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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己找一个视野宽阔的顶楼,喝着酒、吹着风。
风将他的红发吹乱,让他的酒气吹散。迷离的眼,模糊的月。
竟在微醉之中恍惚看见了那人挺拔笔直的身影,衣襟还是那么笔挺,银白风花纱还被风吹起,衬得黑色的发丝更黑了,像融进了夜里一样。
于是任起澜将这当成一个美丽的梦。
春梦。
一把将那人压在身下,带着淡淡酒气的唇不又分说的吻了上去。那张淡薄的冷漠的唇,果然如想象种那么冰凉。
如果不是他身上那冰凉的气息,任起澜会接着欺骗自己这是一个可以任自己蹂躏和珍惜的梦。
于是:“散落吧,千本樱。”
千本樱如樱花一样,美丽多情的毫不怜惜的亲吻了这个红头发的微醉的男人。
朽木白哉才知道,原来人的血可以这么热。溅在嘴唇上。
任起澜闷哼一声。从白哉身上坐起。
千本樱就已经收进白哉的刀鞘。比任起澜才流出的血还快。
任起澜摸一把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感叹着,当然不会留情。
在白哉眼里,舔着指头上的血迹。
空气中散发着腥甜与淡淡莲花交织的气息。冰凉而飘荡。红发飞拂。
静谧,在出刀与被伤的俩人之间流淌。
任起澜看着他,唇瓣上鲜红的血妖冶得闪亮。
只是单单看着白哉。为下一次不知何夕见面的等待贮存思念,将他的样子牢牢的印在眼底心里。
朽木白哉仍是那么冷漠。抱歉之类的话不会出现在他的嘴里,尤其是这个红发的唐突了他的男人面前。即使他喜欢他。
却摘掉脖子上的风花纱,递给他。不言而喻的,用这价值十栋房子的顶级织物给他,擦伤。
任起澜抓在手里,笑着,却围上了。
“其实有点冷,谢谢你的围巾。”他怎么舍得用它擦伤口。有他的气息和他的温暖。如此奢侈的。
白哉淡淡的:“随你。”
然后,在一轮渐升的名月下,并排坐在屋顶上。亘古不变的月让任起澜有了错觉。不知这是在现世还是瀞灵庭,亦或者能永远。
可惜只是错觉。错觉是建立在错误的幻想之上的。
直到任起澜再一次将瓶子里的酒喝光。
朽木白哉起身了。
任起澜喝掉最后一滴酒,说:“下次我就带一个酒坛子来。”喝得久一点、慢一点、长久一点。
朽木白哉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作为结束语:“保重。”
任起澜围着朽木白哉的银白风花纱,这个华丽到奢侈的男人在月光下,他的眼和眉竟显得有些平静和朴素:“等下。”
朽木白哉当然停下脚步,他的贵族礼貌任何时候都适用于任起澜。
“这么久了,我虽然没有整理好自己心,但我最近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当然得不到回应,所以只能独角戏的接着说下去:“我曾经说过,我会喜欢你直到不喜欢。”
那人的身姿仍是那么挺直,他知道他的话没说完,也知道以任起澜这样骄傲的人不会永远这样涎着脸祈求什么。爱上任起澜的男人女人太多,只要他想,任何时候都有人填补他的爱情。
“现在我决定试着不喜欢你。”
那个站着的男人一挥手,穿界门打开了,他带着任起澜的视线和他的思念消失在门里。
盯着下面流光飞逝的街道,忍不住自嘲道:“真是幼稚透了。”说着这种宣言,有什么意义呢?
