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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高兴坏了,连忙到自己房里开始挑拣上山的衣裳。还不时地跑到林家小子们那里看缺什么,怎么准备。
“涛哥儿,这是什么?”
“这是麻绳,做陷阱用的。”
“那这个匕首也要?”
“那是当然的,削竹签做陷阱没匕首怎么成!”
“这个布袋呢?”
“哦,这个啊,每人腰上挂一个,顺手采些蘑菇,木耳之类的山珍,还有果子什么的。”
“自己采?”
“是啊!”
“有意思,你们都认得?我听说有些是有毒的。”
“放心,我们从小就每年来,都学过怎么辨认的。你们到时候采的时候问一声,我们家的都知道,连澈哥儿都知道些。不过上山没他的份,这次要打猎的,他和湖哥儿只能在家里打弹弓玩了,哈哈,馋死他!”
“啊,连澈哥儿都知道些,他才多大?”
“哦,我们每回回来他就学着清洗,挑拣,一来二去不就会了?”
“那你们家都是几岁开始上山的?”
“一般从会说话就让人抱着上山,认些果子,树木,三岁开始随着大人学些采集,4岁上就开始学打猎了。我父亲说,男孩子要野着养,要是总在脂粉堆里混着,长大了也没什么出息。男子汉就要象个男人样!”
林涛一脸的傲娇,他觉得自己这样英武的样子很是惹眼。得意的不行。这话说的几个孩子满脸的羡慕。瞧瞧这才是好日子,怎么我们没有这样的父亲呢?真想换换。
“咦,江哥儿,你的衣裳怎么这样的?这不是下人穿的嘛?”
“你们不懂,这是伯娘特意让人做的,专门给我们上山用的,平日的衣裳颜色太鲜亮了,在山上太显眼,猎物老远看见都散了,我们打什么去,还有这样的短衫裤子,是方便行走的,长褂子容易挂住。而且棉布的衣裳不反光,有利隐蔽。你们这都不懂!”
瞧瞧这一套一套的,说的那些头次来的都傻眼了,就是那些小内侍也是满眼放光,原来还有这样的说头?
“那咱们怎么办,带的都是平日里练骑射的衣裳,都是鲜亮的缎子长褂呢!”
一帮子孩子脸都皱起来了,心里不断的嘟囔着,家里的人想的不周全。
“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去问问,也许伯娘有办法。”
“不用问!”
众人真在愁眉不展的时候,林海包子掀了门帘走了进来。脸上一派的笑意。髓海略显稚嫩,却也有了一丝温润之气。
“娘亲已经让针线上的人赶紧做了,还有我们兄弟几个,原也做了几件新的,匀一匀也就是了。只是这赶制的恐怕就粗鄙些,大家不要嫌弃才是。”
“好啊,有了就好,还是林夫人想的周到。”
“这话说的,不过,我还真是妒忌我们呢,那几件新的都是娘亲亲手做的,求了许久,这下倒是便宜了你们。”
林涛一听这话就开始笑了,顺带着开了个玩笑。不说这话里还是能听出一股子酸味。让人不解,
不过等到衣裳拿来,这些家伙才知道为什么林涛会后这个反应了,虽是棉布的短衫长裤,颜色也不是很鲜亮,但是处处精致,袖口,领子,腰带都修上了云纹,漂亮的不行。一时间几个皇孙都兴奋的挑拣起来,找着自己合身的,几个坏小子还特意换了衣裳到林家几个小子面前晃悠,惹得林泽眼睛都红了。一个劲的嘟嚷:
“本来都是我的,我的,你们自己不带衣裳,穿了我们的还气我们,真不讲义气。”
“哈哈,就是我们的了,今儿穿了就不还了,哈哈哈!”
“泽哥儿,以后我们来这里就穿这套,就眼气你,嘿嘿!”
“好了,过些日子,在让娘亲做就是了,泽哥儿不急啊!”
最后还是林海的安慰让几个小子心下好受些,就是,有娘亲伯娘在呢,再做就是,他们也就这一件的份。
这么一想就平衡了。也不闹了,几个人开始收拾自己的小箩筐,几个皇孙一看,又开始闹腾要一样的,还好米米早让人准备了,连小药铲都每人一个。
“这是什么?”
