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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行过礼,稳稳地答道:“是,母亲。昨天夜里就回来了,因为要整理任务报告,今天上午火影大人又当面问了些事,便没有立刻过来。”
吉野夫人笑道:“才回来就多休息一下,带个信让我们放心就是了。”
鹿丸看着铺了半个客厅的纸和卷轴,依稀认出是老爹的手书,莫名其妙道:“妈你这是干嘛呢?”
吉野夫人显然心情并不很好,拢着手里的纸页道:“干嘛?我再不给他整理一下都没有地方放了,这乱七八糟堆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哪个要哪个不要。”说完又瞪着儿子:“你这又是什么事就忙到家也回不得一趟了?还得让人家丁次天天四处找。今天宁次要是不回来你就在那边窝着了是不是?”
鹿丸很后悔为什么要问这么句话让他妈又想起他来,而且终于知道为什么进来这么半天都没见老爹出来搭个话了。
吉野夫人并不是为他工作忙生气,那本来就是常事,她主要是因为鹿丸这几天没有按时回家吃饭。
平时宁次若是外出,时间短就做好饭给他放着,时间长就直接把人打包送回父母家,在这件事上明睿干练的母亲大人一向是直接和宁次沟通,鹿丸被排除在拥有发言权的人群之外。前几天碰上有些事需要用他们书房里的资料,因为不方便带出来,鹿丸就一个人在那边住了几天。吉野夫人对于儿子照顾自己吃饭的本事自然有着比宁次还深刻地了解,他忙完饿了是宁可以睡觉来解决也懒得上街去吃的,这几天情况不用想也知道,所以这一见面就开始数落。
宁次袖手旁观,因为这件事他也生气,而且事实上在昨天一回来就已经表达过不满了,只是他不惯用这样激烈的方式,很觉得鹿丸印象不会深刻,所以在吉野夫人客观上代替自己说出心中想说的话时,他认为不必急于解围。
等到吉野夫人把要说的都说完了,才走过去帮着收拢地上的纸页:“您先休息一下吧,这里让我来收拾。”在母亲大人拦阻之前取过她手里的笔记,扶她到一边坐下道:“我带了些点心来,正要请您指点呢,再过一会儿也该做晚饭了。”
他将点心盒放到桌上,利落地开始整理,又道:“上次说的书我们带来了,父亲若是回来了,也先请他看一下对不对吧?”
这后面一句是和鹿丸说的,因为吉野夫人正在过意不去,便没顾上儿子。鹿丸在她视野范围之外比了个多谢的手势,赶紧溜进了屋。
宁次撇了撇嘴不去看他,口中答道:“您就不用管了,这些笔记我分一下类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晚上再请父亲看一下哪些是需要的就行了。”
鹿丸进了屋,看到他明智的父亲大人正一个人躲在里面摆棋盘,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书放到他旁边,其实哪有什么对不对可看,本就是按着书名找的。
日向宗家的藏书丰富绝对是木叶第一,虽然在特定方面,比如说草药学的典藏未见得有自己家族完善。但年代久远自有它的好处,因为有些书收进去时没什么了不起,但放个二百年就有可能别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这几本书鹿久当初是无意提及,宁次也只是去宗家时记起这回事就顺便看了看,两个人都没想到真的会有。藏书室管理得好,分类清楚,一目了然,防潮防蛀处理得也十分周全,只是日向家从来没人研究这个,几本书就放在那里不知多少年连页都没人翻一下,也没人知道这已经是珍奇孤本,连鹿丸这样已经彻底偏离家学,对草和药的区分能力一直停留在忍者学校教出来的水平上的人都忍不住慨叹这种资源浪费的程度。
宁次后来拿着鹿久开出的书单子对照着找了一批,禀明族长大人之后得到允许有副本的直接每种拿一本送去,毕竟医药之学还是要放到能发挥作用的地方。最后这几本却是实在没人看,收藏时连副本都没录过,按规矩不能拿出来,所以宁次才每次去的时候抄一部分。
鹿久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把书收好放到一边,准备再拿去多翻录。听着客厅里已经没什么声音,估计那两个人已经转移到厨房去了,便敲了敲棋盘,引起正研究那半局残棋的儿子的注意。他有一个问题郁闷很久了,在今天这种情况下终于觉得应该找人商量一下了。
“你觉得我和日向族长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比如说性情严肃这方面。”
鹿丸把眼睛从棋盘上抬起来,用见鬼的目光打量了他老爹半天:“爹你没事吧?”
