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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是那种把针收起来,等谁没留神碰他一下,他准保冷不丁给人扎回来的。明知道他也不是自己就愿意来,这就是个任务,他也不是非得要管我,可我就是觉得不能输给他,等到后来才发现,他是个磁石,我是块铁——
高夫人听着,怔怔无语。
谈话无果,高夫人自己下楼,高城拾掇拾掇要就寝。电脑关了放一边去,记事本合上放到枕边。熄了灯,卧室里再没声音,高城静静地站到窗前。窗外是万家灯火,光影缤纷,似乎每个人的故事都璀璨绚烂。高城靠着窗往外看,想起那个人说,别站在窗口;又想起那个人说没事儿,这不有我呢嘛!
高城撇撇嘴,心想有你能怎么样啊?我不还是一个人!
再想想,又砸巴砸巴嘴笑,的确不能怎么样,但还真是不一样。
自从有了这个人,世界就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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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让团长招去了,又让师座骂回来了!偶滴小心肝儿啊,颤啊颤。
走啊,我带你们回家!带回来就挨个儿扎嘎嘎!
黑犬黑犬滴爬走。
番外:《相思》B面
A大队基地没啥变化,但是离奇失踪近月之后,再次出现的三中队长有变化。当然不是模样变化,也没耽误接下来的正常训练,只是人好像更厚重了。也难怪,每一次任务都让人成长嘛。
几个核心队员如此这般研究一番,也没得出所以然来,最后一致认定又是A人的烂招。
而此时袁朗正坐在训练场边的小土丘上,看着夕阳发呆。
许三多带着新队员走过,成才跟在一边轻声说队长怎么了,好几回我都看见他在那坐着。
许三多低声说嘘——不能在队列里交谈。
成才闭嘴。
没一会儿许三多偷偷戳他衣袖,队长说了,山里的黄昏容易让人想起旧事。
其实袁朗在想,这太阳还真是没法按住,更没法退回去,痴思以绳系日。
转天是周末,有个战友要进入围城了,单身结束之前来个最后的狂欢。袁朗自然要祝贺。跟大队长请了假,军装出入娱乐场所是不合适的,袁朗得换便装。随身的物品都翻出来,带着数字的白色T恤,浑身都是兜的黑色夹克衫,袁朗偏头看了看,伸手抻过袖子来捋两下,想起有人就此批过自己的品位。袁朗失笑,捡了外套穿上,抓起钱包、手机、烟盒、打火机、钥匙等等乱七八糟的往口袋里塞。这一塞不要紧,胸口的兜里摸出了陈年旧物,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子,平头,长脸儿,眉目算得上端正,可也只能算是端正。嘴角微微抿着,穿一件墨绿色休闲外套,里面是件白色圆领T恤衫。
高城,男,27周岁,目前演艺界首屈一指的男星。
不对,现年28周岁,目前商界正在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袁朗拈着照片来细看,想起这是那次执行任务时候顺手塞进口袋的那张照片。回来之后,他本能地回避这些东西,所有与高城有关的记忆都不去碰触。此刻算得上不期然的相遇。
一年前,他曾对他尽过人民子弟兵保护人民的义务;现在,他没法对他尽任何义务。
袁朗垂头,后退两步扑通坐到椅子上。可能这一周训练任务比较紧,袁朗觉得大早上的就挺累,头脑里有点昏昏然,索性把照片摊在桌子上,以掌心按住了,埋头伏下去休息。
九点钟光景,三中队长的车驶离了A大队基地,有眼尖的队员看见袁朗穿了一身西装。
到市区差不多就是中午饭时。袁朗的战友回到地方之后就自谋职业,开了一家酒店,算不上多豪华,但很有个性。袁朗到的时候已经有四五个老战友在了,酒菜齐备。大家看着他直翻白眼儿,说哎哟,死老A穿西装?活见鬼了哈!
袁朗也跟着翻白眼儿,说我外套就这两件,一套湿了,不穿这个我穿什么?
