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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A来说,这,就是必经之路。
他们谁都帮不了谁。
对于袁朗来说这种事再家常便饭不过。他坐在战地指挥部的帐篷里点了烟看地形图。十五分钟后齐桓通报死伤状况,袁朗又安排了各个地点负责追击的人员。
吴哲掀了帘子进来。
〃是不是搞得太狠了一点?〃
〃你是怎么进老A的,吴哲。。。。。。〃袁朗好像没听他说话,但是又像是在思考。
吴哲耸耸肩,〃我没参加这种选拔,我是咱们大队长铁路直接拿档案跟着走人的。〃
袁朗低着头从下方看他,等他补完这句话。
〃额。。。。。。事实上我是因为在一次海陆空演习中不顾船体被引爆的危险奋力在最后一秒引导空中火力炸毁敌方指挥部才被上面看上,然后铁队把我带来的。〃
袁朗又变回刚才那个状态,很淡然却不像是静默,〃这不就对了,你们的道路都不好走,同样需要付出。如果你参加的不是演习而是实战,那么你还会那么做吗?〃
〃当然。〃吴哲站得愈发笔直,〃因为我是一名军人。〃
〃好,这就是你付出的。所以,我在这里这样要求他们,并不过分。〃袁朗说完看着吴哲,他知道他能明白,就像当初审核评估的时候一样。
军人二字,从无公平可言。从无选择可言。
从穿上这身军装起,一切,其实都变成了一条路。袁朗说要做个恶的善良人,就不是在纸上谈兵,他想挑走最好的,经受他最狠辣的打击和折磨,然后再带他们上战场。
一起同生。
但是,袁朗绝不想和大家共死。
我给你们一次残酷的考验,我希望你们还给我一个坚持到底的态度。
吴哲想了一会儿,他最近已经习惯了和袁朗在一起的放松气氛,两个人很久没这样对话了,有些闷得他喘不过气。这个人又在自虐,可做到他这个份上,不这样想更是白日做梦。
〃你是怎么来A大的?〃吴哲忽然发问。
〃什么?〃袁朗没想到他把问题转到自己身上。
〃我问你,你是怎么来的。〃
袁朗一笑,尘封多年的往事被重新提起,他使劲地吸了一口烟,〃武装泅渡了三十公里,然后因为风暴耽搁,在几十米的礁盘上呆了整整四天。〃袁朗好像在讲一件有趣的事情,〃那些天我把自己绑在礁石上,有一群鲨鱼陪了我整整四天。〃
吴哲知道他不可能是像自己这样轻松地来,但绝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可怕。
〃我本来能进陆航的,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想做最好的步兵。〃
〃现代战争中的本质没变,一切还是人来操作。所以战争到了极致,剩下的还是人和人的对抗,你想突破自己,袁朗。〃吴哲一语判定,终结尾末的时候语尾有些颤抖。相处至今他看清袁朗并不是难事,只是真的把那些说出来还是会为他担心。
〃对。这是我参军的意义。〃
努力生存下来,然后突击。在一次又一次战斗中得到历练,在一次又一次思考中领悟人生。
战斗和突击,是一个概念。战场和生命的旅途终点也都不是死亡。
第八站 加德满都
尼泊尔有世界上最蓝的天。在加德满都。
机场有可以涂鸦的墙壁,上面是各国的语言和文字在跳舞。一眼看过去像是古时的原始脚步,纯真的美好和向往。
这里,有没有你和我的图腾。有没有你和我的向往。
喜马拉雅挡住了北方的寒冷。终年气候宜人,真正的四季如春。
仰头看天空,不顾脖子酸痛,有太多东西只有在仰望的时候会被忘记和想起。童谣在遥远的异国被人唱起来,童声清脆,划破蓝天,依旧暖人心扉。世上相似之物太多,相似之人太少。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会这样思念一个人。呼吸不能的痛。
他的身影,在什么地方?
