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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像丁次和井野那样的人不多,而宁次给大家的印象又一向太安静规矩了,以至于即使是早已习惯他我行我素风格的李和天天在得到雏田的证实之后仍然一段时间内觉得思维停滞,就更不用说别人了。
而且说到底,鸣人佐助两个是一贯做什么事都能闹得惊天动地的,大家也早就习惯不当一回事了。偏偏宁次和鹿丸,向来一个安静一个低调,不声不响地居然也会……,于是因为众人很不幸地被巨大的反差刺激到了,这个新闻持续的时间就更长了些。
至于在一众伙伴们思维重新活跃起来后,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大力帮忙或帮倒忙,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日向家的长辈们虽然非常的不满,却还要讲究个身份风度,倒没有强行制止。而各种如苦心劝谏、旁敲侧击、厉言训斥的,宁次一概安静听着,既不辩解反驳,却也不改行止,水潭一般,多少石头丢进去,连个水花都不泛起来。
这样的状态足足持续了一年,整个家族的不满就这么被他硬生生拖成了习惯。成天挥着手臂大喊却根本没人在听,时日久了也就变成习惯性地想起来唠叨唠叨就算了。
雏田和花火两个做妹妹的帮助哥哥一向尽心尽力,而鹿丸这里则是有老爹负责暗中通风。他的原则是如果老妈只是一般说说那就随口应付着,感觉她情绪不加有当真动怒的趋势,就立刻躲出去,要是僵住了,无可回避,还最后一招——直接把宁次领到家里去。
他们相交日久,鹿丸妈妈认得宁次也有好些年了,宁次性格温和文静、勤谨有礼,基本上她对自家儿子的不满都可以在宁次身上得到补偿,因而一向觉得儿子交友如此甚堪欣慰。所以虽然知道他们两个的事之后确实很有意见,当着这个自己一直欣赏怜爱的孩子的面,却是有什么话也实在说不出口的。
再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
宁次所负责的任务即使在暗部中也属于战斗比较危险且情报相当不完善的部分。一次外出执行任务时突生意外,他独自留下断后,身上就不说了,左臂自肩至腕全部烧伤。当时鹿丸听到消息时正在办公,“啪”的一声就把手里的笔捏断了,留下一句“请转告火影大人,我要请十天假。”就不见了人影,旁边的人看着他的脸色竟没人敢拦。
他拒绝日向族长要接宁次回去休养的要求,自己在家里陪着照顾了十天。此后耳边的唠叨声少了很多那倒还不是深层次的触动,主要作用在于他强行□十天,直接影响到了木叶最高层,火影大人偷懒喝酒的好时光因此而大大减少。为避免此等情况再度发生,火影大人不仅亲自保证宁次的伤十日之内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从此对他们两个人的态度由看热闹转变为大加关照。
于是一切都安静了,一众伙伴对鹿丸难得发一次威的结果叹为观止。
鹿丸进去的时候,厨房里的灯亮着,晚饭的材料都已经准备好放在那里,却没有人在。宁次的厨艺很好,这一点不仅是一直与妈妈住在一起的鹿丸不敢比的,就是其他独居的伙伴里也没听说谁有这样的本事。不用说来源也是书上看的,而且因为不可避免的频繁练习的缘故,水平倒是比他的围棋、笛子什么的还高一些。
略有些担心,鹿丸放下外衣先去卧室。果然,宁次只穿了浴衣侧卧在床上,已经睡着了,鹿丸走到身边也没有醒。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手脚都是冰凉,鹿丸先拿被子给他盖上,才对上他慢慢睁开的眼睛:“怎么样?伤得重吗?”
宁次动了动,半坐起身,抚了抚额头:“已经这么晚了吗?竟然不小心睡着了。”
鹿丸微微皱了眉:“没想到你给雏田疗伤竟要耗这么大精神。”
宁次也不惊奇:“她告诉你的?”