这说的是实话,他起身的时候带翻了水杯,夹克衫淋湿一大片,没法再穿。
大家一番嗤笑,再不说二话,开酒。
老朋友太长时间没见面,在杯酒中慢慢打开话题,都有几分兴奋又几分惆怅。喝过几轮,主人起身去照顾生意,说没办法,有个不错的朋友今天婚宴,原本劝他找个档次高点的酒店,可人家就认这,说请的都不是外人,喜欢这的环境。人家往我脸上贴金,我就得擎着。
袁朗等人根本没管他,开门推出去,只当这里是自己家,闹得主人倒成了见外的人。
袁朗酒量中等,又几杯下肚,人就有点迷糊,起身去洗手间,出来之后顺路在窗边站会儿,吹吹风。走廊上人来人往的,袁朗靠着窗台看外面,恍惚听见身后有人打电话,回头,只见一男一女,看装束明显是新郎跟新娘子。女的正在打电话,男的在旁边催促,说大哥怎么还不来啊?女的也挺急,电话举在耳边说谁知道啊,这又打不通,真是的,说他多少遍了还不记着,说你多带块电池能死人啊,不听,非说有电话才耽误事呢!啥人啊你说!
袁朗瞟一眼,心里有点忽悠,心说这还真是,什么毛病啊?现在的人不都说电话多证明人忙事业成功么?还有人跟我一样?不对,我是不能开手机。转念又想:不过有时候这电话还真耽误事,比如说某些时候——
抬头往窗外看,正午的阳光明晃晃的,晃得人直晕乎。
那边新郎跟新娘着急了半天,貌似电话没打通,要找的人没联系上,都没辙了,翻身又进包间去。
袁朗偏头笑笑,一时有些疲惫,就在大厅的沙发里坐下,点了烟来吸,图个清净清醒。
吸掉大半根烟,主人找过来,说啊哟,怎么了?真晕了?
袁朗笑笑点头,说是有点。
主人瞟他,说你老兄,这么多年了酒量还没练出来!
袁朗撇嘴,说酒量天生,像你呢,在队里就是酒缸,出来才能开酒店!
主人被他抢白,并不介意,凑近来关心地说你要不行就上去休息——
袁朗刚要谦让,主人突然一把按住他手腕要大打出手。袁朗竟也不意外,抬手格住,两人转眼就啪啦啪啦过了好几招,看得旁边的服务生目瞪口呆。最后倒是俩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前仰后合的。袁朗仰进座椅里说不行了我得歇会,主人也气喘吁吁的,说行了,瞅你这样啊,还真是没量,那谁,赶紧拿钥匙,你,上去休息去。
袁朗说那就谢了。想想又说,哎,你这位办婚宴的朋友,干吗的啊?
主人歪头看他,说是外企的金领,怎么了?
袁朗笑笑,说没什么,刚才看见新郎新娘在走廊打电话,顺便问问,新娘子挺漂亮。
主人偏头的幅度更大了,觑着他说你——怎么着?动啥心思了?
袁朗歪在座椅里没个坐相,顺着战友的思路走,语气神态都配合,懒洋洋的无赖相,说动的心思多了去了,郎才女貌,幸福啊!
主人嗤的一声,想想,忽然凑近了说喂——三十大几的人了,也该成家了吧?
袁朗憋笑,就知道他得这么说,侧头吸烟不看他,轻声说咱们啥性质你还不知道?什么人能受得了啊?
主人又嗤笑一声,说照你这说法,我军都得当光棍啦?!
袁朗说行行,那是我自己的毛病,我脾气臭,没人受得了行了吧?!
主人哼一声,说脾气臭就改啊?知错不改早晚自作自受!
袁朗顿一下,回头来看他,一瞬间有点不耐烦,说行啦,知道你幸福,别馋我们啦!
主人也没忍住,呵呵笑起来,旁边已经有服务生送过钥匙来,主人塞进袁朗手里,说赶紧上去歇会儿吧。
老战友就是好,出生入死过,啥说道都没有。袁朗进了客房就往床上一倒,四仰八叉的,想要把身心都舒展开来。躺了一小会儿,还是迷迷糊糊的,想睡又睡不着,袁朗随手抓过遥控器打开电视,图个热闹。冗长的电视剧,无聊的广告,一个台一个台地换,袁朗最后索性闭眼按键,只听声音,懒得看屏幕了。
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台,忽然电视里传出紧促的音乐,配着男播音员深沉的画外音,似乎是一个节目预告:一年前,他是万众瞩目的明星,星光闪耀;一年后,他是天城国际的掌门人,商界奇才。从辗转娱乐圈到搏击商海,从演绎别人的故事到谱写自己的人生,他是怎样顺利完成角色转换的?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情感经历?从来有问必答的坦诚男人为谁动用拒绝权?马上进入凡人网特别节目:《仰望高城》。
袁朗僵住,倏然睁眼,呼地起身来细看,原来某个频道正在播放凡人网的人物专访。袁朗不敢动,紧张地盯着屏幕。主持人还是可可,较之一年前更加从容,利落地道出开场白,接着镜头一转,嘉宾在座,短发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