鹿久其实也只是想接收一下这种匪夷所思的目光,从而证实并不是自身产生了错觉,所以继续道:“那你说那孩子究竟是根据什么认为我跟他家族长可以被划到一类,必须谨慎对待的呢?他怎么就不怕你妈?”
奈良老爹很郁闷,非常不解,他一直认为自己作为长辈十分平易近人,直到当初儿子结交了这么一个朋友并把他带回家超过一定次数之后。宁次每回见到他恭恭敬敬地行礼,规矩得眼睛都不抬起来唤他“伯父大人”时,总让鹿久无可避免地联想到他那正牌的伯父日向大人而心中抽搐,而数年下来微弱的改变只是那孩子终于不再坚持每次到来要先正式向父亲大人问安。
如果只是这样鹿久还不至于郁闷,人家孩子礼貌周全那是教育得好,也不是没见过个性严谨的人,身为长辈还不至于为这种事去和孩子计较。但他不理解的是,同样身为情人的家长,宁次却显然不怕比较严厉并且还坚决反对过他们在一起的妻子。同样不忘记使用敬语,却会很亲密地陪她聊天,汇报他们的生活琐事,并主动到厨房去帮忙。那为什么到自己这里就只剩下近期简略工作报告?这迫使他产生前所未有的怀疑,自己究竟哪里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因为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最知道原因的当然是本人,但鹿久大概还知道如果问了,那孩子的反应估计就是秉承着“不言长者之非”先道歉然后回去反省自己,所以还是算了。妻子就不考虑了,于是可供交流的对象就只剩下了一个。
仅剩下的交流对象斜着眼睛看他:“老爹你真没背着我欺负他?”
老爹大怒:臭小子,你爹我是那样的人吗?
鹿丸不等回答又自言自语:“不过那也不是你想欺负就欺负得了的……”
鹿久怒目不言,这是什么破儿子?小孩子太没有礼貌规矩果然也很有问题。
其实宁次和父亲如何相处鹿丸自然看得到,只不过他也确实不知道宁次是怎么想的。他的结论是:宁次既然没什么不自在,郁闷的人又不是自己,那这件事就可以划归麻烦的范畴不必去理,让他爹没事自己想去就是。
父子两个讨论了半天最终还是不得要领,鹿丸问道:“爹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事儿来了?”再不习惯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鹿久长叹不答,自去摆他的棋子。
“是不是……”鹿丸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一丝笑意:“……宁次回来了,舍不得你喝酒没人管的日子了?”
其实他爹喝酒从来都有人管,宁次才是唯一一个从来连一句冒犯长辈尊严的话都不说的人。
鹿丸近两年来都已经很少有外出任务了,但如果需要他外出,时间常常就会是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以上。有一次恰好宁次刚回来他就出去了,吉野夫人说宁次身上有伤未愈,一个人住没人照应,于是鹿久奉夫人之命在下班的时候把人领回了家。
那是宁次第一次独自住在这里,因为性格沉静而且工作很忙,即使养伤期间也常常在房间里翻资料到深夜,所以鹿久最初的感觉只是儿子的房间换了一个人睡,当然每天早上一出来立刻有人起身向他道早安,提醒他事实不仅如此那是另一回事。
直到休息日照例与老友在酒馆聚会时,鹿久才意识到,有人接替的不仅是儿子的房间,还连带着儿子的差使。
当时秋道喝得已经有点多了,正拍着他的肩膀吐字不清地说:“你儿子不在,没人来催你回家,多喝几杯……”手就忽然停住了,目光越过鹿久定格在门口。
这酒馆不大,开了也有年头,平时来的大多是老客,于是并不太多的一屋子人都注意到了推门而入的白衣少年。要说放眼木叶没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