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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荐新人就到此为止,鼬和鬼鲛留下,有任务要交给你们。这也算作是加入组织的测试吧……”
“飞段桑,请问您手里那是什么玩意儿?”弥彦静眼角抽搐地看着飞段手里拎的东西。心下无比肯定让这家伙出去找食物果然是个错误决定。
角都正埋头算账,看都没往这边看一眼。
“獐啊,怎么?”飞段将猎物扔到火堆旁:“别挑三拣四了好不好?!总强过吃军粮丸。”
弥彦静无力抚额,幸好她有让溟希去捞鱼,不然这顿饭没法吃了。
为了向飞段证明其猎物作食用的不合理性,弥彦静毅然将那只獐放血剥皮,然后凑到飞段面前开始切片。切一刀,扯出几条长长的白色寄生虫,扔掉;再切一刀,再扯出几条寄生虫……如此反复几次,飞段捂着嘴往后退开,另一只手连忙摇了好几下。
“那是什么东西,恶心死了!拜托快点拿开、拿开啊!”
“还要吃么?”弥彦静叹了口气:“飞段桑明明也是忍者吧,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谁会注意这个啊!过去在野外都是抓到什么清理一下直接烤了,根本没人会特意切开看看肉里面有没有虫……”
角都听到这番对话终于抬头看了看,想起自己以前似乎也吃过不少次獐,突然觉得有些反胃。奇怪啊,最开始做忍者那会儿,饿得慌了连蚯蚓都敢往嘴里塞,现在反应却这么大……难道生活水平提高了,我也堕落了么?
不一会儿,捞鱼的溟希返回,简单地撒点盐烤熟,几个人围成一圈就着野菜汤开吃。
多余的鱼虾让溟希用冰遁冻住放入背包里,他的血继限界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功能。移动冰箱甚美。
角都吃着吃着忽然将烤鱼串猛力掷出,飞段也摆出了拔刀动作。
一只颜色诡异的大手凭空接住了烤鱼串,两道人影在河对岸现身。
“呀呀,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你们是……角都先生和飞段桑吧?”鲨鱼脸友好地向这边打招呼,虽然他的长相实在说不上友好。
旁边的清俊男子似乎打定主意不开口,倒也像他平日的风格。
紧张气氛一下子缓和,飞段暂时放下大镰刀:“什么啊,竟然在这种地方碰上。”
弥彦静看到这对组合差点没把嘴里的菜汤喷出来。真正的美人与野兽,这是现场版啊!不过没想到鬼鲛看起来粗犷,却意外的有礼貌,满口敬语。难道是被家教良好的黄鼠狼感化了?
她没有注意到溟希一下子瞪大的眼睛和颤抖的双手,直到带着无限恨意的声音从他牙缝里一字一顿挤出来:“干柿……鬼鲛!!!”
最后一个音节犹在耳畔,人却已不见。
等弥彦静反应过来,溟希已经抽|出腰间太刀朝鬼鲛砍过去。
“溟希?!”她震惊地看着平日冷静、此刻却仿佛完全失去理智的少年。
意外受袭,鬼鲛尽管惊讶却还是轻松挡下了溟希的攻势,没兴趣插手的鼬则退到一边冷眼旁观。
鲛肌似乎嗅到了不错的查克拉,有些蠢|蠢|欲|动。
鬼鲛盯着溟希漂亮的眼睛:“小鬼,干嘛突然攻过来?我跟你无冤无仇吧?”
溟希眼眶欲裂地怒视着他,全身查克拉混乱地流动着,寒冰顺着自己的太刀与鲛肌相碰处层层绽出。
鬼鲛见此情景,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用力扬手挥开,笑得有些狰狞:“原来如此,是水无月一族的小鬼。要报仇?很遗憾,以你的实力不太可能哟。”
溟希仿若未闻,继续攻击,然而实力差距,加之他已失去冷静,整场打斗完全变成鬼鲛单方面耍着他玩。
最终鬼鲛终于失去耐性,加重手里的力道:“杀了你……应该没问题吧!”