只怕是醉了吧。
于是真的,试着去不喜欢朽木白哉,一如当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从心底挥去他的影子一样。
第五章
*
后来终于如叛逆期结束了一样的回了瀞灵庭。
在队长会议长见面的时候,任起澜也学会了收回目光,淡淡的点头。
好像一切都可以淡然的翻过去,过去真的就成了过去。
朽木白哉静静的喝茶的时候变多了。
朽木夫人如她的姐姐卯之花队长那样懂事识大体,对于夫君的沉默,只当作是思考。毕竟,他不是个多话的人。
*
没多久,朽木宅收到五番队长任起澜迟来的新婚贺礼。
白哉拆开礼物,是一条嵌着透明石头的项链。放在手里冰凉的。不知怎的,在那一瞬间,甚至觉得像是眼泪一样的东西。
地狱蝶里传来任起澜清越懒散的声音,好像刚起床:“我在现世看着漂亮就买了,很脆弱的石头,据说一摔就碎。呵,人类管这个东西叫水晶,据说代表着纯洁的爱情。祝你们新婚幸福……”任起澜自嘲的:“快乐。”
因为与卯之花夫人的小名相同,样式又别致,她很喜欢,让白哉替她向任起澜说谢谢。
看着神色仍旧如常的夫君,静静的退下。
纯洁的爱情……
朽木白哉抬头,不知不觉的,春天又来了。樱花如雪一样绽放在枝头。随风飘进走廊的地板上,像千本樱的刀刃一样。
美丽,残忍。
他突然想起那个晚上,任起澜的血溅到他的唇上,热得发烫。然而在他的唇上,比平日更妖冶上几分。
白哉端坐在檐廊之上,看着院里飘落的樱花,指尖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嘴唇,却像触电一样的松开。
*
这一声谢谢竟从春天说到了夏天。
任起澜没多久又回到现世处理相关事宜,虽然是胡闹下去的,但好歹也办了些事情,住了那么久,乌尔奇奥拉那里也该支会一声,将事宜交接了一番,又故意拖了些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初夏了。
大家都换上了薄衫。
队员们经常能看见自家队长晚上闲暇无事拎着一坛子酒坐在高高的塔尖上,迎着风喝酒。那一身红衣被风吹得融进了夕阳一样。
穿红衣、爱喝酒、奢华的任起澜。
不久大家都注意到从现世回来之后就一直不离手的一串黑曜石手链。
有女队员玩笑似的问他是不是某个情人送的。得到的答案是:不是。
人家都说男人戴首饰十有八九是为了纪念或者怀念什么,你是为了什么?后来乱菊问。
任起澜盯着腕子上这串漆黑闪亮的手链,十有八九么,我就是那唯一一个,我什么都不纪念,只是喜欢罢了。
乱菊端着酒杯:得了吧,和我你还瞒着太不厚道了。
任起澜一饮而尽:真的,比金子都真。
乱菊浅笑:算了。今天太高兴了,队长回来了……我不与你计较。
任起澜:在的时候没发现人家有多重要,一旦离开了才发现平日里悠闲的喝酒撒娇都是这人纵容的。
乱菊怅然:我下定决心了,不管什么青梅竹马的,他只能是我的!
任起澜端酒杯:预祝。
*
自己放纵自己懒散散的走在街道上。
黄昏很长,阳光很短,夕阳红彤彤的,让人眷恋。将他的影子拉长。直投到前面那人的脚下。
任起澜的视线从脚底看到脸上。
还是那样,冰冷英俊的面容如刀削一样的线条,和黑曜石般的眼,沉沉的黑黑的,容得了全世界却容不进他任起澜。
自己在情场无往不利,偏衷情这一人。真是天生的,克星。
他笑着打了招呼。
再也没有借着酒无理取闹的权利了。
然后错身走过去。
白哉身上仍旧淡淡的樱花香气夹着一丝早春的寒气,就好像他的爱情永远随着去世的绯真而停留在了早春一样,他的爱情也像樱花一样,短暂灿烂。留下一棵持久的樱花树,年复一年的回忆着每年樱花盛开的繁盛和甜蜜。
他留给他的风花纱上还沾着他的血,只是属于朽木白哉的气息已经几乎消失了。任起澜在现世的时候就曾想过将它留在现世,可到底还是没舍得,带回来却胆小的将它压在箱底。
白哉看着任起澜踏着夕阳的余光向他走来,从酒馆出来的他穿着一身红衣,领口微敞,总是这么失礼,不管是刻意还是无意。但却永远视标准规则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