年少的幸福,都是无需思量也来得急速并且眩晕。现在,只想平静地看他一眼,即便没有语言。
没有语言,无需说明的爱情。
袁朗没想过,这一次预选居然又一次出了岔子。
选拔第二天黄昏的时候,吴哲抽空找到他,〃明天这事完了,后儿就是星期日,我想出去买几张碟。〃
〃行啊,正好我开车带你。买什么碟?〃
〃给连虎带几张游戏光盘,还有我自己想买点东西看。〃
袁朗顾虑身边有人,可看着吴哲那副正经的样子,心里很想去调戏一下这位少校,就硬拉着脸说:〃不是买违禁物品吧。。。。。。〃
吴少校脸色一绿,说:〃滚!少和小爷说这个不干不净的,谁稀罕你开车带我去,爱去不去。〃说完转身就走,可没出去几步又跑回来厚着脸皮说:〃我倒想和你一起做点儿违禁的事呢,不知袁大人赏不赏小生这个脸啊。。。。。。〃
袁朗一脚踹出去,吴哲躲得早,避开了,〃三儿教了我诀窍,中校大人您这招不灵了,下次记得换一手哈,同样的方式对我没用。〃然后一笑,抄了袁朗左臂,〃我看看那个星星还在不在?〃
袁朗一抽手,〃想什么呢你,都画了多久了,早被水冲掉了。〃心道吴哲你思维转换够快,刚才那句话我记下了,等着日后咱们慢慢算账。
吴哲同志顿时有些不快,嘴巴里哼一声,该死的你个烂人小爷下次拿把刀给你刻上看能不能被冲掉。正这么想着,冷不防袁朗凑过来,戳了戳他的心口,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脸上变换了表情从冷硬到温柔毫不做作,细笑了温暖得要让吴哲醉死在他漆黑的眼眸里。袁朗贴在他耳朵边上说:〃在这儿呢。〃
一句话,几个零星的字,在吴哲听来几乎和响雷一样,心房血液供给登时加速过快,袁朗的声音好像有某种魔力,每次听完都感觉不一样。像是夹杂了雾气的劲风,又似沾染了紫魅的妖气,天崩地裂的无所谓地老还是天荒,蛊惑得他直想按住那个烂人逼着他再重复说上一万遍,直到天水复之一色,光影做伴缠绵。
僵了有一会儿,才缓过来,跳开远远地离了袁朗再不敢近前。就只偷着看他。可心里涌起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可能,这就是幸福吧。
第三天的期限时间终于要到了,吴哲和连虎几个人去最后一个阻击点埋伏,天蒙蒙亮。袁朗和许三多成才几个早早守侯在终点,最后一道屏障是一座峭壁,必须从那上面攀下来才到得了袁朗的越野车前。
清晨的太阳还没升起来,粉红色的晨光隐隐地闪现。
许三多看看那崖壁,又看看袁朗,〃队、队长。。。。。。〃
袁朗看他那个吞吐的样子就好笑,〃你每次和我说个话都要憋死一半的人了,许三多。〃
许三多不好意思地露了大白牙笑笑,〃嘿嘿。〃
〃你想说什么?〃
〃队长你不觉得这儿有点像咱们第一次见面那会儿吗?〃
袁朗看一眼那峭壁,又看看许三多笑得朴实的样子,〃是有点儿像。。。。。。〃上前去捏了一把许三多的脸,〃你不提我都要忘了,你当年个愣头青,死拽住我不放!踩得手不知道疼啊?〃
成才自然知道这个事儿,在一旁补上:〃他那就是股劲儿,真上来了别说队长你踩他,拿刀比着都白费力气。〃
袁朗低头去瞅许三多,〃你是挺厉害的,上次三进三出地都差点要了我的命了。一会儿说我是班长一会儿又说我是队长的。〃
许三多挠挠头,〃我表达不清。。。。。。〃
〃说话总这么模棱两可的。〃袁朗心里那个逗人的劲儿又上来了。就喜欢看许三多为难的表情。
C3看这个气氛就想插几句嘴,慢悠悠地说,〃啊呀,完毕你和队长还有这么一段浪漫的邂逅?还不快把细节问题交代上来。。。。。。〃
旁边的人一听噗一声全喷了,成才甚至拿狙击枪比划了C3一下。袁朗无奈,忍不住笑,〃你们学什么不好,非和那个吴哲学得这么贫。〃
齐桓冷了C3一眼:〃说你呢,学那个死锄头好处不行?非学那些娘们唧唧的东西。〃
一群人就这么说着话,时间过得也快,没多久就看见第一个人翻过峭壁最顶点。袁朗看一眼表,距离规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又过了不到五分钟,峭壁顶又有了两个身影往下慢慢地吊着,撑了三天了,这些人也该是累到了极点了,动作都缓慢得要让人发困。许三多成才他们都知道,能坚持到这里,都是相当了不起的兵了。袁朗斜倚在越野车上,把墨镜拿下来仔细看了两眼那三个人,又衡量一下时间,算算差不多也就是他们三个了。这趟结束了又要回去开始选新南瓜了,想想上一次让自己遇上一个吴哲,又重新把墨镜戴上,袁朗微微地笑了。
可就在那后面两个人往下坠的时候,一个人的绳子忽然开了结,急速下滑,眨眼之间就要撞上那个最下面的人,可他也离峭壁底部有些距离,这样撞在一起,不是两个人一起掉下去,也是另一个人受冲击力度太大导致受伤。
袁朗清楚得很,峭壁下面不可能是什么柔软的草坪,别的不说,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