鲛肌扫过溟希的腰部,被轻松躲开。溟希作势还要进攻,却感到腰间一阵剧痛,旋即血染半身。
鬼鲛举高了大刀:“虽说是奉命行事,不过我确实屠灭了你们村……干脆就把你送去跟家人团聚吧!”
“溟希——”
大刀正待劈下,一抹娇小的人影却生生插|入两人之间。
刀势未变,角都和飞段颇不耐烦地“啧”一声同时拦在了弥彦静前方,一人架住鲛肌,一人挡住鬼鲛的身体。
鼬注视着这一场面,瞳孔颜色愈发深沉。
拥有冰系血继限界的少年,雨隐村的少女,雷之国中忍考试……模糊的印象逐渐恢复清晰。那么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鬼鲛见势收起鲛肌,不满地嚷嚷道:“喂喂,怎么一下子都冲出来了?这小子很金贵吗?”
“哼。你就少管了。你们来这儿到底有什么事情?”角都狡猾地绕开话题。两年前佩恩可是特意下了封口令,从今往后不准再让更多人知道弥彦静的身份,最近更是耳提面命要特别防范“朱雀”。
谈到正事,鬼鲛只好放弃追问:“来取任务经费。角都先生,麻烦您拿钱吧。”
角都嘟囔了两句把鼬和鬼鲛二人带到旁边开始翻自己保管的那堆银行卡。
“呃……”溟希趴在地上,愤恨不甘的仰视着鬼鲛的背影。
“不要乱动!”弥彦静一边为他止血一边厉声制止他的动作,然后叹了一口气。通过刚才那么一闹,她大概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压低声音,悄悄对恨意难平的少年说:“溟希,你先冷静点。之后找个时间,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血继限界在哪儿都是个悲剧。
鲨鱼哥你寂寞了……
PS:老兔子的新面具真TM的挫……还我温柔善良的小南阿姨!
第九章
》
水无月溟希做了梦。
对于忍者而言,做梦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梦,意味着精神的松懈和潜意识出现缺口,于是便有了泄露秘密的危险。
所以每个忍者都必须掌握浅睡眠技巧。
他不记得自己是从几岁开始不再做梦,但他依稀能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当他还不是忍者,冬雪夏花拥满了童年的美梦。
父母的面貌是早已模糊,唯有家乡风景——不同于水之国内陆地区总是终年飘落着或者大片或者细碎的雪花——季候分明,落入眼中的色彩缤纷多变。
家乡面朝大海,是个不大的渔村。
他和同村的孩童赤着脚一同奔跑在金色海岸线中。
泛着白沫的浪一波又一波温柔抚过。
他追着同伴滚倒在沙子里,嬉笑间隐隐远远地看见海面浮起什么东西。
伸长了脖子,海浪将浮物送上海滩。
狰狞的死相,混合了海腥与血腥的气味,喉头上的血洞还在汨汨地涌出红色液体。
——这个人他认得,是隔壁的平田大叔。
平田大叔怎么了呢?躺着一动不动还出血。
幼小的孩童不具备判断力,呆然看着眼前一幕,直到一个较大的孩子尖叫出声。
尖叫只喊出一半。
下一瞬,那个尖叫的姐姐已经身首分离。
溟希和剩下的孩子这才想起要跑。可是跑不动,腿脚发软无法使力。
海面上钻出一条一条的人影。
其中有一个人,拥有一张异于常人的鲨鱼脸;或者,他本就是一条异变的鲨鱼妖怪,带着满身海腥味来吞吃偷跑到海边玩耍的小孩——溟希曾听出海的大人们这样说。
眼前刀光血影横飞,他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用尽力气蹬着沙子往后缩。
突然有谁从背后揽住他的腰,将他横拎着拔腿飞跑。
他被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洞中。
洞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他甚至看不清带他来的人是谁。
“留在这里,千万不要离开。”
于是小小的溟希就这样靠着石壁一直呆坐,坐了很久很久,直到饥饿和疲倦到了极点,才小心翼翼扒开洞口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爬出地洞。
久违的阳光刺得他晕眩。
然后他看到了一切。
血腥的一切,罪恶的一切,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