均都考过四次,像这种人……就不要列入正常范畴来考虑了。”
说到“这种人”时,手往旁边一划,准确地将两个非正常情况都划了进来,众人立刻积极地对这种说法表示了赞同。
鹿丸抬头眨眨眼睛,道:“我不算吧?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混过去的……”
……正因如此,尤其可恨!
宁次晃着茶杯,慢慢道:“我也不算,那时候情况紧张,考试规矩没现在这么严……”
“学长,拜托体谅一下正常人的心情好不好?”牙很无语地道:“那年你和鹿丸两个可是一起去的考场,都不用我提醒还有别人也参加了考试吧?”
油女志乃很难得地叹了口气,道:“算了,也不指望他俩能记得,我考三次考过的,跟正常人比已经很满意了。”
“慢着!”井野忽然打断他们俩的话:“你们说的应该是重新举办中忍考试之后那一年吧?”
“呃,啊……”牙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又想了想道:“是吧,那年不是说要破格补充人员?所以把参试资格放宽了,不过就算这样,考完中忍转年就参加上忍考核的好像也只有他跟志乃两个。”
鸣人证实道:“没错,我回来那年宁次已经是上忍了。”
然而井野关心的并不是这个,目光很是深邃地盯在鹿丸身上,半天才道:“我都不知道……你俩那个时侯就混到一块儿去了?”
鹿丸被茶水呛到,用力咳嗽。
众人立时目光灼灼,迅速将之前的严肃问题抛到九霄云外,笑话,这个才比较值得关注。
宁次在他们的关注下叹了口气:“他是工作人员,同路而已。”
牙用明显比刚才认真得多的态度回忆道:“绝对没错!上忍考核不准旁观,志乃进去得早,我们一直在外面等他,他们两个绝对是一起进去的,是不是,雏田?”
雏田不妨被他问道:“哎?……啊……”
志乃慢慢开口,道:“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考试时他俩也一直站在一起……”唯一一个现场证人终于拍板定论,目光透过漆黑的镜片幽幽森森地看着鹿丸:“考试自始至终你连个招呼都没跟我打,我们那么多年同学,你认识他还没两年就开始偏向……”
鹿丸很无奈,这种陈年旧事为什么还会被挖出来……
而宁次也很无奈:“你们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偏向?”
哎?听起来……似乎还有内情……
鹿丸表情很挣扎,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认命地道:“算了,我确实是被抓去当工作人员没错,不过你们也知道,这上忍考核和中忍考试不一样,全是大忙人,你哪能随便就把人召全了?有什么事只好一个一个通知……这个,我奉命通知时他刚好不在……这个,然后又几天都没回来,咳,我就不小心给忘了……你们要知道我那时候也是忙得日夜颠倒啊……”
井野十分准确地问出关键:“你把什么通知给忘了?”
“……”
宁次眼睛看着茶杯:“实战考试,提前三周通知的考试时间和方式,我提前三天才知道。”
众人立时无语地看向鹿丸。
鹿丸咳了一声,道:“那不也顺利通过了吗?”
“是啊,”宁次万分感慨:“我那个时候才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大家倒是很想安慰他说我们早就发现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这样的原因啊。”良久,井野才十分遗憾地道。
宁次道:“他要不是心里有愧能那么热情?”这帮人都一脸失望地什么意思?
大家因为没有听到预料中的故事都有些兴味索然,井野随便挥了挥手:“拜托,宁次学长你真是个好人,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愧疚?他是怕你揍他才那么热情的。”
丁次有些同情地点头附和。
宁次于是看了看旁边正用一只手有气无力扶着脑袋的鹿丸,半晌道:“原来我不仅容易被遗忘,还是这么没风度的人……”
“……学长我错了,好几年前的事我们让它过去可以吗?”
就知道这件事被拎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