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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迷单手扣住琉璃的脑袋,唰揉出鸡窝状:“那也不能将小姐毕生的心血付之一炬。东西被制造出来,贴着标签就说明它们值得人们流连。不能说有人纵火其它人就不做饭;有人谋杀其它人就破坏掉全世界的利器;悔恨事物历史的人,就剥夺其他人开口和使用的权力。夫人师妹的死我也很难过。可以的话,我想留下这套杰作,并把它用在正确的地方。人心中无鬼,怎么会被鬼吓死。证明并非所有人都死于玩具,也就证明了她的清白。”
“人都死去了八年。死掉一个人,用刀做那件事的人形同动了手。正如你说的用刀害人与用刀切菜,刀都没有错。可是哪有买刀人持刀出事,怪铸刀人?对方也可以说是身体素质不同,别人摔一跤没事,她再也爬不起来赖在师妹头上甩也甩不掉非要拖她一道走。”冰珀夫人变成包子脸,从全新的工具柜扒出红木梳子,抢过小女孩仔细梳起来,言语中充斥对不公正判决的不满。
“小凛,帮忙找两根橡皮筋,就放在帘子对面的玩偶旁边,要有草莓的那种,黑头发的小孩适合热情的红色。”
凛小姐正对琉璃扔过几秒菜刀眼,示意小家伙要是敢乱说话叫她好看。随后钻进珠帘,挑出镶满水钻的小红草莓皮筋递给女主人,恭敬有加。
冰珀拢好手中头发,娴熟地打结,扎出两条漂亮的长马尾。随手点缀的草莓头饰显出少女发色的乌黑亮泽。
夫人将头转向律师,“谢谢你带她回家。东西拿去吧。偶模废掉是好事,绝版更珍贵。现货绣娃娃衣服的设计师那里有一套,禁售之后库存一套。我可以帮忙调出库存的。绣衣服的设计师我很熟悉,旧货不能用的话,还可以调换。不知道先生是否有空留宿一晚验货,正品夜间才能活动。你别说自己不敢拿自己做实验。拿到次品,你弟弟不会开心。”
门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凛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全身粉红色的小孩子气坏的脸。他把粉红色的皮衣扔给管家,瞄着给琉璃梳完头发的女子说:“不行,这件事我坚决不同意。妈你不是不知道,律师先生是文弱的人,刚帮我家打完官司,被吓死谁负责?”
孩子他妈杏眼圆瞪,也是个犟脾气:“不是说这里不是你可以随便进来的么!出去打牌去,家里的事情不该你管,跟到这里插嘴来了!”
库洛洛愤怒地声明:“我已经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凭什么别的孩子学钢琴,我就得学搓麻将;别的孩子出去踏青,我就非得去流星街郊游;别的孩子在看歌剧,我就得听恐怖片的惨叫;别的孩子读诗词,我就得看少儿不益;琉璃惹上官司你让她进工作室帮她梳头,我就得穿着奇装异服到处斗地主?”
冰珀白他一眼,“早说输牌不就行了,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别让你爸知道没抄书跑出去玩就行,他的牛脾气我管不了。”
“没输。”
“又是一局没输?”
“是的。”孩子直率,什么都说。
“是和果园的大叔那伙人吧?”