“药铲。”
“要药铲做什么?”
“笨,山上不仅出山珍,还出药材,每年这个时候上山都是采药的好时候,也是认药材的好时候呢。”
“呀,你们连药材也要自己采啊,林家不穷啊!怎么这样呢?”
“谁穷了,这是锻炼我们的生存能力,还有辨别能力,药材采摘时和炮制好时是不一样的,自己采药就能记得住,再说多学些有什么不好。娘亲说,生活中处处都是学问,就看你是不是能随时挖掘和发现。”
“哦,那你们都懂?”
“看了好些医了,父亲请了采药老手教了些,每年都会陪我们一起上山的。这次你们也学着些,有好处。”
“你们家要学的真多。”
“就是,就是。”
“江哥儿他们才4岁,也要学啊?”
“那是,不过他们的简单些。发现就好,我们还要学会自己采,每种药采摘都是有区别的。可麻烦了。不过伯娘说了,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说明古人也觉得读人懂些岐黄是必要的。既然这样咱们林家就要秉承先贤的意志,学些医药之理。”
“嗯,娘亲说医药的君臣佐使和为人的中正平和颇为一致,可以相互印证。让我们好生学着呢。”
“林夫人懂得真多。”
“那是,我伯娘什么都懂。”
整整一个下午,小家伙们都在屋子里不停地折腾,总算让那些鸡鸭逃过一劫。
49上山(一)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小子们就被叫了起来,比平日里读都早了些;好容易洗了个脸才精神了,然后开始全副武装了。
背上背着小竹篓;里面放着药铲。一边腰上插着匕首挂着布袋;一边插着弹弓挂着箭囊,左手拿着弓箭,右手拿着棍子。
就是后面的内侍和侍卫随从也都是一样的短衫打扮。都是林家针线上的连夜赶出来的衣服。不过大人都多了一把剑代替弹弓的位置。
说来那些侍卫平日里打猎什么的还有过几次,那些内侍从小在宫里长大;和皇孙一样是小白,这次能跟着来也是兴奋的很。弓箭都不会用;就不带了,多带了些袋子,准备给主子们当搬运工。至于弹弓,穷人家的孩子大多从小就会,昨个下午都偷偷的托林家下人去找村子里的孩子买了一个。
林家的老太爷带队,林诚林讯也跟着。难得沐休,活动活动也好。还有采药人,猎户,随从一堆。要真有猎物怕也早早都跑了。
“从现在起,说话要小声。”
“为什么?”
“笨,你要是大声了,猎物都跑了,你不是白来了?”
“哦,对哦,你们听见了,照着做。”
“是。”
“一会儿,大家分散些,人多了猎物也会吓跑的。”
“他们真胆小。”
“我们都要吃他们的肉了,他们能不跑吗?”
“我不吃它们,玩它们不行啊!”
“那你去试试,它们听得懂你的话不。”
“好吧,我听你的。”
……
好容易进了山,皇孙们眼睛都不够看了。
“这花真好看。”
“多的是呢。”
“别看了,从这里到半山没什么猎物,不过蘑菇野菜不少,采一些回去,凉拌可好吃了。”
“真的,那些,我们也来采。”
“不急,回来的时候再采,不然一会儿东西放不下。”
“哦,没事,让小豆子他们背,带着好些袋子呢。”
“那行,我去说一声。”
打猎计划暂时搁置,大家挖野菜去了。林老头倒是笑呵呵的没什么反应,还帮着指点这里有,那里有的。不过林诚和林讯却有点郁闷,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今天的打猎估计波折重重了。
先不说小子们采的野菜和野草都不分,把那些帮他们整理归类的随从们雷得不清,等好不容易满足了这些小祖宗们的兴趣,再次上山,不到一会儿又开始采果子了,等采完了果子又开始采蘑菇了,毒蘑菇一堆,分类的人又受累了。还好林家的小子大多都懂些。林海包子按照平日里上街的方式分了堆,手把手的教,这才好些。
终于到了半山腰,林诚好不容易寻了个山鸡,还没有开弓,一帮子小子毫无章法的弓箭就都射了出去,一时间箭支乱飞,愣是一个也没有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