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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也该去了呢。”将鼬留下的暗部面具往脸上一罩,他也朝村内而去,身影迅速溶入苍茫月色。
幻术结界已经张开近三分钟。
鼬用一柄苦无将宇智波警备部队副队长——也就是他的二表叔钉死在地后,没有迟疑地直接朝更深处跑去。
为配合这次行动,“根”的精锐全体出动,负责保证屠杀的顺利进行,并处理后续事务。
——如此大规模的杀戮,怎么可以留下一点把柄?
是以宇智波鼬的任务基本没有后顾之忧。
他从南边,斑从北边。南边聚集着宇智波一族的精锐,必须尽快解决。身上的血腥味根本来不及处理,脑子里仅剩下一条紧绷的神经,父亲的背影母亲的便当叔叔伯伯的表扬姑姑婶婶的家长里短……全部被打入一片空白。
轻轻落入舅舅家的庭院,窜入内室,无声地杀死了舅舅舅妈,正在此时内室大门被拉开。
宇智波岚愣愣地看着他,只看着他,仿佛没有注意到父母身上汩汩涌出的鲜血。
进入暗部以后他总是很忙,他们已经两个多月没见面了。
“鼬……”只来得及吐出这一个音节,她迅速落入一个温暖却带着浓烈血腥气的怀抱。一枚千本从后面刺入,直接破坏了她的中枢神经。
她甚至没能露出任何惊恐和痛苦的表情,睁大的眼睛里只有一丝迷惘。
温软的身体从鼬怀中滑落。直到这时他才感到一阵缓慢的痛,从心脏开始,一点点牵扯住胸腔里的每一条神经,抽动着发疼。
然而他没有停留,立刻朝着最后一个地方出发——他的家。再不快一些,恐怕父亲也要察觉了。
父亲……
痛感瞬间压住心脏。
他飞身离去,留下那个少女孤独地躺在门口,迷惘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们已经两个多月没见面。
——再次见面已是永诀。
斑要对付的主要是这个没落家族的老弱病残。
他的动作虽然快,却比鼬悠闲得多。分工是他主动提出的,毕竟他对鼬的实力抱着极大的好奇,必须观察一番,再确定他可以为组织带来多少贡献。
至于鼬的忠诚度则暂时不在考虑范围内。有弟弟的牵绊,他必须按照协定履行组织义务——而且,他的容身之处也只能是“晓”,别无选择。
老江湖斑先生很幸运地赶上了父子相杀的戏码——当然这是他的理解。
原本以为一族之长的富岳至少能给鼬造成一点麻烦,不料鼬面对咆哮的父亲仅仅一闭眼,再一睁眼。
一瞬间,扭曲的三勾玉微微转动,宇智波富岳已经无力瘫倒。
“你这个……逆子……”富岳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喜怒。
万花筒……开了么?
斑颇为震惊。
多年来宇智波一族沦于权力斗争中,在家传秘技方面已经逐渐走向衰落,万花筒的秘密则被时间所湮没。
他以为,宇智波一族已经不会再出现万花筒。
鼬……
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眯起。
突然一道身影从地上窜起,袭向独立着的鼬。
没等鼬做出反应,斑已经轻松刺穿了那个人的胸膛。
鼬回过头,看到母亲瘫在自己脚边,身下慢慢铺开血液,仿佛一匹鲜红色的锦缎。
“你有些小看自己的母亲了。”斑笑笑,仿佛在跟他话家常。
鼬冷冷地看着他,扭曲的三勾玉仿佛又在流动。
斑转过身,避开那道冰冷的视线:“你的宝贝弟弟快到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弟叙旧,终焉之谷再见吧。”
——他知道,这个少年……不,应该说,这个男人正在威慑自己。而他也确实成功了。
强悍的实力、缜密的思维和冷酷无情的决断力……也许自己是给“晓”找了个麻烦也说不定。
鼬沉默着目送他离去。
佐助的咆哮在身后响起。
……
……
“憎恨吧,然后变强。”
他终于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在月光中显得无比凄清。
佐助用了全身力气却只能瞪着他,然后他连瞪他的力气也失去了。
嘴角的微笑温暖的后背细心的指导戳额头的习惯动作……种种回忆哐啷哐啷变成一地碎片,扎得一颗幼小的心灵血流如注。
幻术结界已经撤去,鼬发出信号,然后开始逃跑。
浓烈的血腥气迅速蔓延,引来了暗部的注意。
十分钟后,追踪部队出发。
三小时后,三代火影的通缉令从办公室中被送往全国。
而鼬已经到达终焉之谷,平淡地对等待在那里的斑道:“走吧。”
晚上八点钟,宇智波止水开始发高烧。
弥彦静趴在窗台边等待木叶那边的消息,转过头来才看到他全身紧紧蜷成一团不断发抖的模样。
她立刻离开窗户凑到床边,用手试探他额头的温度,被烫得缩回手。
明明之前已经有好转了,为什么突然发起高烧?
没有细想,吩咐老板娘送来冰袋与毛巾,并找来退烧药,尝试着掰开他乌青颤抖的嘴唇,将药强行喂下去。
水肿已消,他已经恢复了“瞬身止水”的真容,但是脸色实在难看得让人忧心。手掌捏得死紧,指甲都陷入了肉里,弥彦静用尽了全力也掰不开。
——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弥彦静终于放弃了让他平静的努力。
想来宇智波一族的血案,也就在这两天了。
她霍然僵直了身子,看着止水毫无血色的病容。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
“……难道你感应到了吗?家族的悲剧……”
止水当然没有回答。
他只是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无法放松,在高烧昏迷中浑身颤抖。
弥彦静默默垂下眼帘。
在有希望的时候想要抓住某些东西,然而当你觉得仿佛可以抓住的时候,希望已经把位置让给了绝望。
“这是你自寻短见的原因吧?”她对着昏迷的止水发问,回答她的只有窗帘翻飞的声音。
阳光明媚。
但是弥彦静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宇智波一族的情报已经在第一时间拿到,那些凄惨的描述让她连食欲都省了。另外,为了等待止水身体恢复,这次在火之国耽搁了太多时间,已经超出长门老爹约定期限,只能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因此她为难地坐在廊檐下,为如何安排止水而发愁。
留在火之国或带回雨隐村显然是最愚蠢的做法,她可不希望被宇智波家的老不死和黄鼠狼找麻烦。
送到水之国?那里是斑的老巢,而且止水这家伙曾经在水之国蹦跶过一段时间,让雾隐村人民痛恨到底,排除。
……关键问题是,她不确定自己能否控制清醒过来的止水。
抓抓头发,她有些无奈地望天:“想不到一时兴起捡回这么大个麻烦!”
“弄到花之国不好么?忍者很少在那里出没。”溟希端来了早餐,三明治和牛奶。
弥彦静拿起三明治啃了一小口,开始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当她打算咬第二口的时候,一道黑影裹着劲风袭来,随后手里的三明治已经不翼而飞。
溟希的反应只比她快一步,却只撕下对方的睡衣一角……呃,睡衣?!
两人一起抬头朝某个方向望去,一个穿着睡衣的高大男人缩在两株月季花之间,大口大口啃着那块三明治,还不住拿眼角防备地盯着他们。
弥彦静顿时感到囧囧有神。
那副长相,那种速度,那一头天然卷……确实是宇智波止水不错。
“溟希……”
她张大嘴巴,连该问的话都忘记了。
水无月溟希在呆了半刻后,迟疑地说:“也许是……头部受到重击在水里泡了太长时间又连续高烧,傻了?”
弥彦静嘴角抽搐着:“你想说他脑子灌水了是吧?他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