鹿丸“嗯”了一声,其实他在听到兜说的话时就已经有些察觉,得到雏田证实之后基本就可以断定了。宁次所用的点穴之术雏田并不通晓,但一瞬间身体的变化却能感受得到,大量的查克拉运转,过程越短动作越简单,就越是凶险耗神,这是忍者共知的常识。
“也没什么,只是因为没有时间休息恢复,战斗久了,对身体总有些损害,过几天也就没事了。”
宁次自己虽不主动说,却不会在受伤的事上故意隐瞒,因而他说过几天就会没事,鹿丸也就放下心来。看着他脸颊上的两道血痕,非常习惯地叹了口气,起身去拿药箱。
宁次平日里负责的任务危险程度远比鹿丸要高,带点不轻不重的伤回来乃是极普通的事。只是正常除非伤重到被人送到医院去,他自己是决不会去的。早几年总见到他的脸上有划伤,就因为宁次的观点是,与相近的肩颈相比,在不可避免的情况下,伤在脸上对行动的妨碍是最小的。后来和鹿丸交好,因为鹿丸看到他受伤就叹气,倒是留了心,宁可伤在身上也不带在脸上给他看到。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鹿丸实在看不过他对自己漫不经心,便在他家里放了只药箱,每次回来必要先全身检查一遍才放心,于是伤到脸的次数就又多了起来。
“火影大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鹿丸神情有点凝重:“大蛇丸的属下几乎全军覆没,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几位上忍都说应该活不了了,但火影大人只说未必,自来也大人虽不说话,我看也是这个意思。”顿了顿,又问:“听说那个兜也跑了?”
宁次点头:“这个倒有原因。当时的情况本来都在控制之内,但后来好像有外人在暗中插手,佐助君说,倒像是晓的人。他怀疑另有内情,是故意放了他一马。”
鹿丸“嗯”了一声,说:“他有分寸就好,这次左右是不能全功了,这倒可以算是个线索。”
宁次看着他给自己臂上的伤口涂药,有点歉然:“外伤没什么要紧,只是刚才睡着就忘了看。……我回来前,已经把第二批侦查队派出去了,等他们的情报回来应该就可以确定一些事了。”
这倒让鹿丸想起来:“我中午就听说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到家?”以他回来必先沐浴的习惯,这会儿头发还没干透,应该是回来没多久的。“到哪里去了?”
“……慰灵碑。”
再周密的布置,牺牲也常常是不能避免的,看着他蓦然变得沉重的神情,宁次无声地叹了口气。就知道会这样,不想说不是因为自己难过,就是因为怕鹿丸听了替他难过。
时至今日,伙伴们已不止一人在慰灵碑上有了经过时会停步祝祷的名字。而在他们之中,需要驻足最久的只怕就是宁次了。失去同伴的事即使经历了多次,也永远不能用习惯一带而过,但是身在暗部的他却很明白他们这些从事着木叶历来危险和牺牲都是最大的工作的同伴们,以及更多其他的忍者们是为了什么而不顾一切的战斗。只要能一直这样,与这个人在安静的夜晚静静相对,即使有一天需要付出生命的是他,他也一样会毫不犹豫。
比起讨厌失去而宁愿以麻烦为借口拒绝和人有过深的感情牵扯的鹿丸,宁次的心肠其实要刚硬得多。他很清楚作为忍者自己选择了什么样的生活,无数次以一线之隔看着死神与自己擦肩而过,看着慰灵碑时也就越来越平静地想到也许有一天刻上的就会是自己的名字。因而也就更理智地想,与其为逝去的人伤感,不如在每次任务前更周密地计划以确保最大限度减少部下的伤亡,然后,活下来。
这,就是忍者的生活。
眼前这个男子看似懒散,其实却有着比常人更柔软善良的心,宁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握住他的手,让彼此的身体靠得更近。良久,才相视温然一笑。
下
“你不是打算这次结束偷跑出去休假吗?”
鹿丸微微一笑,知道他是不愿自己再想那些事,便也懒懒地答道:“不要说偷跑,而且你不是说不去吗?”
宁次毫不客气地打击他:“那是因为你的计划太不可靠。我是没关系,正常几天也碰不上火影大人,但你就这样在她眼睛底下溜走就不考虑一下后果?”
鹿丸想想:“没关系,我素行一向良好。”
“……鹿丸,这没别人听着。”
“……好吧,反正她早就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