库洛洛点头。
“老规矩,跪三小时搓板。”他老妈黑脸,“加上偷听的惩罚半个小时,共三个半小时。”
“我没赌钱。”
“你浪费太多时间,别抄自己的书了,换成辞典。”
“为什么?我实在没法理解。是你说这样做可以不抄书,现在又变卦。”
“《欺诈者的秘诀》中写着这叫言而无信。自己书没看完就乱信我的话,还好意思说提建议的人不好。”冰珀冷笑,“那套古代禁书小百科还没全追回来,你该不会以为世界上只有盗贼有秘诀吧。好好想想怎么读书,奉劝你还是放清醒点。”
“书又不是我买的,看不看都无所谓。”库洛洛很冷静的叛逆了。
琉璃心疼小少爷,她说夫人你这样说下去少爷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啊可怜的少爷被欺骗深受打击。
夫人依旧冷然:“没错。真可惜我之前说的话叫谗言他听不懂。这不能怪我,玩得学会有赢有输,否则出去就是浪费时间。我不喜欢输不起的小孩。自己回房间去,不要劳烦屋里的大人推,要么换本辞典抄,要么跪搓衣板。当爹的不是喜欢藏书么,当儿子的没事就从第一本抄到最后一本。我最近心情不好,喜欢看手写体。”
琉璃觉得夫人是故意这么说的,宅子里所有人还是会说她宠爱儿子,把孩子往正道上引煞费苦心。但她知道夫人的这种感情不是单纯的爱,很复杂。她在他们家干了很多年,深刻体会到库洛洛这个少爷当得不容易。他学什么都快,拉大提琴的那阵子相当有天赋,家庭教师才夸几句,他就被这个妈“三缺一”叫嚣着硬拖去搓麻将。搞得他爹回家就惩罚完成不了课时的儿子。
每当琉璃光明正大地到工作室打扫,库洛洛只有偷偷遛进来的份。好几次他因为偷看母亲工作被罚跪搓板。每次库洛洛扶着靠椅,拍打跪麻的双膝,僵硬地起身,就说他老妈绝对是比魔鬼还可怕的存在,什么都会做什么都不教。尽把无聊的东西塞进他的脑袋,他对母亲的教育方式完全无法理解。
她变得同情库洛洛也是从亲眼看到他妈妈祸害儿子起。库洛洛经常提起想学雕刻,夫人就假装关心地潜入他的卧室,把毛片塞进床下。后来冰珀满脸奸诈地取出自己塞进他人床下的黄色影片,告诉鲁西鲁先生他儿子彻底没救还想学艺。先生回答,不要紧,这个不顶用,咱们再养。没准孩子当上哥哥有了责任感就变好,鲁西鲁家不就后继有人。库洛洛在旁边煽风点火:我保证片子是新的,送你们看,不用跟我客气,有个弟弟好。夫人眼看邪恶的阴谋破灭,躲进工作室连饭都不再和家人一起吃。鲁西鲁先生看着夫人空荡的位置,忍受不住寂寞,蹿进工作室:孩子他妈,搞了半天你喜欢女孩子。我看添个女孩更好,男孩子早熟是不好玩。换来的是老婆无声的冷战。
琉璃觉得以上所有不是恶作剧,而是比这些东西更深沉的东西。好像是不好评价的人士看着小小少年怎么处理生活中的困扰心中暗爽。好几次她都问自己库洛洛真的是这对夫妇的亲生骨肉么,都说虎毒不食子怎么苗头不对。端详全家福的相片,她确信世界上有些东西不能用常识解释:库洛洛嘴角和身高像他的父亲,脸孔其他部分眼角眉梢高挺的鼻梁和母亲如出一辙。总体看来少爷英俊高佻活泼可爱,不容易招人怨恨。
“说到责任,律师先生的弟弟真出事,他这个当哥哥的也要受牵连。亲爱的儿子,年纪大的人总比年轻人心理承受能力强。送礼的人怎么会害怕。这也是教年轻人开口说话要负责任。律师先生是你的长辈,身明大义的人,怎么会和多年前的小女孩一般胆识。小凛,琉璃就留下来,我有话要问她。律师先生由你照顾,我这边工作繁忙顾不上外面的事情。”
就这样库洛洛小少爷被加重体罚。伊尔迷律师由管家领去欣赏庄园美景。
夫人带着琉璃走到工作台前:“我需要一个人帮新玩偶上妆,可以办到吗?”
复式工作室,帘内铺满实木地板,上面站立几只球形关节人偶的半成品,上妆和光脸的都有。多种形态的零散部件垫在报纸上,遍地都是。各式各样的颜料堆满墙壁内的铁柜,五颜六色的修改资料码得整整齐齐,墙角垃圾筒内还有揉皱打蔫的图纸。工作台被笔筒淹没,喷枪砂纸等工具随手扔在铁盒内。新作已经是成品,仰面朝天躺着纸板。灯光洒满图纸脸颊星星和眼泪。玩偶轮廓鲜明的脸部特征酷似年轻时候的老爷爷。
“夫人,别这样,我不会。”琉璃低低地说。
冰珀揉搓腕骨,满眼疼爱惋惜:“在我这里帮忙这么多年,还是只会扫地?”她欲言又止,手指顺着玩偶的曲线凭空划出几条圆弧,“你看着他们还是没有特别的感觉?”
“夫人别伤心。我觉得您做的很生动,这个小丑玩偶就很像老伯家的小西索!”琉璃发现木偶的本尊,赶快给失望的夫人戴高帽子。
“知道了就别告诉别人,西索过生日,不能没有生日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丑角+作戏
“小少爷看到又要吃醋,他都没有量身定制的玩偶。”琉璃单手指向天花板。
“什么时候不闯祸再说。拼刻子凑顺子这种东西学多了;尽耍爹妈。说来也怪,木工房大哥乱讲的那套旁门左道的东西全记得。他家小西索天天做事从不偷懒,我家这个老不争气。前